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么说,不如把这机会让给你了。”
“呃……”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已经明显感到赵谨瞥过了眸光……有点冷!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心虚。她可不敢再说下去了,一会儿她家的那个大醋坛子,又该发威了!
她乖乖的主动的拉起赵谨的手,甜甜的微笑:“谨哥哥,咱们走吧?”
赵谨冷然的面色,有了些松动,轻应着:“嗯。”
赵谨他们离开后,其其格召集了部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公布了乌力汗的罪证,再加上好些个勇士,亲耳听到乌力汗认罪了,全部族的人都觉得:乌力汗该死!
隗巴图早逝,这个乌力汗还要吃着四王子的,惦记着大王子承诺的好处,这不是要拉全部族的人下地狱吗?
部族里说得上话的人,一致认为:像乌力罕这种狠毒、自私,连自己父亲都能杀的人绝不能留!当然这里也有其其格在暗中推动,因为她已经……控制了超过八成的部族势力。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众人一起点了乌力汗的天灯,即使不这样,他那一身的伤,也很难少下去了,更何况他激起了全部族的愤怒。
终于……来自和硕特族的大妃,乌力罕的亲生母亲,美好的期盼,付之东流了!
乌力罕死了,部族一时间群龙无首,纵是其其格基本控制了部族内的势力,但那还是在暗处,明面上……还是要推托一番的。
所以长老们,组织开了一场会议……隗家的孩子都还很年幼,都不能当得起首领的重任,其其格有仁有义,又有本事,为部族谋了不少好处。
所以……其其格暂时接任了部落首领,等到有合格的接班人长大了,再考虑交接首领。
其其格几天之内,完全控制住了隗氏部族。
而赵谨和宋妧,也在逐渐的接近光禄城,宋妧爹娘驻守的城池。宋妧与赵谨乘一马,靠在他的怀里,吹着草原上清爽的微风,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谨哥哥,你要有事情就先去忙,这么多人送我过去。没问题的。”
“你不喜欢我陪着你?”
“喜欢啊,但是我们这次出来,也不是游山玩水的!”
赵谨望向远处的天空,轻叹一声:“人这一辈子总有办不完的事,及时行乐!”
“我只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没关系,我们先去光禄城附近的安肃城一趟。”
“去见赵谌?”
“聪明!”
“陛下若是知道了,你私会端王殿下,会不会疑心你要站队?”
“当然不会,陛下让我……见一见他。”
宋妧向后仰着头:“嗯?”
“猜猜看?”
“陛下要收拾钟家,因为钟家是赵谌的外家,所以……想试探他的态度?”
“差不多。”
“哦,你这任务艰巨啊。”
“难在何处?”
“你还要试探出,他适不适合为咱们的主君!”
“哈哈哈!女人太聪明了……”
“不好吗?”
“其它人当然不好,但我的小阿钰除外。”
“哎呀,你好肉麻的!”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亲卫军们对于这种惨无人道的虐狗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的面色冷淡如常。
一众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安肃城,一个个的乔装打扮,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延庆帝的旨意,也是要秘密进行,毕竟涉及到皇室宗亲,还有外戚之间的事,稍有不甚,就会造成大麻烦,一是外界的舆论压力,二是处置钟国公府的行动必会受阻,结果不可预知。
大家分批进行安肃城后,都先找了客栈歇息了。
由于这里是往来北荻的重镇,现在两国没有交兵,客商很多,赵谨他们也并未引起任何一方的关注,而宋妧的漂亮容貌,也掩藏在了少年的装扮下。到了深夜,宋妧检查了自己的装扮:
“朝堂上的事,我去合适吗?”
“陛下不是怕你在雍京有危险吗?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客栈,我哪能放心?走哪都带着你,有问题吗?”
“哈哈哈!好正当的理由。”
赵谨特别喜欢她洒脱肆意的样子,他很庆幸,她没有因为那些挫折而失了本心,反而变得更坚强,更稳妥。他待她走近她时,他轻轻的揽过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们走吧。”
到得门外,与几个亲卫军会合,乘坐一辆极其朴素的马车,前往守将赵谌的府邸。
半个时辰后,赵谨、宋妧与赵谌、韩元白,又一次碰面了,见礼自是不必说的,待得双方落座后,赵谨先开了口:
“端王殿下,这边城可还习惯?”
“将士们都能受得住,我也没什么。”
“端王殿下,很有血性。”
韩元白这个老妖精,直接来了个开门见山:
“昭华世子,总不会是千里迢迢的来问殿下好的。”
“韩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
宋妧接了句:“狡诈!”
赵谨心里默念:干得漂亮。而唇边的笑意,正巧被茶碗挡住了。
赵谌分边瞄了瞄两边,没发现双方有火药味,难道谋士们,都是这么相处的?还是他们就是……喜欢以这种方式闲磕牙?
想不通,赵谌也不再深思,左右一方是他器重,另一方是他要拉拢后重用的,不闹矛盾不好,他想到这清了清嗓子:“咳!阿谨,你这般轻车简从的是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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