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绰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也就从善如流:“是!”
就这样,赵绰牵着赵观,和常治的母妃,以及几个从成王府带来的婢女,一起进了内殿。
婆媳二人坐在了罗汉榻的两边,赵观坐在了圆桌边,看着桌子上的疏果就要拿,赵绰制止了他:“观儿,不能吃!”
赵观有些疑惑的看着赵绰,想着以往有什么好吃的,姑姑都要先拿给他,帮他争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赵绰摇了摇头,纵是赵观心中不解。却也不会违逆赵绰的话,乖乖的收回手。宫人们有的瞧见了,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赵绰也是表面上对赵观好而已。
常治的母妃和赵绰对望了几息后,清了清嗓子:“都下去吧,我和绰儿说说话。”
“是。”一群宫人福了身退了下去。
赵绰见内殿没了人才开口:“母妃,现在起,您宫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吃了。”
“治儿也派人叮嘱过我,可是我总以为……”
赵绰打断了她的话:“母妃,小心些总是没错。我们帮不上王爷什么,但是也要尽量做到不,不拖他的后腿!”
常治的母妃叹了口气,愁苦得很:“我如何不知?可是我们陷在这深宫里,就是在拖他的后腿啊。”
赵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母妃,外面……也许还比不上这春英宫!”
常治的母妃错愕的抬起头,指着赵绰:“你是说……”
“母妃,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母女两个说着家常,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有的宫人寻了空子,钻进院子偷听,也没听出什么。
内殿里,赵绰的婢女拿出了好些自己带的吃食:“母妃可要用一些?”
常治的母妃看着她的神色,不可置信:“你怎么还……”
赵绰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极轻的:“嘘!”
赵绰唤了赵观到身边:“观儿,吃吧。”
“谢谢姑姑!”
赵绰是个孕妇,随身带的东西多也没什么,小零嘴多也没什么,一旦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哪知道我一会儿想吃什么?可不都要带一些吗?”
嗯……再加上她傲娇猖狂的神态,妥妥的贵夫人范儿!
宫里的侍卫一想:成王妃的第一个子嗣,自当贵重,他们又一想,不过是些吃的,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没多盘问放了人进来。
不大一会儿,有宫人站在门口:“太妃娘娘,宫宴快要开始了,您和王妃……”
赵绰适时的出了声:“呕!”
成王府的婢女们吓得立刻走上前去,焦急的念叨着:“快快,王妃的孕吐又开始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顷刻间,内殿里,春英宫和成王府的婢女们忙成了一团,乱糟糟的。
“呕!”
“王妃的脸都白了,快扶王妃躺下歇一歇!”
赵绰虚弱的说着:“我……我没事。”
常治的母妃握着赵绰的手焦急的说着:“绰儿,宫宴咱不去了,咱不逞强!”
“母妃,这样能成吗?陛下会怪罪的!”
“陛下若是怪罪,本宫自去请罪,你这样子让我如何能放心?”
“是孩儿的不是,连累母妃了。”
“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母妃,您……还去宫宴上吗?”
赵绰演戏演全套,那期盼的小眼神,使得这位太妃也入了戏:“哎呀!好孩子莫慌,治儿不在,母妃陪着你!”
“母妃……”
“乖啊,咱们不怕。”
常治的母妃给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个大宫女立刻离开了,走到门外,还贴心的带上了门,自言自语:“王妃体弱,这门可得关上!否则着了凉,我们可吃罪不起。”
门外的那名来报信的宫人偷掀眼帘看了看这个大宫女,见她担忧的神色不似假的,再加上常治的杀伐果断,是远近闻名的,也就信了。
“不知太妃和王妃……”
那大宫女转身走到这宫人的面前,拉住了她的身,亲亲热热的拉向一边,又向正屋看了看,和她咬起了耳朵:“嗨!成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
“不是姐姐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是宫宴重要,还是王妃的身子重要?到时候成王怪罪起来,你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她带着使命过来了,要把她们弄到宫宴上去,人集中在一起也好下手。
“你不知道吧?”
“什么?”
“今天成王妃的婢女特意趁着刚才,拉过了我,和我说昨天成王差点杀了她们!”
“为什么?”
那大宫女翻了个白眼:“你猜不到?”
这宫人面色冷肃的看向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成王府发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捏了捏右臂袖口里的短剑:“猜到什么?”
大宫女上下打量着她:“我看你这样子……似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呵呵,好像真的是没瞒住啊!
大宫女贴近那个传信的宫人:“就因为……”她故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了看这宫人的右臂袖口,传信的宫人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冷笑一声:“什么?”
“孕吐!”
传信的宫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大宫女拉着她右臂向内殿侧边的夹道走,似是要拉着她去下人房歇息,边走还边劝着她:“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