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雍京城,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也就两个时辰的功夫,整个雍京城一片素白,到了晚上,大雪似乎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到处银妆素裹,映衬的雍京城亮如白昼。
雍京城内一处宅院里。
赵议的首席幕僚,看了看天象,不由得心底升起一丝丝寒意……还真是天公不作美!
他有些担忧,这样的天气,是不是……不祥之兆?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安,搅得吕光心神不宁。
他左思又想之后,决定找赵议商量一下,他走进这座宅子的前院,敲敲了门:
“殿下!”
“进来!”
吕光推门而入,见得赵议一身戎装,正在擦拭着长剑,看样子是要整装出发了。吕光向赵议一揖:“殿下,这天气……怕是对我们不利呀。”
“你怕了?”
“殿下,这种事……还是要慎重些好。”
“慎重?现在提慎重已经晚了。”
“这……也不见得吧。”
“你以为我们搞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我们突然撤手,赵谌、邕亲王府、更甚至……父皇,会无一人知晓吗?”
“今天这天气……着实不利啊!”
“吕先生!今天收了手,就意味着……咱们王府上下的人……全都要将死无葬身之地!”公然谋反……无论是谁,定不会留了他们。
“这……”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今天赵谌去了城外的殿前军营里,正是……动手的绝佳时机!”
“殿下所说,亦是有些道理,可是……及时收手,再寻机会,也总比仓促出手要好一些!”
赵议没再多说,而是将长剑归了剑鞘,手持长剑,绕过桌案,走到吕光的面前:“吕先生!有道是……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吕光急切的劝着:“殿下!还请三思啊!”
“吕先生莫要多说!”赵议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赵议整顿了兵马之后,将那一枚信令……升上了天空。
此时的赵谨也稳坐于雍京的西城门处的一座茶楼内,暗卫匆匆而入:
“世子!”
“讲!”
“世子妃开始调令暗卫了?”
“王府有动景了?”
“据属下观测,有至少五百人,在王府周围活动!”
赵谨的手握了握,皱着眉心,刚想发问,暗卫先开了口:“世子妃传了信说……”
“快讲!”
“王府您不用惦记,她一定守好家里。若是您……”
“怎么?”
“若是您不能给她长长脸面,您就不用回王府了!再有……”
“什么?”
“若您不能活着回来,她才不管什么赵家谁当陛下,百姓怎么样,她立刻就……下去找您!”
赵谨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这个小丫头,太任性了!”
“世子您……”
“下去吧,我知道了。王府有什么异常立刻过来通知我!”
“是!”暗卫一边走还一边琢磨:世子是不是忧心过度了?他们家世子妃,是一般的女子吗?她定能守住王府!全体暗卫……坚信不疑!
这个暗卫才下去,又一个暗卫来报:“世子!赵议动了!”
“嗯。宫里可有什么动景?”
“暂时还未曾!”
“再等等,不急。先让龙卫打个头阵!”
此时的皇宫中的万福殿。
延庆帝由皇后搀扶着,坐在圆桌旁,皇后娘娘站在他的身后;延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龙卫的一名头领:“你再说一遍?”
“陛下……赵议反了!”
“反了?”
“现在有大批人马,向着宫城这边集结,怕是要……逼宫了啊!”
延庆帝怒极大骂:“混帐东西!”骂完又激烈的咳嗽起来,脸憋得涨红,皇后娘娘立刻拿了手帕来递了过去,延庆帝用手帕捂住了嘴,停下咳嗽时,只见鲜红的血迹落于手帕之上,嘴角还有丝丝的血迹。
吓得皇后娘娘大惊失色:“陛下!来人,快请御医!”
延庆帝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喊什么?”
皇后娘娘这一刻深刻体会到了,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陛下!”
延庆帝挥了挥手安抚着她,低头看向龙卫的那个头领:“邕亲王府什么状况?”
“王府外,少说有五百人,将王府团团围住!”
延庆帝笑了:“好啊!好个赵议,好样的啊!”
这时候又一个龙卫匆匆而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臣有事禀报!”
“讲!”
“城外的殿前军开始有了异动,刚才属于看到了端王殿下发射的紧急信令!”
“呵呵,好啊!左相于大人也是个好样的!”
“还有,邕亲王府似是早有察觉,臣……刚才收到世子和邕亲王的消息,二人均不在王府,正带着人向宫城赶来!”
延庆帝大惊:“你说什么?那王府……”
龙卫一个叩首:“陛下!邕亲王府调用了一切能调用的力量,一方面支援宫城,另一方面……由宋妧为首,誓要与邕亲王府共存亡!”
“宋妧?她不是出城了吗?”
“陛下!赵议两手准备,派了人手去追,也……没有打算放过邕亲王府!”
“哈哈哈!双子星,果然不一般啊!宋妧,女中豪杰!”
延庆帝又是一阵咳嗽,一只手撑着桌子,缓了口气,浑浊的双眼中迸射中狠厉的光芒:
“今天……朕就让这个逆子看看,是老子厉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