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袁家有怨的臣子却是不管什么,国这柱石的,趁势打击报复:“陛下,臣以为,袁家可能早就和常治达成了协议!”
常凌危险得眯起眸子,望着说话的这一位:“嗯?”
“要不然,怎么就是袁家的兵马牵制常济,常治的人马绕到临国,形成夹击?为什么不是袁家的兵驻绕过去?”
“继续说!”
“再说了,就是常治的人马绕了过去,形成两面夹击,那为何袁家的人马没有先进城?按理说,在我们后梁国内的人马,多有后盾,攻起来应该更没有后顾之忧才是。而常治绕到邻国,总不免要担心邻国趁伙打劫。”
“嗯。”
“而事实恰恰相反,有后盾没有后顾之忧的,没攻进城,反倒是有顾虑的成功了。这分明是故意而为之!”
这时候一名老臣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袁家哪里就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果一开始,袁家就按了这个心,为什么不早和常治合作。拖了一个多月,陛下多翻下旨催促,他才兴兵?”
“这……哼!也许是常治没给他合适的条件!”
“你……你,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和袁老将军有仇怨的朝臣,脸红脖子粗的喊叫着:“我一心为了陛下,为了我们后梁,如何会这般?”说完还梗着个脖子,仿佛被这样说,就是对他的一种污辱一样。
表情,神态,动作,演得那叫一个到位!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年若不是袁老将军举荐你,你如何能有今天?”
“哼!在后梁的江山社稷面前,他那一点儿恩情,不值一提。”
气得那老臣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
“再说了,我能有今天全凭陛下信任,和他姓袁的有什么干系?”踩袁老将军一脚,顺带奉承了一下常凌。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后梁,你可知,若不是袁家驻守在西线,南线边关,后梁岂有太平的日子?”
“哼!难道没了他,我们后梁还不行军打仗了吗?”
“别人?你去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南多瘴气、湿热,官道又难行,常常粮草不济。如此之地,袁家守了几十年无怨无忧,今日却被你这等小人公报私仇,何其冤枉!”
“无怨无忧?现在不就是有怨了吗?投靠了常治这个中山狼!”
这位老臣不想和这等小人论长短,转向常凌,叩首在地:“陛下!您不能听信谗言啊,您想想,若是袁家出了事,南楚那边必将不稳啊!到时候,北有大晋,南有南楚,我们后梁难啊!”
另一个忠心的臣子也跟着上谏:“陛下!就算袁家有错,现在也不是处置他们的时候啊,您是知道的,袁家在后梁的威望,在顺安府的威望,在群臣心中的威望。陛下您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因小失啊!”
除了那个和袁家的仇怨的臣子外,其它的全都叩首在地:“还真陛下三思!”
常凌沉默了半晌,不甘心的说道:“朕,自从登基为帝以来,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三思的吗?”
“这……”在场的臣子一片沉默。因为常凌说的没错,常凌这几年,一直是战战兢兢,步步小心。太后和她的母家想控制他,他好不容易反制他们,弄倒了母家,收编了太后母家的力量。却被世人扣上了狠心绝情的帽子!
紧接着,他还要面临着左有常治这头中山狼,右有常济这只下山虎!
这后梁从来都没有过天下归一,这后梁一直都是三分天下的。
再加上北有如日中天的大晋,南有虎视眈眈的南楚和一些贪婪的小国……
常凌这个皇帝,当得非常艰难!
“现在朕竟然还有顾及袁家,呵呵!”
常凌的冷笑声让几位臣子打了个寒颤,他们真的不想出声,但是……他们深受圣人教诲,岂能眼看着为君者,沉不住气而误入歧途?
之前指责和袁家有仇怨的臣子,那名老臣期期艾艾的哭着:“陛下!您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也知道朕难?”
“可是,这有何办法?常治新立了军功,实力大增,名声如日中天。如果您再对袁家下手,常治趁势帮袁家一把,您这日子岂不是更难了?”
“是啊!陛下,您不能中了常治的奸计啊!”
“我知道众爱卿之意,但是……常治我动不了,这袁家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袁老将军,违抗旨意在先,朕若处置于他,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这圣旨您下的,要求其剿灭常济,他没做到。是常治剿灭了常济,可是……这就要处罚,也未免太严苛了,只怕是要弄得群情激愤啊!”
“退下吧。”常凌心意已绝,不想再听了。
“陛下!”
常凌怒喝:“都退下!”
众臣子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叹息着离开了大殿。
而那名和袁家有仇怨的臣子,冷笑一声,整了整朝服也退了下去。无人知道,他……不只是和袁家有仇怨而已。
还有……那黄白之物的诱惑,都让他趋之若鹜!
而今天,他也只是要演这一场戏,逼常凌下决心处置袁家。当然了,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凌相信袁家不忠就好。
衷心不贰?呵呵,常凌这种君主面前,并不适用!
一连三道圣旨,催促着袁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