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我嫁入太子府那夜,是不是你将太子留在了你房中?让我被人耻笑!”
萧宝林心中一愣,这个蠢猪今日怎么开了窍?心里正左右思量,为何她会这么问,莫非是已经知道了?那又是谁对她说的?
“这……那夜是妹妹的新婚,可殿下非要在我院里歇下,我也劝她去妹妹那里,可殿下就是不肯,我也无可奈何呀。”萧宝林面露难色,在喻才人眼里看来,这副虚伪的嘴脸,令人作呕。
“这么说,是真的了!那我房里香炉里的香料是不是你命人放的,名叫厌离弃。”
连这个她都发现了!到底是谁对她说的?
“怎么了?不敢承认了?!”喻才人厉声问道。
“呵呵。”萧宝林冷笑了两声,如今反正她已经被贬到冷院,再跟她装什么姐妹情深,已然没意思了。况且,有这么蠢的姐妹,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便是承认了,又如何?”萧宝林终于露出了她狡猾阴冷的真面目,目光让喻才人不寒而栗。
“果然是你!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喻才人说着便冲了上来,愤怒得想将萧宝林活活撕碎。
“也总比你好吧,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萧宝林示意贴身丫鬟拦住,喻才人本就娇弱,如今被丫鬟拦着,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你——”喻才人脸上的肉直抖动,愤怒得不能言语。
“这么说,岑欢真的是你的人?”
“原来是她跟你说的这一切!那丫鬟可是恨你入骨,如今的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自受!呵呵!”萧宝林讥笑道。
“贱人!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一直把你当姐妹!”喻才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全然是愤怒与后悔,泪水倾涌而出。
“姐妹?你以为,这后院之中,我们又同为殿下的女人,真的会有姐妹深情吗?幼稚!”
“可就算没有这些虚假的情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萧宝林突然面目狰狞。
“我何时得罪过你?”
“倒不是你得罪了我,只是你的身份就让我没缘由的憎恨!嫡女,就是让人从心底厌恶!你傲慢,骄纵,无脑蠢笨!却没缘由的享受着尊贵的身份,都是一样的血脉,凭什么最好的都要给嫡女,而我们庶女,样样不如你们。”
“你这个疯子!你要害我,竟然只是因为我嫡女的身份!?”喻才人一脸不敢置信。
“对,我就是疯子。”萧宝林望着喻才人肆虐一笑。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子!”喻才人此刻将心中所有的愤怒爆发出来,竟然挣脱了丫鬟的控制,将丫鬟推倒在地。拿起手中早就藏好的碎片,朝萧宝林划过去。
萧宝林脸上一惊,赶紧抓住她的手,谁知喻才人像发狂一般,力气极大。
“贱人,你害我毁容,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毁容的滋味!”喻才人将萧宝林推到桌子旁边,桌子抵在腰上,萧宝林无法后退。
只见那碗的碎片离萧宝林的脸越来越近,吓得萧宝林花容失色。
旁边被推倒在地的丫鬟赶紧爬起来,竟然也掰不开喻才人的手。三人一阵推拉撕扯之间,萧宝林用力一推,只听见“吱”的一声,喻才人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整个冷院突然安静下来了,一股冷风“嗖嗖”吹进来,吹得门窗“嘎嘎”作响。冷院里,仿佛一下子又恢复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萧宝林,喻才人……喻才人好像不动了。”丫鬟怯怯地说道。
“你……你去看看……”萧宝林也是害怕,面如土色,许是因为刚才的惊吓,面色还未恢复过来,也或许是因为此刻情况可能不妙,推搡着丫鬟玉芽前去查看。
玉芽抖擞着身体,缓慢迈着步子移过去,只见喻才人的胸前插了一根铁刺。再颤抖着手,到喻才人鼻下查看她是否还有呼吸。
玉芽崩溃的倒在一边,“她……她已经没气了!”
“你说什么?!她死了?!怎么可能?”萧宝林一脸不敢置信,颤抖着身体,上前查看。
死不瞑外瘆人,仿佛死了都还在恨着自己。颤抖着手,将她眼睛扶上,见她身下似乎有东西,大着胆子将她身子翻过来,原来是坏了的烛台掉落在地上,烛台中间的铁刺,不偏不倚,直接插入了喻才人的心脏。
“萧宝林,现在该怎么办?喻才人死了……”玉芽担忧道。
这个贱人,死不足惜!只是,她身后还有喻侍郎,虽然已经被殿下贬到冷院,但毕竟对殿下还有用处,殿下自然在意她的生死。若是被殿下知道,喻才人死在我手里,那可就糟了!
萧宝林左思右想,便沉下心,在玉芽耳边吩咐了几句,俩人便仓皇跑出冷院。
第二日清晨,只听见“砰”的一声,负责给冷院送饭的丫鬟空着两手,神色慌张地跑出冷院,口中惊呼道:“快来人啊!喻才人上吊了!”
周围的侍从丫鬟听见了,赶紧跑去冷院。
只见屋子正中央的房梁上,喻才人挂在一根白绫上,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一袭深红色纱衣,青丝盖住了脸,格外瘆人。
刚踏进院子里,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几个侍卫将白绫弄断,抱住她的身子,衣服却不知为何,全是湿润的。整个身子无比轻盈,仿佛一夜之间廋了大半,将她放在地上,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定睛一看,竟然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