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延庆帝冤枉了些,这言官……是邕亲王授意的。
延庆帝要看戏,邕亲王哪能不成全?这一对亲哥俩,多年的默契……邕亲王去找言官聊聊,事儿就成了。
延庆帝,哪里会做为难有功于大晋的国公府这样的事?
他一向宽仁的,爱民如子,善待功臣,呵呵!
而这好一顿锋芒,则是被后妃们瞧个仔细。
最失落的……当属皇后娘娘钟静徽!
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她望着赵谌年轻俊逸,气度非凡的样子,心中自是高兴。
可另一边,却是自己的母家还有自己的亲孙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现在……手心和手背,要争起来了,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已经没了长子,现如今又是这般的境况,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还有钟家……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可她毕竟是钟家女,现在就连陛下……也极少来她的仁明殿。
她心中苦闷非常,自然带在了脸上。
却上让坐在她下首的,宸妃娘娘瞧了个仔细。
呃……最高兴的,当属出身左相府于家的宸妃娘娘了。
她向左微扯唇角,心想: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想她钟静徽,当年是何等风光?
现如今,人老色衰,太子死了,母家和皇长孙殿下同自己的亲儿子,要一较长短。
陛下,又不信她了。
呵呵,真让人畅快啊!
都说她宸妃日子苦,一个娇养长大的嫡yòu_nǚ被送进这如海的深宫中,险些淹死,活着也是日日苦闷。现在她钟静徽,也未可见比她好过多少!
想到这,她便来了兴致,举着杯向皇后娘娘敬酒:
“皇后娘娘,臣妾敬您一杯!”
皇后娘娘一愣,敷衍的举起了杯,只听得:
“臣妾……恭喜皇后娘娘……与端王殿下得以重聚!”
皇后娘娘面带微笑的回了句:“谢宸妃了!”
宸妃见她神色间,竟然没有丝毫异样,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就上来了,她放下酒杯,笑呵呵的望向玉阶下坐着的赵谌:
“说来,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
立时有一个年轻的妃子接了话茬:“宸妃姐姐这话说的在理儿。”
再来一个敲边鼓的:“是啊,我瞧着这端王殿下,气宇轩昂,即使是为了质子十四年,亦是没有辱没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何止啊,你再看皇长孙殿下……那不亦是一样,只不过……年纪尚幼而已。”长大了争一争,更有看头了。
“皇后娘娘,您瞧瞧,众姐妹的眼睛是雪亮的,您啊,是这宫里最有福气的!”
说完宸妃娘娘,捏着秀帕抿嘴笑了起来,看上去……再开心没有了。
钟静徽只是冷着脸,没有回话,这点儿刺激……她还是能忍得下的。
延庆帝听够了他的女人们打机锋,转过头去瞧了宸妃一眼,那意思是:
别太过份了啊!差不多得了。
宸妃娘娘立时敛了笑意,正襟危坐。
反正……她该说的也说的,她就不信钟静徽不生气,不郁结于心。
呵呵!
宴会结束后,钟国公匆匆而走,回该窍敕ㄗ尤チ恕
延庆帝得了宫人的回报,知道钟国公谁也没理,直接出了宫,似是慌张,心里舒坦了许多。
哼!敢有非份之想?真是活够了!
好戏……还在后头!
今天这一出戏的缘由,还要说回到赵谌进雍京的前几天。
赵谨和朝元白功不可没!
因为赵谌五日前和韩元白深夜拜访赵谨,赵谨很慷慨的给了他提示,知道了该如何应对陈述关于钟家的事。
韩元白这个老妖精,秒懂赵谨的意思。
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韩元白就和赵谌定下了应对的法子。
果不其然,赵谌进京的前一天。
延庆帝派了内官前来,询问他关于遇刺之事,他也未曾多说,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愿麻烦他的父皇的模样。
“儿臣能于有生之年,重归大晋,已是父皇的照拂了。”
“儿臣不过是受些委屈,哪能刚一回来,就用这等事,烦父皇的心?”
“更何况,儿臣现在并无大碍,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五殿下,您为质十四载,实在苦了您,如今却遭此大难,实在是……说不过去。”
“内官大人,实在不必说了,我身为父皇的儿子,赵家的子孙,为质虽苦,可这亦是应该的!”
“五殿下仁义!”
“再说刺杀之事,不过是一些人想岔了,父皇不必为此担忧……”
“殿下说的是!”
这话说得漂亮,就连陛下派的人,都直点头。
他不说,不代表那些护着赵谌一路回来的人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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