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没和阿谌死在后梁,钟家……现在可是心慌得很啊。”害怕他和赵谌知道了些什么,回国报复;还担心他和赵谌,将钟家害赵谨赵谌的事上呈给陛下。
“主子,您的意思是等他们钟家先动?”
“呵呵。”
“主子,可钟家万一坐得稳当,自以为计谋无人得知,并不行动的话……咱们上次虽然逮着了钟家给常治传信的人,可是人死了,死无对证,即是到了陛下面前,也不好讲。”
“是啊,即是讲了,无凭不无证的,钟家再一解释,来几句意有所指的话……咱们可就成了……故意栽脏钟家,难免让陛下心有猜忌,怀疑我们王府参与党争。”
“那依主子您的意思是?”
“所以……咱们要推鈡家一把。”
“到悬崖边?”
“没错。”
赵谨笑得莫测高深,飞廉却一脸蒙,完全摸不着赵谨的想法。
“不懂?”
“呃……”确实不懂?
赵谨看着远方的路,得意的样子掩都掩不住,飞廉就猜是与宋妧有关,果然:
“阿钰之前查到了岳家巷的尹老爷,他是钟家养的一条好狗……”
只这一句,飞廉如梦初醒:
“世子妃在知晓了是钟家出手害您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随时要利用岳家的事……扒他们钟家一层皮!”
赵谨侧头看向飞廉:“不要这么暴躁,扒皮这种事……”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
“扒皮要一层一层的扒,要深可见骨才痛快!”
“呃……”这么一看,世子妃还是心慈手软啊。
“最后这几层,陛下会替咱们出手的。”他和他的小阿钰,看戏就成。
“属下……不太明白。”
“你过来!”
赵谨和飞廉咬了几句耳朵后,吩咐了几句,飞廉就离开了,路上还在想:主子,太阴了,这一招真够狠的。
而赵谨待飞廉走后,亦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眼中饱含柔情蜜意:
阿钰,尽管好好休息,鈡家……呵呵,必然唱一出大戏!
十几日后,雍京的钟国公府。
“国公爷,您看……岳家巷这事该怎么办?”
现任钟国公府的当家人,钟老太爷的长子,钟大爷继任了国公的爵位。
他听到回报,感到有些郁结于心。
他就是因为岳家巷普普通通,不易引人注意,才选了他们。
结果,事儿竟然就出在了这普通的岳家巷身上。
“宋妧怎么……就怀疑上了岳家巷,然后再顺藤摸瓜的?”
“这……属下也不清楚。”
钟国公爷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度:“不清楚?”
“呃……想是……”
“是什么?”
“想是,因为前段时间,咱们新招了批人手,又在军中活动,两下需要用的银子不少,咱们……让他们岳家出钱,他们许是拿不出来……”
“所以……?”
“所以就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
“岳老爷以共同经营名贵花卉为名,向雍京好些个商户,借着和咱们钟家有些关联的背景,和他自己靠上的官府的一些人做担保,向雍京好些个商户筹了大笔的银两……,这一晃也有近三年多的时间了,那些商户血本无归,这其中就有宋妧……哦不,邹小公子的创赢风投!”
“大笔的银两?”
“是,总有四十万两之多。”
“几十万两?那给咱们拿了多少?”
这位钟国公的属下,小心得半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后,犹豫着开了口:
“前前后后加一起,共计是十五万两。”
果然……
钟国公眉头紧皱,随后语气中颇有些不愉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好大的胆子!”
“岳家拿着剩下的钱,也做了花卉的生意,可是依属下看,岳老爷做生意的手段并不差……”
“我还不知道他不差吗?”如果不会做生意,钟家能看得上他们吗?
“呃……国公爷说的是,问题就在这里,岳老爷也算个做生意的好手,却把这花卉生意经营的漏洞百出。”
“哦?”
“第一,很多名贵品种有货不卖,说是等涨价,结果不但没涨,价格陆续的逐年走低。”
“哼!我看他也没有那么多货可卖,不过是以这个幌子,糊弄人的!意在坑商户们的银子。”
“国公爷说的是!”
“第二,给专门经营花卉生意的下家放货的价格,竟然高于下家正常向外售卖的价格,久而久之,这些个下家,陆续的就没了,在这行当里的声名就臭了,生意便无人问津了。”
“嗯,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说是,他都是精养的,成本合不上。另外,成色也比别家的好。”
“确实如此吗?”
“依属下看,也未可见比别人家的货好。有的……甚至还不如别人家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坑人吗?”
“国公爷远不止如此,有的时候他还在同行的手里大批拿货,拿回来说是自己养出来的,以成色好的理由,卖高价!”
“这是要自己搞臭自己吗?”
“国公爷,这个名贵花卉的行当,属偏门,懂行的商户甚少,大多不知情的,所以他这些年的手段也无人发现。”
“那你是……”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