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适时的走了过来,也是一个标准的中揖礼:“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有礼了!”
刘凌薇终于还是放下了,那些即将嫁女的愁苦,规矩的道了声:“免礼!”
随后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
“我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王府也不缺什么,此为……反正都是好东西,你收着就是。”齐景孺那厮,不提也罢。
赵谨打开了闻了闻,惊讶的问:“是……齐景孺的……保命丸?”
“你是嫌弃吗?”
“不不不,小子是想如此难得的东西……”
“难得什么?给你你拿着就是。”
“阿娘,这里面的不要都给我们了,你们留下一点吧!”
“胡说,给出去的东西,怎能要回来?”
“爹爹,阿娘,你们要保护好自己才好!”
赵谨也向着身边的宋定武说道:
“宁远将军,阿钰说的没错,你们要多加提防,不能再着了旁人的道!”
“世子放心,我们夫妻虽是武将,却也不是傻子,更不会如佟家的那个女儿一样!”
“爹娘,女儿连累你们了!”
宋妧说完就又要下跪,刘凌薇一把拉住了她,搂在怀里:
“阿钰,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宋定武也拉了话儿:“是啊,这又不是你能左右的事情。”
“阿钰能平安,阿娘和爹爹就知足了。”
“嗯!”
“世子,齐景孺那小子被端王殿下按在了光禄城,自是不得回来,等我回了边关,再向他索要便是。”
赵谨吩咐人取了其它的药瓶,分了两粒给刘凌薇,刘凌薇推拒了几次后,又一想,自家姑爷给的,莫不如就收下了,也让他和阿钰安心,遂也就揣进了怀里。
“我的女儿,自是要风光大嫁的,你可是准备好了吗?”
“昭武校尉放心就是!”
宋定武是个粗线条的汉子:
“我家二嫂嫂也准备了嫁妆,待我们夫妻二人归了雍京,还要再给阿钰添置一些。”
“阿娘,够多了。”
宋定武斜睨了她一眼:
“什么话?邹小公子的东西是你自己的东西,是你的。我们的是我们,哪里能一样?”
“呃……好吧。”
“阿钰,你是咱们宋家三房唯一的孩子,自是不能亏欠了!”
“嗯。好!我听爹爹的。”
“世子,这我们也回来了,阿钰是不是得先回宋府住,你们婚前就不要见面了吧?”
“呃……那她畏寒,没有我的内功助她,我怕……”事实上是赵谨舍不得宋妧。
“这……那就晚上回宋府住。”
“呃……可是宋府眼线颇多,我担心……”
“世子,有我们夫妇二人时刻护着她。”
“也好。”赵谨明白,这要再不答应,刘凌薇定是要生气的。
这边的事落了定,就先让宋定武夫妇赶回雍京,以免耽搁太久引起他人的怀疑。
他带着宋妧绕路回去。
相约……两天后,在雍京城外见面。
两天后的傍晚,宋定武夫妇是在邕亲王府迎接的一众人,风风光光进城的。
引得众人艳羡,一间茶楼的二楼雅间内,几个公子望着楼下缓缓而过的宋定武夫妇:
“你瞧瞧,这宋家三房可算是长脸了,邕亲王府的人,亲自来接。”
“是啊,想是中意这桩婚事的。”
“嗬!这还用说,那宋妧年纪小,长得又漂亮,又与世子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哎哎哎!还弹得一手好筝呢,精通各种乐器。”
“我听人讲,已故的融老太师,还称赞这宋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也并非是……什么不学无术啊?”
“不学无术的,世子能看得上?”
“这倒也是。”
“想当年,程诺在雍京也算是大才女了,也是抵不过她的。”
“哎!说起来,程诺……还真是可惜了。”
“哪里可惜了?依我看未可见如此,说不定……昭华世子独具慧眼!”
“嘘!莫要议论东宫的人。”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听说太子殿下的陵寝都没有她的……位置。”
“啊?”
“莫要议论这些,是要掉脑袋的!”
“哦!”大家拼命的点头。
这时候又一个人起了头:“说起来,宋妧也不过是跋扈些而已,哪里就不好了?”
“嗯,也就是……出手狠辣,不讲道理。”
“我看她对旁人也还尚可,就是……哪个女子胆敢惦记昭华世子,她定是不饶的。”
“这事……咱们就不要操心了吧?”
“怎么?”
“世子惧内!”
“哈哈哈!”
“依我说啊,邕亲王府的婚事,与咱们说不着,不过啊……”
“嗯?”
“还是去鹿鸣台听曲儿去要紧!”
“怎么?这间茶楼的张小娘……不入你的眼了?”
那位公子向后一靠,面色夸张的一瞪眼:“哪有?”
“嗯?”
那位公子又靠向了桌子,左手小臂横在桌子上,右手拍了拍刚才说话的那位公子,笑嘻嘻的:
“我是……帮这位张小娘……探探对手的虚实!”
“哈哈哈,正是正是!”
说着一众人呼呼拉拉的离开了。
同一时间,这个雅间的隔壁……正坐着鹿鸣台的老板……房家的嫡长姑娘,房璐。
房璐手里握着茶杯,兀自失神着,她身边的婢女,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