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让她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萧宝林问道。
“当然不是直接杀了她,先挑断她手筋脚筋,如何?”
“然后呢?”
“然后,不知怎的,这望月楼就着火了,烧她个面目全非怎么样?”萧楠满目狰狞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甚好,只是如此好戏,若是无人观赏,实在可惜,妹妹想要亲自看见她手筋脚筋被挑断,这样才过瘾。”
“这恐怕不妥,留在这楼里危险,你还是随我一起去对面的楼阁里隔岸观火吧。”萧楠思虑片刻,说道。
“大哥哥,你就让我去吧,让我去吧。”萧宝林哀求道,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死,才心安。
“也罢,你等会儿欣赏完了,在第一个烟花想起的时候,就赶紧下楼,片刻都不能耽搁。”萧楠郑重地叮嘱道。
“放心吧,等会儿妹妹过来寻你。”
“记住,第一颗烟花想起的时候,就必须下楼。”萧楠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是极为疼爱的。
“好的,好的。”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萧楠望着她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
小丫望着策马而去的拓跋珣,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那一袭白色长袍格外耀眼,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身后依然跟着那个身穿红黑相间长袍的辰逸,冷酷地抱着他那把心爱的剑,倒有几分柔情侠骨的味道。
都说这白侍郎嫡子如今依然还住在千娇楼,已经快一个月了,未曾回家,都在猜想,如果不是真正fēng_liú成性,沉迷酒色,那便是家有悍妻,不敢回府,否则,又有哪个名门公子会甘愿在那种风月场合长住?
小丫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望着夜空中高挂着的那一轮满月,眼眸逐渐朦胧。
然而,四面潜伏的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嗖——”一声,一支冒着烟的箭,射进了屋子里。浓烟不断散开,充斥着整个屋子,让人辨不清方向。
“姑娘小心。”岑欢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捂住口鼻,护在小丫身前。
“这是迷烟,大家捂住口鼻!”花吟大声呼道。
“有刺客!有刺客!”门外侍卫大声呼喊,只听见门外一阵骚动,还听见了“咚咚咚”的下楼声。
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跑!有刺客!”
楼下的动静就更大了,尖叫声,哭闹声融成一片,一时间混乱不堪。
“嗖——”又是一只箭直直地朝小丫射来,岑欢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剑一挥,将箭挡开。
随后只听见门口刀剑碰撞发出的“铿铿锵锵”声,很快,接二连三的有人倒下。
“啊——”一声之后,“咚——”一声倒下了。
屋内迷烟渐渐散去,才看清晰,如今屋内,只剩下岑欢和花吟俩人,而蒙面的黑衣人还有二十来个,看来对方是绝不想她走出这望月楼,对付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动用了如此多的人力。
黑衣人看清了小丫所处的位置,便拿着手中雪亮的刀指着小丫,缓缓逼近,招招下杀手,毫不留情。
岑欢和花吟一只手拿捂着口鼻,一只手握剑,但丝毫没有落了下风,看着岑欢和花吟的剑招,也是剑锋凌厉,出神入化,黑衣人根本没办法近身,只见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四溅,屋子里到处都是。
小丫将斟满一杯酒,闲情逸致地浅闻一口,桂香环绕,甚是美妙。如此处变不惊的情景,就是看惯生死的杀手们见了,也是眼前一惊。
“吱——”岑欢又是一剑,一刀封喉。如果不是一只手必须要捂住口鼻,想必,这些人会死得更快一些。
很快,就只剩三个黑衣人了。
“岑欢,留两个活口。”小丫轻轻瞟了一眼,冷冷道。
“哐当——”两把剑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因为他们的手腕被割伤,连剑都拿不稳了。
岑欢押着俩人,扯下他们的面纱,跪倒在小丫面前。
“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招了,可饶你们一命。”小丫冷冷的问道。
话音刚落,直接两人对视了一眼,下颚一动,便倒下了,嘴角流出乌黑的血。
岑欢赶紧查探,“已经咬碎牙齿中的毒药,两个都死了。”
“是死士。”
“进去吧!”只见花吟从门口拎着两个女人进来,一手拎着一个身上披着墨绿色披风的女子,另一只手拎着个穿黄色纱衣的女子。
那披着墨绿色披风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跑来看热闹的萧宝林。谁知,热闹没看成,却被别人逮个正着。
黄色纱衣女子,是她的贴身丫鬟玉芽。
“萧宝林为何会在这里?”小丫冷冷一问。
“锦姑娘,刚刚她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花吟道。
“萧宝林明知道刺客来了,不着急逃命,为何反而还留在这里?”小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问道。
“我……我……”萧宝林颤抖着全身,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让我来猜猜,今日这些刺客,莫不是萧宝林派来的吧?”
“不是!不是!”萧宝林连忙矢口否认。
“那你为何不跑?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能说我是来看你如何死的吗?萧宝林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喻才人死得好惨,体无完肤还不够,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才在死后,尸骨无存。”
“关本宫什么事?说不定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