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名公子仰起头,自带一股正气的说道:“那是当然,换了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啊,就是泥捏的也得被激起三分火气来。”
“简直岂有此理。”
“半盏茶的名声险些坏了。”
“可不是吗?宋妧下了狠手,听说洪涛大管事都挨了罚,一个管事更是要被送官。”
“这么严重?”
“我听半盏茶的人说啊……”
“那个管事,吃里扒外……”
众人惊呼:“我的天啊!勾结陈家?”
“许是吧,具体是什么事,不清楚。”
“敢在宋妧手底下找麻烦,是活够了吗?”
另一个公子频频点头:“要我说也是。”
“好在那掌柜说,这件事一定给宋妧一个交代,宋妧才给他个机会,要不然啊……”
“怎么?”
“现在都发配边关了。”
“嘶!”
“雍京各家半盏茶的都瞧着呢,这回的事儿,我看是闹大了。”
众人点了点头,这位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嘱咐了一句:
“兄弟们,这陈家的事,可是还无人知晓的,莫要对旁人的起。”
“这是为何?”
“宋妧令半盏茶的人,不得外传,以免……”
“惊动了陈家?”
那个公子点了点头,其它的公子也都跟着点了点头,表现认同这个观点。
那个公子又不放心的继续说道:
“这消息还是我娘的一个姻亲,在半盏茶当大管事,那日宋妧给大管事们开会,恰巧也在,所以知道了。如若泄露了出去,我估摸着,我家那个姻亲……还不得让宋妧打死?”
“放心就是,我们只管看好戏,绝不外传!”
“正是这么个理儿。”
几个公子开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街上的争吵喧闹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一个公子唤来了他的长随小厮:
“外面怎么回事?”
“公子,小的刚才隐约的听说是,半盏茶的铺子那里似是出了乱子。”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小厮迅速的拱手行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到得外面,瞧见果然是半盏茶的一个代理商户,出了乱子,人群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小厮好在身体灵活,左瞧又看的,勉强的寻了一个位置,望向半盏茶铺子的情况:
只见半盏茶铺子大门紧闭,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坐在地上,守着身边,躺在草席之上,面色铁青的一个男子。
这妇人哭丧着脸,脸上泪还未干,凄凄惨惨的哭嚎着: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必须给我们当家的一个说法!”
“呜呜呜。”
“我们夫妻二人,招谁惹谁了?”
“吃了你们铺子里的东西,竟是上吐下泄,一病不起。”
“你们真是丧尽天良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也太不像话了。”
“毫无人性啊!”
“半盏茶开了这些年,从没出过这等事,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谁知道呢。”
“我可是听说了,前几天宋妧处置了半盏茶的管事的。”
“啊?还真是半盏茶的东西有问题?”
“我听说啊……是因为有些半盏茶的加盟商户,偷偷的挂着半盏茶的招牌,卖自家的做的东西,还有……其它商户的东西。”
“嘘!”
“怎么?”
“莫要乱讲,惹恼了宋妧那个小祖宗,可不得了。”
“哦,是是是!”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汉子却是凑过来说道:“哼!嫁到王府怎么了,这人命关天,她也得给个交代!”
“就是,你们怕她,我们这些草根可不怕。”
“要公道!”
“要公道!”
“给个说法。”
“太不像话了。”
外面吵得厉害,铺子里的掌柜的却是急得团团转,右手紧握成拳,放在左手微曲的掌心里:
“哎!这可怎么办呀。”
一个小伙计也急得够呛:“掌柜的,您也赶快想想办法呀。”
“这……这哪有什么办法呀?”
“那……那也不能让人围着我们铺子呀,这东家要是怪罪下来……”
“怪罪?若不是东家,贪图陈家的蝇头小利,哪会有这些事?”
“掌柜的,你有所不知!”
“怎么?”
“那日,东家来咱们铺子巡视,我听了一耳朵他和长随说的事儿。”
掌柜的凑到了这小伙计跟前,又左右看了看:“怎么回事?”
那小伙计也压低了声音:
“那可不是蝇头小利,陈家想用这种方式……抢邹小公子的地盘!”
“啊?有这等事?”
“错不了的,小的还听说,陈家有广源融行的支持,砸了银钱给咱们东家……咱们东家一向是个眼光……短浅的,当即就同意。”
“哎!”掌柜的愁死了,一下子跌进太师椅里,愁得够呛。
“为了些银钱,竟是不管不顾了。”
“掌柜的,你说陈家这是为了什么,就要和邹公子对着干呢?”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小,哪里知道?陈老爷眼红邹公子的买卖,想算计邹公子让他进牢子,吞了他的生意。谁想到谋划不成,搭了自己长子的命进去,还有一个爱妾的姻亲,再加上……断了四皇子府的门路,在官府没了倚靠。又是去了半个身家的家财,方才得已保存,可谓是损失惨重,我想来他们也是想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