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的飞龙在天之局,他赵谨也已经堪破,想必常治的谋士也已经知道,所以常治这个野心勃勃的人,哪会放赵谌离开?
可他却认为……推盘得出的局与事实难免有出入,正所谓事在人为,这个赵谌值不得自己扶持,还需要再看看。
这局……自然是不能告知赵谌。
赵谨见也聊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要离开,赵谌见此突然间问出了:
“只是我却不懂,常治对阿谨下手,情有可原,可是那宋妧……却是为何?”
赵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语气轻松惬意的反问道:“阿谌以为呢?”
“只是为了牵制你吗?”
“呵呵。”
“我猜定是宋妧……有着非同一般的本事。”
赵谨也不回避:“阿谌所料不错!”
“可否……”明言?
“这件事……要知道的话……阿谌得有相应的本事。”让他与阿钰心甘情愿的辅佐,和自家主君没什么不能讲的,但要没这本事,那就不配知道了。
赵谌见他不愿说,就转了个话题:“接下来……阿谨可有什么谋划?”
此时的赵谨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看向窗外的阳光,片刻后转头向着屋里的赵谌:
“浴血拼杀!”常治定有后招,是不会放他们这么轻松的回去的。
赵谌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还独自呢喃:
“我就知道这归国的形势,没那么容易。”
“即如此,他这个昭华世子还有心情坐在这里饮茶!”
韩元白进来后恰是听到了这些,微一揖后:
“殿下,世子沉稳,有本事,才智绝无仅有,可为殿下……一用!”
“我又如何不想?”
“那……?”
“我总要有那等本事才好!”
“殿下……”韩元白微一顿,偷瞧了赵谌一眼后,继续说道:
“难道不怕他反噬吗?”
赵谌放下茶碗,认真的瞧着韩元白:“韩先生,是我的恩师,以为我会不会怕?”
韩元白心想,这些年,他赵谌可是放心的把他这个恩师,使唤的团团转。怕个什么?想到这他也直起了腰身,微笑着似是夹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我以为,殿下不会!”
“先生倒是放心我。”
“正所谓用师者王,用友者霸!”
“哈哈哈!韩先生是师,他赵谨算什么?”
“殿下,以昭华世子的本事……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先生大度,当年二哥和他府上的吕光……还真是有眼无珠。”
赵谌的意思是在说,韩元白当年被赵议所救招揽了后,他府上的首席幕僚嫉妒韩元白的才能,多方挤兑最后甚至想杀了他。
而反观韩元白,却完全不担心赵谨加入他们的阵营后,会影响了他首席幕僚的地位。
“殿下,吾以一己之力,如何能助得殿下……蛟龙出海?”
“先生只管放心,阿谨他并不在意这些!”
“殿下,昭华世子……以前属下倒是不知,但是现在……”
“嗯?”
“只在乎宋妧那小丫头!”
“哈哈哈!”
“先生,这般说他,不甚妥当。”
“殿下怎知不妥当,说不得他非常乐意听到。”
“嗯,先生说的甚有道理。”
“如若非要顾及脸面的话……那就再加一个邕亲王府众人的安危吧。”
“他是个重情义的。”
“只怕他不愿……辅佐与我。”
“殿下,此事还需来日方长。”
“嗯,眼下……我们只需关心,如何能逃出后梁!”
以后的两三天内,赵谨领着众人都是昼伏夜行,却不是奔向大晋。
而是奔向西南边关,想绕道而归。
可由于夜路不好走,众人又需要小心些,又带着个娇弱的女人,再加上后梁南面国土广阔,所以三日下来,距离西南边关,还有好些路途。
赵谨一度想着:要是她的小阿钰,肯定是跟着他们一群大男人,吃糠咽菜,一路快马疾驰,绝不会拖了后腿,更不会叫苦。呃……小阿钰天下无双,旁的女子哪里能比?
所以,不提也罢。
这一日晚饭时分刚过,六皇子府里,常治正与百里蓬在议事:
“先生,这宋妧也太狠了些,竟是拔了我好几个在大晋的力量。”
“毫不留情,连根拔起?”
“是呀!”
“宋妧如此悲愤之下,情绪难免失控,做出的事来,也难免有疏漏,殿下的人,应该有一搏的机会才是,何必如此愁苦?”
“先生,愁就愁在,根本没有这等事发生!”
“这倒是奇了,却是为何?”
“听说有两次,由于宋妧怕我的人跑了,提前行动了,行动大有疏漏,可最后……”
“哎!一个不剩下。”
“殿下无需懊恼,赵谨的实力在那,没得办法。”
“先生是说……赵谨在替宋妧善后?”
“否则还有别的可能吗?”
“关二公子知道的事情过多,尽早处理他知晓的,尽量减少损失要紧。”
“先生,我哪里不知?只是现在有些分身乏术,再加上关二公子太过敏锐,我也拿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
“与其说是知道,不如说窥探到或是猜到。”
“就是啊!”
“这边边关的战事仍然牵扯着殿下的兵力,现在……太子常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