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治听了这位臣子的建议后,有一丝不解:“飞钱……现在是有十七个商户,共同印制的,并分散在各个州府,我们怎么能说服他们多印制飞钱?”
“摄政王殿下,这件事,也不难办!”他说完这一句就停了下,察言观色。
“说来听听。”
“只需要,把印制分钱的活儿,收到官府,不就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了吗?”
“这……他们哪能同意?”
“不同意是一定的,可是我们后梁国库有限,不这样做,官道驿馆怎么修建得成?”
这时候又一位户部的臣子站了起来:“摄政王殿下,我们可以两手准备。”
常治没太听懂户部的意思:“什么意思?”
于是户部的官员,开始七嘴八舌的献计:
“一面和这些商户谈判,另一方面准备成立中央钞行。发行飞钱!”
“以国家的名义发行,哪还有机会?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都是这十七家商户联合发行的。”
“哪里是十七家商户?现在许多商户都加入进去了。三十家不止了!”
常治反问他们:“也就是说,增发飞钱,没机会了?”
户部的臣子们一致的点头,唯有一开始提增发飞钱的那个臣子,继续坚持:“摄政王殿下,我倒不认为没机会。相反,机会很大!”
“百姓们,还是更相信国家的。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这……”
大家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时候户部的一位老臣站了起来:
“不行!这样的话,无异是与民争利!”
“要不然……您代表朝庭去勋贵人家筹集银钱,修官道和驿馆?”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朝庭凭什么向人家要钱?”再说了,他的家族也是勋贵,管自己家要钱修官道和驿馆,坚决不能同意!
“我怎么就胡说了,这难道不是现如今唯一能解决两难处境的办法吗?”
“话说回来,这怎么就是与民争利了?这种飞钱,关乎国家命脉,怎么能控制在一介商贾的手中?”
“这些商贾为后梁的长远发展让路,难道不应该吗?”
“……”
常治眼看着又要吵成一团,他迅速的决定了下来:“就按照你说的办,不用两手准备!”
“摄政王殿下英明!”
之后,后梁的户部开忙了忙碌。
这一日天气和朗,宋妧和赵谨出城,逛一逛,顺便去看望一下赵绰。二人坐在马车里,宋妧躺在赵谨的大腿上,吃着果干,时不时剥一颗,抬手塞到赵谨嘴里,他的薄唇每一次都刷过她的手指,弄得她很不好意思,所以她故意打岔缓解尴尬:
“谨哥哥,你安排的人成事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看着现如今后梁的飞钱发展速度,也应该快了。”
“放宽心吧。”
“我哪能放宽心?百里蓬,那个家伙超厉害的!”
“怕什么?我们二对一,他再博学,这商道、银钱这一块儿,也并不十分精通。只能是略知一二。”
“哈!昭华世子,不会是在推己及人吧。”
“是!”
“真爽快!不愧是正人君子。”
“术业有专攻。”
宋妧点点头:“这倒是,飞钱这东西是好东西,就看怎么用了。”
这时候暗卫跑了过来:“世子,有后梁密信。”
“拿进来!”
赵谨接过从窗子递进来的信件,迅速的打开来看后,轻轻抚着宋妧柔嫩的脸颊:“小阿钰,这后梁还真不禁念叨。”
“成了?”
“是!”
“哈哈,与民争利这个头儿一开,后梁就是……在作死的大道狂逛奔了!”
“呵呵,阿钰足智多谋!”
“世子客气,还是你的人顶用,又是撺掇着修官道,又是发飞钱的事,收归国库的!都成了。本大王,纵有千般妙计,也不抵你一招定乾坤!”
“你呀,还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怎么?”
“惯会说好话哄我开心。为了免些抄书,你还真是舍得你这张脸皮。”
说着,赵谨就伸手掐了一上她的脸颊,还真别说,她这皮肤一如即往的细嫩,一摸就上瘾。
“哎呀!很疼啦。”
赵谨低下头看着她的脸:“嗯?会吗?”还真别说,脸有些红了。
“你这个习武之人手劲大,你不知道吗?”
“好了好了,谨哥哥不是有意的。”他一边给她揉着脸,一边琢磨着,想起平日里,这小丫头勾引他时……都没嫌他手劲大,都没叫疼,所以她这是打什么主意?他把她提了起来,与自己对视:“阿钰,平时你想我的时候,怎么没叫过疼?”
她脸一红,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我……你,也不是疼,而是你上次弄了印子,在我的脖子上,害得我……我……被人笑了好几天呢!”
赵谨拉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扒开她的领子,点了点头:“嗯,确实。”
“你把人家的脸捏得这么红,外面的人,还不一定以为我……我怎么在马车里……勾搭你呢!”
“怕什么?夫妻之事,还得看旁人脸色?”
“哎呀,谨哥哥也不是看谁的脸色,你就轻一点就好啦嘛!”
赵谨很认真的思考她的问题:“可是……我也好难控制住。不如我试一试,轻一点是什么样的体验?”
“啊?不行,现在是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