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对于岳家大房来说……实在准备不了那么多货,就是认赔银钱,到别家去收购也是来不及的。
如果七天,还是能收购上来一些的,再求求情,在官府哭诉一番,此事尚还有解。可是怪就怪他们太贪心了,想要不赔银钱还要大赚……
宋妧岂能同意?
所以她出手了,以宝璋郡主的身份,将时间压到三天。
这样的局面……大公子和师爷一商议,进行了两手准备:第一,他的货还能是平空被换走的吗?他一定要是找到他的货,那么大一批东西,可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第二,他递了银钱到大理寺,想要和岳老爷碰个面,关键时候,还是他爹能有主意,稳得住。
赵谨在大理寺,为他临时准备出来的房间,正翻看着一些关于凤王帮的卷宗,有模有样的,话说回来凤王帮的情况,他了如指掌,还需要看什么看?
实际上是在研究他的消息与大理寺得到的消息,有何不同。以免定案的时候,出现了大理寺不知道的内情,这就是处事一向认真仔细的赵谨。
有些人越走越高,势力越来越大,却还能得圣宠,不是没有原因的。
“世子,有个事……不知……”
赵谨连眼皮都没抬:“讲吧。”
“岳家巷,岳家大房的大公子,使了银钱……想要进得大理寺,见一见岳老爷。”
“这案子与我何干?”
“宝璋郡主……”不是和他们有仇吗?你不想帮媳妇报仇吗?
赵谨微扬唇角:“呵呵,妧儿不会这么小气的。”
他这回话一语双关,似是在说宋妧不会让他赵谨帮忙公报私仇,那就是小气。另一方面则是再说:让岳老爷和他儿子见面啊,不见接下来,他媳妇的戏怎么唱?那小丫头还没玩够呢,他身为她男人,自然是要哄她开心的。
那小吏也是个人精,立刻听懂了赵谨的意思,退了下去。
如各方期盼的那般,岳老爷见到了他的大儿子,这小子别看脾气硬得很,可也是个不拿事的货,这样的大事面前,竟是慌了神,哭诉着:
“爹!这可怎么办呀?”
“你没觉得,这一连发生多件事,都是对岳家巷不利的吗?”
“爹,我知道啊,可是……”
“可是什么?这么多天,你就没想出什么应对之法?”
“爹,儿子哪有你那样的本事,现在岳家各房,都乱了套了,儿子根本弹压不住他们呀!”
“你!都怪我,一直未曾让你出面,现下却是没有威信。”
“爹,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其它几房一心想着争产,夺权,抢地盘,就连远枝儿的,也都参与进来,哪有一个顾您的死活的?”
“愚蠢!我若出了事,岳家巷就完了。”
“爹,他们目光短浅,哪里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岳老爷冷笑着:“呵呵!他们不懂?我看是你不懂!”
大公子一愣:“爹!我!”
“你什么?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是想把咱们这一方舍了出去,再取代咱们的位置吗?”
“这……这……这岂不是内忧外患,爹!这该如何是好啊?”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这些白眼狼,定是想着如何把咱们逐出宗族!”
“啊?”
“你犯了如此大错,让人拿了把柄,三天之内你还不上那姓汪的货,你就等于犯了家规,犯了欺行霸市,有损岳家声誉的家规!”
大公子瞪大了眼睛,是真慌了神:“啊!这……儿子……我……”
“再加上我因这倒卖兵器的罪名入了大理寺,他们定会将我们这一房赶出来的。”岳老爷到底是统领整个岳家巷的,一下子就猜到了
大公子直接掉了眼泪:“爹!儿子不想死啊,您想想办法呀。”
岳老爷喝斥他:“哼!你个没出息,慌个什么?”
大公子一怔,立刻正了神色,等待岳老爷训话:“我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吗?”
“爹!您有主意了?”
“你带笔墨了吗?”
大公子擦了眼泪,立刻打开食盒,拿出了文房四宝,在一旁的石桌上布置妥当了,岳老爷走到石桌旁,跪着写了一封书信,随后折了几折交给了大公子:
“你把这封信收好了,趁夜递到……钟国公府。”后面的钟国公府几个字,直接用的唇语。
“啊?”
“啊什么啊,闭嘴!”
“儿子知道了。”他小心的将信件放在怀里收好,再不敢多嘴了。
“莫要让旁人知晓。”
“是!”
“否则……我们这一房的人,不仅要被赶出去,那些产业和银钱,一点也带不出岳家巷。你可明白?”
“儿子清楚了。”
“没有银钱是小,就凭那个花卉生意的事……咱们全家都会死于非命!”
岳老爷成功的让大公子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有些结巴:“儿……儿子知晓了。”
“嗯。”
“爹,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说派人找你的货,可有消息了?”
“有了些眉目。”
“是宋妧干的吗?”
“和邕亲王府,毫无关联。”
“竟不是宋妧?”
“是。”
“哼!现在看不出关联,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定和邕亲王府脱不了干系。”
“父亲为何认定这些事……都是宋妧做的?”
岳老爷瞄了一眼大公子的衣襟:“你不用知道,只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