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知道,若不然当年在后梁,你这个连家的嫡长女怎么会,下嫁我这个……”质子。
连丹君抬手放在了他的唇上:“陛下提这些做什么?”她不想以此向赵谌邀功。
“不提也罢,不过我还要告诉君儿,皇后的身份、地位、尊崇是朕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连丹君期盼的望着赵谌:“可是臣妾却觉得……这并不是最好的。”
赵谌但笑不语,连丹君失望的低下头,想要离开。他拉住了她:
“聪慧灵秀的连大小姐,怎么这般没信心?”
“什么信心?”她嘟着嘴,想表达自己的不开心,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由不得她任性。
他拉着她的手捂上他的胸口,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连丹君怔愣着:“陛下……”
“我虽然不能似赵伯彦那般,只宋妧一个女人。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为我所能的,给你想要的生活。”
连丹君一直不说话,望着赵谌的双眸:“阿谌!”
赵谌展开一个儒雅的微笑:“嗯,我一直都在。”这声久违的阿谌,他等了好久。
“我……”
“嗯?”
连丹君垂下头,自责的唠叨着:“对不起,是我小心眼,是我不好,是我不相信,阿谌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呵呵!不生气。”
连丹君有些忐忑的问:“真的吗?”
赵谌揽她入怀,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连大小姐极少吃我的醋,今天……真是难得一见,朕心甚悦!”吃醋很可爱,他表示喜欢。也终于明白,宋妧对赵谨那霸道劲,为什么赵谨从不恼怒,却更加疼爱她。一切只因为……心里只有她。
连丹君埋首在他的怀中,羞红了脸:“哎呀,陛下你说什么呢?”
“以后没人的时候,叫……阿谌!”
“好!”
帝后二人正在你侬我侬,李进康敲响了殿门,赵谌放开了连丹,坐了下来:
“进来吧。”
李进康推门而入:“陛下!”
“有何事啊?”打扰他和君儿的好事。
“呃……”这事真是不好说啊。
“说吧。”赵谌以为又是什么事需要回避连丹君。
“宋妧……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邕亲王府。去……”
“去哪儿了?”
“去……昌平伯府给老夫人拜寿!”
赵谌轻笑了一下,端起手边的茶碗:“她去拜寿?”活见鬼了。
“嗯……还披麻戴孝的。”
“披!”赵谌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连丹君忙轻抚他的后背,并用手上的帕子为他擦拭着。
“陛下您没听错,是披麻戴孝。”
“她这是搞什么把戏?”
这时候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陛下,韩相公求见。”韩相公,即是韩元白,他顶替了右相于大人的位置,封了左相。
“快请!”
韩元白进了殿内,就要跪下叩首:“哎呀,韩相公莫要如此多礼了。”
“陛下,礼不可废!”韩元白还是把礼数做个周全。
“你啊,都和赵伯彦一个德性。”
“臣以为,昭华世子这般并没有什么错处。”尊敬陛下何错之有?
“呵呵。”
“陛下是为宋妧闹事而烦恼吗?”
“正是啊。”
“陛下,臣以为现在正是奉旨寻衅的好时机。”
“韩大相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昌平伯这样的人,两面三刀,不忠不义,不能重用。”
“朕还怕宋妧闹大了,邕亲王府吃亏,朕也不好偏袒!”
韩元白微微一笑,向赵谌一揖:“陛下多虑了,赵伯彦要的……就是是吃亏是福!”
话说另一头,宋妧带了好些人手,还有在路上,用每人100个铜板买来助阵的。到了昌平伯府,而此时此刻,昌平伯府的府门大开,迎接着前来祸寿的宾客。
宋妧在伶南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众人一看是宋妧来了,身后跟着一众披麻戴孝的人,就知道……她是来找茬儿的,纷纷给她让路,以便看好戏!
门前管事的见这阵仗,有点发懵,待宋妧走到了近前,赶紧依礼节唱到:“邕亲王府昭华世子府,宝璋郡主到!”
宋妧拿足了架子,斜了一眼那个管事:“嗯,带路吧!”
“哎!是!”别人不知道,他这人微言轻,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这是一个说打就动手的主儿,得罪不起。
宋妧领着百十来号人,入了昌平伯府。
其它的雇佣的披麻戴孝的就站在府外,有些好奇的公子,夫人姑娘的,遣了人来打探:
“喂?你们这是。”
“宝璋郡主只说让我们在这等着。”
“等什么?”
“等消息啊。”
“等消息干什么?”
“哭丧啊!”
“呃……你们不知道昌平伯府,今天为老夫办寿宴?”他十分想知道,宋妧是不是故意的,虽然他的心里已经十分确定,宋妧今天来就是找茬儿!
“知道啊。郡主说,办寿哭丧,很特别。”
“啊?”
“惊讶什么?郡主说了,这还得挑个好时辰,要不然不吉利!”
这些打探了立刻回了那些要来祝寿之人的身边,一五一十这么一转述。好家伙,昌平伯府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这些贵人,争先恐后的要入府拜寿……生怕错过了什么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