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谨你先一步处置了她,也……无不可!”
赵谌这一句说的可是异常艰难,他明白要取舍,可是……又任性的来求。
“阿谌可知道,常凌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们亲手处置了她,然后……与连家彻底为敌!”
“我……自是知道。”
“若是不处置她,如果在儿子与母亲,还有你之间,连丹君选择了儿子与母亲……,联络了太子常凌的人,出卖我们也是极有可能的。”
“也有可能……义无反顾的跟我们回大晋。”赵谌不知该怎么求才好,只是心里真的舍不得。
“阿谌若舍不得她……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子。”
“阿谨有法子?”
“也称不上有法子,就……试一试也无妨!”
这边落了定,又休养了三日,这一天晚上赵谨一行人,正要出发之时,却见连丹君并没有收拾好行装,而是披着一个墨色的披风,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赵谌见此,眼中涌上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君儿!”
连丹君轻笑出声,神色淡然:“阿谌是不信我吗?”
赵谌见此,倒是心怀愧疚,心里想着,他把她带出来,现在却害了她:
“不!这没有什么信不信的,你也有难处,我……懂得。”
“阿谌,我等了三天,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赵谌坦然的看向她:“你这些年一心为我,我都懂……我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我哪里舍得?”
连丹君的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呵呵!”
赵谌继续说道:“到得如此地步,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如若我联络了常凌的人……你打算如何?”
这时候赵谨微笑着接过了话茬:“弟妹就不要为难阿谌了,我来告诉你吧!”
连丹君转头看向赵谨,轻笑了两声:“呵呵!”
“打晕了你,把你留下来!”
连丹君一愣,原以为听到的是会杀了她的话,可不曾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你们不会打晕了我,把我带回大晋吗?”
“那就不值得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连丹君又看向赵谌:“阿谌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并不想伤害你,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连丹君终于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赵谌讶然:
“你……”
“殿下,你们都小瞧我了!”
“什么意思?”
“我连丹君即要你平安的走出后梁,还要我的儿子、母亲平安无恙!”
“那你……?”
“烦请世子安排人把我送回京都!”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瞧着她:
“什么?”
“阿谌……这是最可行的办法。”
“至此……阿谌你与我们连家断了联系,我们连家再不是与敌国相通的不可信任的臣子,依旧是太子常凌的党羽,如无意外绝不可能背叛她,我的母亲,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赵谌不想同意她这么做:“可是……我……”
连丹君打断了他的话:“如若有缘无份,我将守着我们的观儿,孤老一生,绝无二嫁!”
她顿了顿:“如果我与五殿下有缘有份,我希望……殿下能光明正大的接我去大晋!”
赵谌心里激动万分:“君儿!”
连丹君也不看赵谌,她怕自己忍不住流泪,转向了赵谨:“还请世子尽早派人送我回去!”
赵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对不起!”
连丹君忍住眼中的酸涩,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她不敢回抱赵谌,她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阿谌,我三生有幸遇见你,永不后悔!”
“君儿!”
“时辰不早了,阿谌早些离开吧。”
赵谌突然间松开她,解下腰间的大晋皇族独属于他的信物,郑重的交到了连丹君的手上,后退了几步,带了男子的果决和豪气一撩锦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君儿,以前我没给你这正妃才会有的信物,是因为……我没资格自称五殿下!”质子而已,五殿下,那只是一个称呼,性命都是朝不保夕,有名无实。
“现在我赵谌将此信物交于君儿,不管日后,你还认不认我……”我这个夫君。
“我赵谌在此立誓,五皇子正妃之位……只许于你!你若不归,此生空悬!”
连丹君终于还是忍不住,声音中带了些哭音:“阿谌!”
赵谌微一低头后,果断的起身上马:“君儿,此生若还缘……”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了,有缘?远隔千山万水,还是敌国之间,再相见,何其艰难!
连丹君收拾了情绪,扯了一下嘴角,似在微笑,看起来还是那个乐观开朗的连丹君:
“阿谌!有缘再见。”
“好!”
赵谌目视前方,眼视坚定,几息之后:
“驾!”他率先纵马而去,赵谨叫了两个玄阴祠的人过来,吩咐了一番后,也离开了。
只有连丹君呆怔在原地,待得人走远了,才大声的哭喊出来:
“阿谌,我等你,只有这一辈子!”
身边没了人,她就像失了支柱,再也撑不住的蹲在地上,一只手紧握着赵谌的玉佩,捂着嘴失声痛哭,她……痛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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