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跟着路家多年的亲信,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他顾不了了。
他不能眼看着自己才当了没多久的王爷,因为当年的事,就这样被朝庭收了去!
这天夜里,他在自己院子里的书房,端坐在几案前一言不发,这时候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恭敬的向他一揖:
“王爷,都准备好了!”
“嗯,一个不能留!”
“是!”
“事后……处理干净,不要被朝庭的人察觉!”
“是!”
“快去快回吧。”
小厮跑了下去,路安王就坐在书房里,想想还是练字静心吧!他铺开宣纸,用纸镇压住,想着写个什么字呢?
就……写一个‘静’字吧。
他才提笔,就有些走神,思索着今夜之事的各种可能性,于是……一滴墨汁落于宣纸之上,墨汁迅速扩大晕染的范围,路安王再低头时,就看见黑了一大片的宣纸。
他烦躁的将纸扯下,团了个纸团扔在了地上,毛笔也不耐烦的抛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待总是难熬的。
尤其是要做的事惊险万分。
两个时辰过去了,仍然寂静一片,没有任何消息。
再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如此。
直到天亮,路安王看着外面逐渐有了光亮,刚才的那个小厮都没有回来,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事败!
事败不要紧,要紧的是……结局莫名其妙!
至此以后,路安王府里风平浪静。
那些他想杀的人……都不见了。
那个小厮也不见了。
这才是最瘆人的,路安王彻夜难眠,坐立不安的,却是等不来一个结果。
那么……他想杀的那些人到底去了哪?
雍京邕亲王府的七瑾阁里。
“谨哥哥,大理寺的官员把路安王府的人带回来了?”
赵谨端着手册正在桌案后面读书,抽空回了宋妧一句:“嗯,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我猜得。”
赵谨略放下了些书册,含笑的看着宋妧:“说说怎么猜得?”
“我本来也不知道,我这么一诈你,你就告诉我喽!”
“你啊!想问直接问便是。”
宋妧凑到他身边,赵谨自动让开了怀里的位置,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其实也不是我诈你,而是我今天去御街巡视铺子,路过大理寺发现……多了不少殿前军,好像空气很紧张的样子。我就猜想是不是路安王府上的人,被带回了大理寺。”
赵谨手上的书又翻了一页:“也不只是路安王府上的人,还有……那些个敢于对大理寺官员行刺的刺客,也被带到了雍京!”
“哦?就没有人想灭口吗?”
“自然是有的。”
“那依地方土军的本事,想拦着灭口也做不到啊!”
“嗯,行刺过一次后,这件事就惊动了陛下的龙卫。龙卫头领们想到此事事关三皇子,不敢怠慢,亲自护送,自然万无一失。”
“哦。那……这里有没有你的手笔?”
赵谨放下了手册,笑着看她:“阿钰指的是哪里?”
“呃……整件事肯定是有的,可是……我又没见你做什么。所以就……”
“我只是让人递了那账册给御史,又放了那对人证母子出去,正巧让大理寺找到而已。其它的……我只让人提示了大理寺,注意保护人证,比如:路安王府。”
“那!那你就这么的把三皇子逼得走投无路了?”
“怎么会走投无路呢?”
“你不是要……”
“赵诩不会有事的,他的命长着呢!”
“可是他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他哪还有活路?”
“当然有活路?”
“怎么活?”
赵谨挑起她的下巴,眼睛一直在她的红唇上打转,想要尝一尝!他的眼神也迷离了些,淡淡的应了句:“因为……这罪名根本就坐不实!”
他话音刚落,便顺利的捕获了自己想要的美好,宋妧这个女匪也不甘示弱,热烈的回应着,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脖颈……
门外的暗卫听到书房的响动,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并且……将所有来禀报事务的,全都拦了回去。
昭华世子和他的小阿钰柔情蜜意的,延庆帝此刻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他翻看着桌安相的一些卷宗,眉心是越皱越紧,大理寺的官员时不时偷瞄着延庆帝,心中暗忖:陛下,这是动了真怒了!
“你先回吧,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意料之中的结果,延庆帝护孩子,当然他的儿子太少了是重要原因,大理寺的官员向延庆帝一揖:“微臣告退!”
待屋里没了人,延庆帝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扬起手将卷宗扔向了天空:
“这个赵诩!真是活够了!”
吓得钱松茂赶紧上前:“陛下息怒,三殿下不过是被那已经去逝的路老王爷控制了。”
“你休要替那个逆子辩解!我还不知道他?自以为有本事有才华,实则样样不成!”
“路家要利用他,也得他自己想要被利用,否则怎么成?”
“要不是我早看出来路家的野心,除了去!时至今日路家……就是皇室的心腹大患,他赵诩就是个傀儡!”
“到时候社稷动荡,说不准他赵诩有没了性命!”
“陛下,三皇子一向也没那么多拐弯的心思,简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