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殿下,我们兄弟也一直担心您……”
“不学无术,但小怕事,心胸狭隘?”
“呃……殿下,这些时日,殿下的行事和品性,我们也看得清楚,我们愿意相信殿下。”
“嗯。”说个但是就这么难吗?
“但是,我们大家也实难完全放心,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个……试探!”
赵谌点了点头:“这试探不错。”见血的那种,人在死亡威胁面前,本性是藏不住的。
“属下谢殿下大义!”
“这声属下也不忙事,我们还是说说正事!”
“呃……”殿下还嫌弃起他们了?
“说正题吧。”
“我为一军主将,敢问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兄弟们?”
赵谌尽管身上有伤,可是上位者的气势丝毫不减:“说出你的想法!”
“我们兄弟想要一展身手,不知殿下做何打算?”
“这有何难?后梁与大晋终有一战,还愁没机会建功立业,光耀门眉?”
“我们兄弟,过够了这躲躲藏藏的日子,不知殿下,能否给我们一条明路?”
“暂时还不能,但是……这明路,远则三五年,近则两三年!”
“殿下当真?”
赵谌看着路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绝无虚言!”
路为听后特别激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捏得死紧:“殿下,请随我来!”
赵谌从善如流的跟着他,走出了主屋,路为向前伸手:
“殿下先请!”
赵谌指了指面前的路,迟疑的看着路为,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条路是摆了阵法的机关重重的,他不知道出去的路,怎么先请?
路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笑:“殿下,现在这阵法全关了,与平常宅院无异!”
“呵呵。”赵谌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赵谌打头出了院子,前面由几个军士引路,一路到了演武场,赵谌放眼望去,不禁感叹:好家伙,这么大的演武场,怕是能容纳下几万人吧?
不一会儿,演武场上聚集了不少将士,路普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后,回来了。只见他恭敬的向赵谌一揖后:“殿下!请上点将台!”
赵谌依言上了点将台后,负手而立:“开始吧。”
路普心中生出一种男了才有的豪情,感慨激昂的指挥着军士们操练,赵谌一边看一边点头,这样一只队伍……两万之众,真不错。
未来……将是他的杀手锏啊!
最后……众军士齐齐的单膝跪地:“参见主上,参见端王殿下!”没错,赵谌首先是他们的主上,才是大晋的端王殿下。
“众将士辛苦了!”
之后又是欢迎宴会,热闹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赵谌又和路为路普,商量了一些事宜,便要告辞离开了。
路为第一个站了起来:“殿下,你只带这么几个人走,怎么行?”
路普也不同意:“殿下,让兄弟们跟着您吧!”
“不用,总要给路安王、淮山王一个投诚的机会吧?”
路普和路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归顺了赵谌,可是他们毕竟是路家养出来的,和路家还是有些感情的,尽管路家落没了,可是这份情谊还在。赵谌这是在给路家留活路,他们实在不好再拦着:“那……”
赵谌下了命令:“二位静候佳音吧。”
“一切听凭主上安排!”
赵谌秘密的踏上了归途,暗中向路安王府行进。
路安王尝到了荣华富贵的甜头,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剥了去,赵诩的事差点连累了他,他一度束手无策,日夜难眠,深刻体会到雍京无人照应的痛的。
终于,路昭容这个路家,真正的当家人,为全体路家人,寻到了一条活路,那就是……赵谌!他们路家的主上!
这对于路安王来说……即能保住荣华富贵,又能攀上一颗在雍京的大树,何乐而不为?要问他当年的雄心壮志哪去了?
他这些年也渐渐明白了,他父亲那样的奇才尚且不能成事,更何况是自己?所以,他的志气早已经被时光和权势消磨殆尽了。
他只要富贵,只要平安终老!
赵谌秘密的到达了路安王府,路安王殷勤的接待了他,并按照他的吩咐,置办了粮草辎重,悄悄的运往雍京。
又加派了好些人手,保护赵谌返回雍京。
赵谌对于他的识趣非常满意……那就……给路昭容一个面子,路家……留着吧。
赵谌的凭空出现,震惊朝野上下,有人喜有人忧。
文德殿里。
延庆帝看着一个武将带回来的消息,喜不自胜:“松茂……我儿活着,他还活着!”
钱松茂也替延庆帝高兴,看他六十几岁的人了,却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心酸,悄悄的背过身,用衣袖点了点眼角。这才喜笑颜开的转过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延庆帝在最初的高兴过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又想到了一个要紧的问题:
“你沿途加派人手保护端王殿下!”
那武将心想:不用掉脑袋,什么要求都成。开心的领了旨下去了。
同一时间,二皇子府。
“混蛋!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啊!”
左相于大人看着失态大骂的赵议,摇了摇头:“殿下,生气能解决什么事?”
赵议不管不顾的指着于大人:“当初是你说的人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