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知道,小禄子没那个反叛的脑子,收卖?谁会收卖这样轴的傻子?
大多是利用。
可是偏偏他还有些聪明劲,想利用也不容易。
当然,最主要,他忠诚,胆子也不大。
是他需要的人。
常凌在大总管的话语里,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小禄子得罪了芊婕妤。
呵呵!那个温柔而聪明的女人,不会记仇,却也不会轻易的重用小禄子。所以,小禄子也不会是芊婕妤的人。
那么玲美人呢?她那个单纯的性子,一门心思都是怎么讨好他,哪有心思搞这些争取的事?
她要是旦凡有点心思,也不会只是个美人的位置。
所以,小禄子也不可能是她的人。
常凌把整件事思考了一遍,没发现小禄子有疑点,才放下心来。
把小禄子给他的建议,认真的思虑了一番后,经过改良,安排人连夜写皇榜,力证自己的清白,把成王妃和孩子的失踪,全都推到了大晋的头上。
第二天朝会上更是,装作一副仁君的模样,痛哭流涕:
“朕对不起成王啊!”
“顺安府外,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朕……有何脸面见成王啊!”
这时候他的一个心腹臣子走了出来:“大晋狼心狗肺啊,成王还在边关作战,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是要让咱们军心不稳啊!”又一个痛心疾首的,都戏精上身。
常治党看不下去了,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陛下也别忙着骂大晋!臣以为是不是大晋所为,还未可知。深入我们后梁,劫走人谈何容易?说不定是哪些不轨之人做得也不一定,为了掩盖罪行,推到大晋头上,臣以为应该彻查此事!”
这位官员铿锵有力,逻辑清晰的一番话,让大殿下的官员都愣了愣,随后又一个常治党站了出来:“臣附议!”
常凌一派的一个言官站了出来,指着刚才这两个官员,声泪俱下的指控:“你们,你们这是何意?是在怀疑陛下吗?”
“臣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做出合理的推测。”我不承认,你奈我何?
“陛下派人为搜寻成王妃的下落,仔细检查被烧毁的庄子,发现了大晋的信物!这还不够吗?”
“那陛下是如何得知那庄子里住着成王妃?”
他这问话一句,在场的都愣住了……是啊!那就是一个被烧毁的庄子,怎么知道那里住的谁?
这种小问题,怎么能难得住常凌?这时候一名大理寺的官员走了出来:“是这样的,大理寺听闻有人报案,京郊外有庄子起火,里面……死伤无数。顺安府尹自觉事大,无法处理,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到了现场后,仔细检查后发现了宫中赏赐给成王妃的玉佩一件,还有婴儿的东西。还有大晋才有一些兵器。”
那个官员头脑清晰继续跟进:“陛下,可是臣也听说了,那个庄子里死得人,受得都是刀伤,从伤口上看,更像是咱们后梁御林军的后器。”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陛下吗?”
那个官员看向指责他的言官:“这位大人莫急,我并未如此说!我只是觉得……许是有人利用职务之便,私自调动了御林军,做下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你……你这是在质疑陛下治军?”
“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日理万机,哪能顾得上这些小事?定是下面的人疏忽,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臣以为应该严查,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以正国法!”
这言之凿凿的一套说辞,冠冕堂皇,要是不知情的,怕是被要信了。
可是常凌一党太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了,他们这是在报复……要借机清洗御林军,报仇!
一名言官气急败坏的说:“你!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御林军的问题,又是严查又是正国法的。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只凭一个刀伤,就能怪罪到御林军头上?”这架势,好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还有捧场的:“就是!这是要让守卫顺安府的将士们寒心吗?”这罪名可大了,再说下去,就是谋逆了。
“二位大人,最不济,也是有人借用职务之便,偷盗御林军的兵器库,用过后又悄悄归还。再说了,我这怎么是寒心?查得清楚了,反倒是还将士们一个公道。”
“如若不清不楚,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污辱!”
“不清不楚?大晋的物证即在大理寺!”
“不知这位大人,可有人证?”
那官员挺起胸膛,昂起下巴,翻了个白眼:“笑话!难道大晋人做了案子,还要等着被抓吗?”说完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是傻子吗?
“没有人证,只有物证,怎么能说得清楚?”
这时候常凌不忍了,沉着脸,冷着嗓音:“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常凌为了体现自己为君的公正,一股连汤把所有参与吵闹的官员都捎了进去。
“陛下,臣等知错!”常凌党哪会怕?说不定还有赏呢?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面子上却是诚惶诚恐的,都是戏精,做戏做全套。
“讨论了半天,到底要怎么找成王妃啊?”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这……”
“说话啊?”
“怎么不吵了?”
包括常治党,都有些蒙了,这常凌装得太像了,人都在他手里了,还要怎么找?难道他们判断的有误?
“大活人,就这么被截走了,你们不想怎么找回来,瞎吵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