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想不看钟柔都不行,她本来对钟柔没什么兴趣的。
可是这么个一心找抽的,不知道是想博存在感,还是想通过委屈的方式,反衬她宋妧狠毒,好让赵谨对她另眼相看。
她这么一心为爱,怎么能不给面子?
“呵!上赶子送死。”
宋妧唤着她身边那个脾气暴躁,最会使鞭子的新收没的女暗卫:
“梓西。”
梓西上前一步,微一揖:“奴婢在!”
“她竟然挑衅你。”
“呃……”世子妃,她是在骂你好不好?
“她竟敢当你的面抽鞭子,简直是班门弄斧!”
“呃……”要这么说,那确实是挑衅她了。
“你以为应该怎么办好?”
梓西没说话,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鞭子,甩了两下:
“唰,咻!”抽得地上都起了尘土,也让一些人……心惊不已。
梓西随即向钟柔挥起了鞭子:
“啊!”正抽在钟柔的左腿上。
“不要!”又抽在钟柔的右腿上。
“跪下!”
钟柔倔强的就是不跪,被鞭子抽得左躲右闪,眼泪汪汪。
还不忘看看赵谨的神色,他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
赵谨对于钟柔这个棋子,也是想打死她的。
敢抽他的小阿钰?
这小丫头在他身边十余年,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
自己舍不得打,能是这个花痴打的吗?
简直活够了!
后来想直接打死她太便宜她了,干脆就给她弄到顺天府去,给她扣上个假冒钟家女,意图入王府为妾,谋害世子妃的罪名,让她死得其所!
顺带给钟家一个瓜落吃!
赵谨的冷漠……让钟柔很绝望,她一边躲鞭子一边喊着:
“宋妧,你凭什么?我是官眷!”
“官眷?”
宋妧装作无辜的样子,向四周扫了一圈:
“刚才不是说,你是假冒钟家女的身份吗?”
“你!你这是污蔑!”
钟柔抽空看向了赵谨,只见赵谨好似在……瞧着远方的山岳,完全置身世外的样子。
她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一个男人对女子的纵容,这就是!
他……完全不担心宋妧惹祸,纵着她抽自己鞭子。
对宋妧说出的话不置疑,不反感,不阻止,只随她高兴。
伶南见钟柔还有功夫瞧赵谨,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喝斥道:
“无论你是谁……你胆敢以下犯上,抽我们宝璋郡主的鞭子,还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简直是罪该万死!”
疼的钟柔哇哇大叫:“啊!”
宋妧见此就慵懒的道了一句:“你乖乖的跪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打你了!”
“你休想!”
宋妧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哦,那继续吧。”
“咻~哗~哗!”鞭子舞的虎虎生风。
“啊!”
“救命!”
“槐叔叔救我!”
钟槐被捆着,对于眼前这个在雍京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宋妧,他也是有耳闻的。
赵谨一向宠着她,任凭她作天作地的,还给她撑腰!
现如今,钟柔理亏,抽她鞭子,到哪都有理可讲!
更何况,他钟槐现在自身难保,钟家也陷入了赵谨的陷阱,哪还能管她一个棋子的死活?
这二人,一个阴险,一个毒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最终……钟槐只叹了一口气,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钟柔。
现在钟柔是真的没指望了。
正在她发愣之时,梓西在宋妧的授意下,挥鞭向着钟柔的脸颊抽了过来。
她也是学武之人,下意识的低头躲避,那一鞭子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登时一道血口子。
这一鞭子是奔着毁容去的,而也正是这一鞭子似乎是打醒了钟柔,天下女子哪有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的?身上的衣衫破烂,有些甚至有春光外泄的可能了,这是何等的羞辱?
她的心中已经恨意满满,眼中迸射中狠厉的光芒,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她已经成了钟家的弃子,赵谨要将她定罪弄死她为宋妧出气,现如今的生死全在宋妧的手里。她想到这立刻跪了下:
“郡主,饶命!”
梓西见此,停了势头,看向宋妧,宋妧轻扯唇角,冷笑着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郡主,小女子知错了!”
“嗯,好啊!呵呵。”
宋妧的笑,听起来清灵通透,看上去暖如娇阳,仿佛刚才生气抽别人鞭子的,不是她一般。
钟柔这一刻好像有点明白,她自己好像只学了宋妧的皮毛,只学会了她的莽撞和勇敢,似她这般情绪收放自如,她完全不能理解!
“郡主,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
“嗯,你这性子,倒是讨喜。”
“谢郡主夸奖!”
宋妧点了点头,心想:和有礼貌的人聊天,还是很愉快的,动不动就张嘴骂人的,实在是……只有挨打的份!
“是谁给你的胆子,惦记本郡主的不周山?”赵谨闻言也是微一顿,复又轻扯唇角,这样也好,省得他还要想办法解决不周山被摆到台面上的事,陛下和王府都为难。
“你……你说什么?”
“钟家这手伸的够长的了啊,本郡主想怎么玩不周山,就怎么玩,还得经过钟家允许?”
钟槐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又要破产,厉声怒喝:“你……你简直一派胡言!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