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是我多虑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宫去了!”
“谌儿莫急,一会儿我让望舒送你从绛云楼回宫,免得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多谢谨哥哥了!”
三人道别之后,赵谌就离开了邕亲王府。
一个时辰后,赵谌从绛云楼的二楼最里侧的雅间里走了出来。
虽是作了装扮,但是一些宗室子弟,勋爵人家的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哎我说,那是五皇子赵谌吗?”
“哟,还真是,你小子眼尖的很呐,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哎!别自讨没趣,没看他一身简朴的打扮吗?”
“可这若传出去,还不得说咱们失礼吗?”
“咱们哪里见到他了?”
“这倒也是,就听你的。不过,你说他这是出来干什么?”
“嗨!这五皇子殿下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开大晋去后梁为质,想多看看,留个念想吧?”
“一个8岁的孩子,背井离乡,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为了咱们大晋也是没办法的事!”
“……”
赵谌听了这一番话后,面无表情的出门上了马车。板着的脸,像是更加证实了众人的猜测一般,瞧瞧,这绛云楼的菜色也算是一等一的好,也不见他高兴,可见这做质子的事得有多苦?
第二日,吕先生便早早的安排人手去应天府销了韩元白在二皇子府的客户户籍。
有的官员好事问了一句,随从只说是:
“嗨,韩先生寻了好出路,我们二殿下自然是要放行了!”
官员一听自是好一顿恭维赵议,大度,爱才,天下学子之福什么的。
说话间就消了韩元白二皇子府客户的户籍,恢复了下五等坊郭户的户籍。
大晋分为坊郭户和乡村户,而坊郭户又分为上下各五等共十等,坊郭户即是城镇居民户口的意思。上五等是有资产的,下五等就都属于贫苦人家。韩元白没有资产,列入下五等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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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事,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一日,众臣与诸皇子都到了外城城门望秋门外,为即将远赴后梁的五皇子赵谌送行。
而站的很靠前的赵议,一眼便看见了五皇子随行人员当中的韩元白,骑着俊马,没有丝毫的掩饰。这心里不禁一通猜测: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私通后梁吗?
等等,韩元白会骑马?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赵议隐隐的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越琢磨心里越透亮,越是生气。
待得赵谌一行人走远,众人回程时,赵议便一路策马扬鞭直奔宫里。
“母妃,你可知晓韩元白?”
“韩元白?是你救下来的那个?”
“母妃,正是此人!”
“他怎么了?”
“赵谌今天竟带着他去了后梁!”
“这……”宸妃娘娘认真的回忆起了这几天得到的消息,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阿祥!”
“小的在!”
“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个趣事,现下给二殿下说道说道。”
“是!”
“二殿下,前些日子,小的听了一些趣事,说是陛下身边的钱大总管挑选了好些个小黄门、内官们送到了升平楼的配殿,说是为五殿下挑些个人手。”
“不过选人的却是一位先生,只说不想去的可以马上离开,并不追究!”
“是姓韩的吗?”
“殿下怎知?确实听说是姓韩。”
“然后,剩下的这些他他一不盘问,二不威胁,也不鼓励大家,只是给大家银钱,说赌赢了的有赏钱,大家伙眼看着50两的元宝就那么摆在案上。结果还真的有些赏钱。”
“再后来,又请大家吃菜喝酒,都是宫里们主子才能吃到的,听说就连韩先生也有些喝醉了。”
“第二天,就传下了旨意定了人选。”
“你如何能知道的这般清楚?是有人故意让你知道的吗?”
“本来这事奴才也不会太在意,只因听说这人选中有一人与咱们殿有些渊源,所以就特意的打听了一下。”
“谁?”
“原来文德殿的小康子!”
“就是那个被母妃罚去了掖庭局的?”
“嗯!正是。听说是钱大总管看他这一年多表现的还不错,特别提了出来,算是给他个机会。却不曾想竟被选中了。”
赵议听完后没有多留就离开了凝和殿,匆匆的回府去了。
赵议倒是走了,宸妃娘娘可是大怒起来。
“你给本宫说清楚,是哪个小康子?”
阿祥吓的战战兢兢的,低声迟疑的说:“是陛下御前的那个小康子。就是……呃,那日被娘娘罚去了掖庭局的……。”
“这是谁的主意?”
“小的只听人传,说是那韩先生想挑一些有历炼的人,嗯,皇后娘娘随意打趣说:呃……”
“说什么?”
“说……,说有历练的,掖庭局倒是有不少。”阿祥越说声音越小,很怕挨罚。
“钟静徽,简直可恨!”小祥子听到宸妃娘娘直叫了皇后娘娘的名讳,直吓的跪在地上。宸妃娘娘冷静了一下,闭了闭眼,又接着问:
“然后呢?”
“然后,然后钱松茂就去掖庭局挑了几个人出来,这里面就有小康子。”说话的声音叫的不能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