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的孩子,可……”
“顾不了啊!”哪个父母不是尽力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再做什么了。
大夫人眼泪瞬间决堤,不停的捶打着他:“都怪你,非要去巴结什么赵议,现在好了?一无所有,还有连累我的孩子们!”
卫大爷不敢坑声,任她捶打,是他打错了主意,连累了全家。大夫人哭诉着:
“我跟着你这些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后院小妾一大堆,你……你简直……!”
“我要跟你和离!”
大夫人搁下狠话,就跑出了院子,出了府回了娘家求助去了。
昌平伯府,大部分人还是欢喜的,毕竟富贵不失,又保住了性命。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本来卫二夫人,现在的昌平伯夫人的院子也应该热热闹闹的,可这时候却静得很:
二夫人坐在桌前,问着一个府上的侍卫:“人处理了吗?”
“二夫人放心。”
“你亲眼看见他没了?”
“属下亲眼看着那小厮断的气儿。”
“有人察觉吗?”
“大爷那边现在正乱着,少了一个小厮无人会在意。”
二夫人松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那二夫人答应我的事……”
“都给你准备好了。”
二夫人起身拿出了身契,还有一包银两,放在了桌上:“以后……不要来雍京了。”
那侍卫高兴的拿走了东西,塞到怀里,又拍了拍,向二夫人一揖:“二夫人放心,雍京这事非之地,属下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寻一种庄子,过日子最好不过了。”
“如此最好。”
“属下告辞!”
说话间那侍卫便出了门去,再消失不见。昌平伯夫人也松了口气。
彼时的赵谨和宋妧,低着头跪在了赵谌的文德殿,玉阶之下。赵谌十分气恼的在说教:
“你们俩作这么一出是个什么意思,啊?”
“陛下,这结局不好吗?不动声色的就拿下了昌平伯府!”
“放p!”
“呃……”陛下气急眼了,说脏话了。
“我还不知道你们俩心里的那点小主意?”
“臣与内子没什么小主意。”
赵谌气得用手指着赵谨:“你!你,好啊你!”他转头看向他身边的宋妧:
“你!既然已经买通了卫二夫人这个内鬼,还需要你亲自出手吗?大闹昌平伯府,用搜银钱的名义,堂而皇之了的搜了东西出来。”
“那陛下教教臣妇,应该怎么办?”
“告诉朕,朕安排龙卫把信和玉佩偷出来,不就完了?”
宋妧偷掀眼帘,看了一眼赵谌,小声的解释着:“陛下,我这不也是为了堵死昌平伯用钱财的后路……怕昌平伯联络群臣,万一有不怕死贪财的帮他们,多麻烦?”
她这说法给赵谌都气笑了:“哈!现在这样不麻烦了?你这般公然闹了昌平伯府老夫人的寿宴,又弄来他们的铺子和银钱,知道有多少言官参你吗?”
宋妧扭了扭身子,声音小的像蚊子:“参我……就参我呗!反正我也是一个纨绔子弟,胡闹惯了。”
赵谌无语的转过身,眼睛看着棚顶,半天又转了回来指着她:“你!你!要气死我了。赵谨!”
“臣在!”
“你惯出来的女人,你要怎么解决?”
“解决什么?”
赵谌眯起眼睛,瞧着赵谨的眼神很不友好:“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夫报仇心切,情有可原!”
赵谌突然笑了:“你这是真打算把她宠到底了?”
“陛下,她五岁多就来到我身边了,我一直宠着她,也不能因为一个昌平伯就不宠了!再说了,不宠着她要宠着谁?”
韩元白立在一旁本来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赵谨的话一出,硬是破功了,噗嗤一声笑了。赵谌转头看向他:“好你个韩相,看朕的笑话是不是?”
韩元白连忙弯身一揖:“呃……臣不敢!”
赵谌来回的指着三人:“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朕听好了。朕不是那种人!”
赵谨和宋妧似懂非懂的向上拱了手,又叩首。
“听懂了吗?”
“听……”
“我告诉你赵伯彦,我断不会像父皇当年对邕亲王一样,对你。”
“陛下仁义!”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
“你怕功高震主,想要自己惹点祸事,来功过相抵也不是这么抵法儿!”
宋妧接了话茬儿:“那要怎么抵?”
“你!”
韩元白又笑了,赵谌来回的看着三人,实在说不下去了,指着韩元白:“你来说!”
韩元白向赵谌一揖:“陛下,昭华世子夫妻的做法,无可厚非!”
赵谌瞪着韩元白:“无可厚非?”你哪一伙的,向着这两个混蛋说话?
“臣相信陛下也明白,他们二位的用心良苦。”
“明白归明白,可是朕……却觉得,他们这是在疑心陛下!”
“陛下,不如看成是……他们二人守着君臣之礼,不想让陛下为难?”
宋妧大胆的又开口了:“陛下,我们王府的地位已经够高了,衣食无忧,若是每立一次功都要赏,日后陛下要赏什么?”
“这……”赵谌心里比谁都清楚。
“赏两个小妾,我可是不干的!”
“你怎么个不干?”
“弄死!”
“皇妾你也敢?”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