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了白陌染,也是十分惊异,随即笑道:“原来白侄儿也在这里!”
“出了人命?我怎么不知道?不知是何人禀报?”白陌染问道。
“就是这里的难民,说是太子府里的丫鬟杀了人。”
小丫冷冷一笑,“苏大人,你恐怕是被人戏弄了!这里并没有死人。”
苏明泷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原来是锦小丫,赶紧弯腰作揖,一脸谄媚地笑道:“哟,原来锦姑娘也在此。”
要说这苏明泷左右逢源的性子,真的是非常适合混迹官场!全然不在乎锦小丫以前是他府里的卑贱丫鬟。世人都骂锦小丫为妖女,只有他眼里,看不出一丝懈怠,俨然将她当做太子府里身份尊贵的娘娘一般,又或者说是,当成自己巴结太子的阶梯。
“苏大人,好久不见。不过你此番来得正好,这里有几个在施粥棚捣乱的人,被我们抓住了,你正好可以抓回去审问一番,查出这背后之人,或许也是功劳一件。”小丫淡淡笑道。
“多谢锦姑娘。”苏明泷笑道,然后故作疑惑,“听锦姑娘谈起施粥棚,这里是搭建了施粥棚吗?”
这十里亭施粥的事情已经有好几天了,可郾城的文武百官皆是对这件事三缄其口,竟然没有一张折子递到御书房,识趣的官员自然要装作全然不知,这苏明泷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所以故意有这么一问。
“原来苏大人还不知道啊,这施粥棚已经搭建了好几天了,这粥也已经施了好几天了,苏大人的消息可不够灵通啊。”小丫面上微笑,心里却在冷笑,如今的朝廷,恐怕已经烂到根儿里去了。
“下官初入郾城,消息自然不够灵通。”苏明泷低头答道。
“岑欢,你给苏大人带路,顺便跟苏大人聊一聊已经掌握的线索。”小丫吩咐道。
“是。”岑欢应了一声,伸出手,“苏大人,这边请。”
“那下官这就告辞了,还请锦姑娘以后多在太子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苏明泷十分恭敬的样子作揖,退出了十里亭。
望着苏明泷离去的身影,小丫陷入了深思。
这个通报官府的人,会不会跟指使小女孩来摘自己面纱的人,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也真够弱智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怎么可能让丫鬟就随意杀人呢?刚刚不过是为了逼供那个胆小的闹事之人,故意让岑欢打晕了几个人而已,让他以为不说出真相,就只有死!没想到这个背后之人,竟然也被骗了!还闹了这么一出!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郾城外这成千上万的难民,倒是不得不被官府知晓了。这苏明泷虽是一介府尹,但他如今对这个事情是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了,朝廷必然会知晓此事,且看朝廷会如何对待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
华轩阁内,先儿垂头丧气地进屋。
夜箐离坐在檀木镂空雕花的茶几旁,正盖好香炉上的精雕细琢的盖子。
“公主,奴婢该死,派去捣乱的人竟然被忆雪居那位抓住了。”先儿跪在地上叩首道,未完成公主吩咐的任务,必然受罚。
“锦小丫怎么会在那儿?”说话依旧淡定从容,不急不慢。
“施粥棚背后的金主,就是她。给难民们施粥,是她在背后组织的,当时……”先儿将事发经过细讲了一遍。
夜箐离饱满的额头上垂挂的那颗紫色水晶闪闪发光,更衬托出她高贵优雅的气质,明眸皓齿,口吐兰气,“又是她。”
浅浅地闻上一口刚制好的香,味道还不错,满意的扬起妖媚的唇角,“那些被抓的人,嘴可严实了?”
“公主请放心,那些人都是从不同的赌坊找的赌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先儿谨慎答道。
“奴婢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先儿顿了顿,见公主的表情丝毫未变,这才小心翼翼继续道:“奴婢在十里亭见到苏家大小姐,她似乎跟忆雪居的那位有深仇大恨,找了个小姑娘揭开忆雪居那位的蒙着脸的面纱,并且大呼妖女。这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这个苏家大小姐,你倒是可以多亲近亲近。”夜箐离不缓不慢地轻轻启唇道。
“是。”先儿一向心思灵巧,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
“下去吧,去好好准备一番,过几天的菊花宴。”说着,便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这个苏流钰,前几日前脚刚从华轩阁出去,后脚就踏进了忆雪居,险些吃了闭门羹,进去没一会儿,便从里面怒气冲冲地出来,这不得不让夜箐离怀疑,苏流钰一个千金小姐跟她曾经的贴身丫鬟有什么纠葛。
本来就怀疑锦小丫就是当年的佘若雪,再加上这个锦小丫曾是苏流钰的贴身丫鬟,而这苏流钰正巧在锦小丫出现的时候,就突然会了织女绣,若锦小丫就是佘若雪,那么苏流钰想办法让她替她绣舞,那么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还是真相就如同自己的猜测?
或许,在菊花宴上,一切的答案就知晓了。
想着,眼角的笑意便更加深沉了。
“是。”先儿这才如获大恩一般,谨慎地退出屋子,轻舒了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渍,幸而这次带回来苏流钰这个消息,否则定然会被责罚。
郾城外的十里亭,先是来了一群侍卫清道,之后恭敬地站在狭窄的路边,只见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四面的花纹皆是精雕细琢,车帷皆是精致华丽的丝绸而制,车盖四周镶嵌宝石,四个角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