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看着桌上的六颗骰子,眼底也流露出些许赞赏与钦佩。
“哈哈!我们赢了!”婉月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丫这才低头仔细一看,六颗骰子上面一片光滑,没有任何点数,也就是说,我们的点数为零!
喜出望外!
裴东隅和娄香都诧异不已,脸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刚刚还洋溢着胜券在握的表情,瞬间在脸上消散,只留下一脸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以······”娄香惊讶得语无伦次。
“这位公子,出奇制胜!果然好心思!零点比一点小,你们胜!”久娘赞赏不已,将五百块欢乐币划给小丫。
“三局已结束,双方各还有一千欢乐币,平局。”久娘宣布。
“刚刚是谁大言不惭地说,平局也算我们赢的?说话可还算数?”婉月在一旁高声吼道,这婉月跟着小丫待久了,胆子也肥了,若是换作以前,借她一千个胆子都不敢这样大声说话,而且对方还是身份尊贵的王子。
“既然是平局,那自然是谁也没输!就此作罢!”娄香也不甘示弱,若是让王后知道三王子将如此重要的珍珠在赌桌上输掉了,恐怕会大发雷霆,自己也会被连带受罚。
“我们输了!”裴东隅倒是一个守信之人,将怀里的珍珠取出,放到桌上。
“爷,不可呀!”娄香拦住。
裴东隅冷冷的眸子瞟了娄香一眼,娄香的手便怯怯地放开了。
“想必这珍珠对三王子来说很重要,我们也并非强人所难,既然现在是平局,那我们再比一局定胜负,如何?”白陌染淡淡的说道。
拓跋珣眼中一愣。
“不必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岂是输不起之人?!这珍珠美人拿去吧!”裴东隅转身离去。
小丫突然觉得这个有点犯二的三王子,倒还蛮有男子气概的。
“娘子,这珍珠你可还喜欢?”白陌染一手抬过小丫的下巴,眼神无比妩媚地说道。
“白陌染!你我顶多算是盟友的关系,请你不要毁我清誉。”小丫用手将白陌染的手别开,再将珍珠放进怀里。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此多的绝世美男竟围着她一人团团转?”旁边看热闹的少女讨论道。
“是呀,好生羡慕啊!”另一个花痴女托腮道。
“二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当初在苏府没澄清与他的关系,不过是为了查出杀害苓若的凶手,其实我跟白陌染没有任何关系的。”小丫眨巴着眼睛对拓跋珣解释道。
“白公子,既然锦姑娘与你无任何关系,那还请你不要再做这些登徒浪子的行为,你在郾城的那些fēng_liú债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以后还请你离锦姑娘远一些。”拓跋珣将小丫拉过来,挡在身后。
“你又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的事?”白陌染目光锐利,似乎还带有一丝敌意。
“至少,我不会出言不逊,毁掉一个女子的清誉。”拓跋珣目光淡然,但却透露出丝丝凉意。
“他是我朋友。”小丫站出来大声说道。
“好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忘了刚刚是谁救了你?他能救你吗?”白陌染没好气道。
“他不过是不会玩骰子而已,人家可是正经人,岂能像你这般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没看清白陌染接下来的表情,也没等他开口再说话,小丫转身便走,“二公子,我们走吧!上去听听小曲儿?”
“如此甚好!”
“你——”
“你们——”白陌染一时凝噎,像吞了颗枣子咔在了喉哝,脸是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繁星满布,又是一个璀璨之夜。海风微微扶来,小丫倚在窗边,享受着夜的宁静。
泛黄的烛光摇曳,光滑圆润的三颗珍珠趟在纤细的手中,小丫细细端详,想知道这个珍珠与自己要找的嫁衣上的珍珠到底有何差别。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弯弯与婉月被安排到单独的房间,小丫独自在房里。
轻轻地将一个红色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件华丽的嫁衣,精美绝伦的刺绣。折叠好的嫁衣上面,有一幅被羊皮革包裹好的画卷,还有散发高位皇者气息的彩霞琉璃云顶步摇,另外,还放置了一个药瓶,还有两包珍珠,小丫数了数,正好有六十七颗珍珠。
将三颗珍珠放进去,再取出一粒药丸服下。
如今自己拥有七十颗珍珠了,白陌染那还有一颗,但是嫁衣上真正一共多少颗珍珠呢?不得而知。
幸而当初没将师父给的东西带进苏府,而是藏在了苏府外,临走之前,特意避开了白陌染的眼线,将它取了带在身边,否则,房间被人搜过那么多次,早就暴露了!
当年她为何坠崖,佘家满门的冤屈,都跟这些东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定要好生保管着。
将盒子盖好,并且锁上,盒子极轻盈,外面再套了一层鳄鱼皮制的袋子,袋子是通过特殊手法缝制好,整个一看,就像个枕头,包了一层皮的精美的绣花枕头。
再过几日便可以下船了,翻过草原,便可以到达郾城。
小丫的思绪飘远,到了郾城,免不了的是杀戮与血腥,死亡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将窗外的月色染成了血红,连同星星也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传来一阵阵凉意。
小丫牵起素色的披肩,搭在肩上。却无意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味,门前晃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