婉月见他心生戒备,恐怕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便开口道:“求你们把我的手镯还给我。”
“那手镯是不是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你竟然不顾安危,拼死保护?刚刚若不是我拦着,他们就要杀了你。”
蒙面黑衣人回忆起,今晨天还未亮,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来到这里确认是否抓对了人,搜遍了她全身,在她怀里找到一个手镯,那妇人二话不是说,抢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紧张那个手镯,尽管手脚被绑住,但还是扑上去咬了那个妇人一口,虽是隔着衣服,但瞧见她那个狠劲,便知道有多疼。结果那妇人一气之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立马就泛起红印,并且愤怒得下令立刻杀了她。老大在那个妇人走了之后,便要动手,是自己拼命拦了下来,苦苦劝说老大放了她。
为这事儿,老大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拍成皮球了,但老大还是没答应,只答应让她活到正午,到了正午才动手杀她。老大说杀人本来就是有损阴德,正午阳气最高,杀人戾气没那么重,也没那么招怨气。
“那手镯确实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但,更重要的是,那手镯很贵,很贵……可没想到还是被那个女人抢走了!婉月心在滴血。
“哎!”蒙面黑衣人微微叹息,那手镯恐怕是她心仪之人送她的。可惜这人都要死了,还惦记一个手镯,又有什么意义?“快把鸡腿和馒头吃了吧,等一下他们将你放了,你也有力气上路。”
“上路?”婉月听见这两个字异常刺耳,他们不会是要撕票吧?!
“对呀,这荆棘山离郾城还有一段距离嘞,你徒步走路,可得走上大半日嘞!”差点说漏了嘴,蒙面黑衣人心里暗叹。
“荆棘山?”原来我在荆棘山,希望小丫快点发现我失踪,来救我啊!
婉月转念一想:他们把我抓来,又说要放了我,骗了个鬼!听他的口气,现在不会立马杀了我,我不能只祈求小丫来救我,我要勇敢地学会自救!不过,眼下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蒙面黑衣人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看来自己还是别跟她再聊下去了,否则什么都跟她交待清楚了。
“你们绑着我的手,我怎么吃?”婉月道。
“这……”蒙面黑衣人思虑了片刻,还不能给她松绑,万一她跑了,老大发现是我给她松绑怎么办?想了半天,终于想到,“我喂你吧!”
“这不太好吧……”婉月尴尬一笑,心想看你憨憨的,没想到,倒不算真憨。
“我长这么大,还没喂过人东西呢,今日算你幸运了。”蒙面黑衣人憨憨笑道。
婉月心里白了他一眼,“那你把我眼睛上这块儿拿开总行吧,眼前漆黑一片,我怕黑。”
蒙面黑衣人想着,反正自己都蒙着面的,应该无大碍,便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条取了下来。
婉月这才缓缓睁开眼,此刻的阳光从门外直射进来,格外刺眼,半眯着眼睛,目光在屋子四周扫了一圈,原来自己在一个破庙里。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眼前这个蒙面黑衣人身上,他手中拿着用树叶包好的鸡腿,另一只手上放着一个白胖胖的馒头。
婉月将鸡腿和馒头都吃下,看着那个憨憨的蒙面黑衣人离开的背影走远,便赶紧用目光搜索能帮助自己逃走的东西,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块从房顶掉落下,打碎的瓦片。
婉月瞅了瞅门外,确定没人,便站起来,由于脚上也绑了绳子,只得慢慢跳过去,还不能发出太大声响,折腾了半天,终于可以蹲下,捡起那碎瓦片,便开始割起了手上的绳子。
而金玦带着一大批人,已经到了荆棘山脚下,见到脚下的狐星草,喜出望外,“看来真是这里,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婉月,我来了,来救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金玦心想。
可这荆棘山却不似浪得虚名,山上全是荆棘丛林,寻找起来格外费劲。
白陌染在亲眼看见小丫上了苏流钰的马车之后,便一直暗中跟在马车之后。
谁知到了城中心的时候,突然多了五辆一模一样的马车,马车混在一起,在城中兜兜转转好几圈,分别出了城。
混在一起,也不好分辨到底哪一辆才是装小丫的马车。
白陌染与辰逸站在叫卖红枣糕的摊子前,望着街边摊的贩子们举动十分怪异,各种姿势的抓痒,而这种场面,他们曾经在苏府见过。辰逸恍然大悟,转过身惊呼道:“少爷,小心,这是痒痒粉!快跳到屋顶去!”
谁知,身旁早已没了少爷的身影,再四处张望,才发现少爷已经潇洒地站在了屋顶之上。
辰逸纵身一跃,翩然如燕般,轻轻落在了屋顶,“少爷,你反应太快了。”
“是你反应太慢了。”白陌染淡然答了一句。
“少爷,他们全都是中了……那个,这是怎么回事?”辰逸发誓,他再也不要提到那三个字,一提到,全身都隐隐作痒。
“痒痒粉有没有让你想起谁?”
“嘶——”辰逸开始抓挠起来,“还能是谁啊,简直终身难忘,小丫呗。”
白陌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倒是像她的手笔。”说着便脚尖一点,“跟着这痒痒粉走,就能找到小丫那辆马车。”
“哎,少爷,您等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辰逸也脚尖一跃,跟了上去。
“若她用其他任何东西留下线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