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转身向着太子东宫幕僚:“先生,这……这也太快了些,我以为总需要些时日!”
“是啊,常治可能是早就打算好了。”
“嗯,先生可知大皇子府有没有什么动景?”
“听说是,昨天夜里,常治从咱们东宫离开后……”
“就去了大皇子府,直接捆了大皇子府的二位公子。”
“这么厉害?”
“确实如此,今天趁夜,把人送了过来!”
“常清……就没有反抗吗?”
“回殿下的话,这倒没听说,大皇子府现在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了。”
“那就是……常清被制住了?”
“殿下,极有可能。”
“只是不知,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
“殿下,我们耐心的看着就是,如果他有旁的意思,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嗯。”
常凌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和幕僚告别后,各自去歇息了。
这天的夜,风很大,呼啸着,吹得人甚至都听不清楚稍远一些的人在讲什么。
六皇子常治府上,前院的书房内。常治正在向百里蓬确认一件事:
“百里先生,一定要如此吗?”
“殿下的意思是……?”
“我现在已经投靠了太子常凌,想来大晋迎回了五皇子赵谌,来刁难我……”
“我也是不怕的……常凌就算顾及我的兵权或是未免我急了,投靠四皇子常济,也不会把我交给大晋去顶罪的吧?”
百里蓬慵懒的单手支在小几上,一手端着茶碗,微微一笑:
“呵呵,殿下所想不错,当然不会!”
“那……我为何非要多此一举,非杀了赵谌不可?这……”分明是自找麻烦,过多的树敌!
“殿下是才想到这个问题吗?”
“这……”早就想到了,只是碍于百里蓬多智近妖,不敢问出口,他想着自己照着做准没错的,可今天事到临头了,他到底是没压住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殿下有疑问,应该早讲出来,我们之间生了嫌隙总是不好,更没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百里蓬的意思就是在解释,那日在玳瑁村,你常治关于这件事有疑问,为什么不问?装什么智者?装什么明白?常治也听懂了,自是不再掖着藏着了:
“先生豁达,那我就明言了。我们那日在玳瑁村,您与我分析这时事,我就有此一虑。”
“还有呢?”
“还有,那日,先生与众谋士立了军令状之时,我更是疑惑,为何非要杀了赵谌不可?”
“殿下,这要看你志向几何了呀?”
“先生此意,是……?”
百里蓬旦笑不语,只是看着常治,常治则是想到了,请百里蓬出门那天,他的豪言壮语,为了这天下苍生!他不只是要这后梁的皇位,还要……一统天下。
“先生!自然是这天下了!”
“哦!那……就只有杀了他!”
“先生可否……解释一二?”
“也无不可。”
百里蓬正了正身子,一改慵懒的模样,慢悠悠的放下了茶碗,站了起来,边走边说道:
“如果殿下只为求眼前的安稳,事情做到这,自然是够了。”
“如果殿下,求得是这天下,那么……只能如此!”
此时的百里蓬停在了常治的面前:
“那日我外出,正巧见了赵谌,此人……无论是从面相还是气度,均非寻常之辈!”
“可他一向懦弱,卑微,靠女人才能在这顺安府活下来。”
百里蓬轻叹一声:“啊!殿下自己都说了,不管如何,他是活下来了。”
“这……”确实如此。
“人没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常治略一思量,认同的点了点头:“嗯!”
“我好奇他,在这样的环境下,靠着女人过活,淹没于无数的流言蜚语之中,仍然……”
“气定神闲,不焦不躁!”
“先生的观点,与这顺安府的众人,大有不同。”
“殿下过奖了,只不过是当局者迷。众人只以为,他的气度是他卑微与懦弱的表现而已。”
“先生只凭这一点就断定他,必须要死?”
百里蓬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当然……不是!”
“我回来后,便为他推了一回奇门盘!”
“先生可愿讲上一讲?”
“即是殿下问起,自然是可以的。”这也很好的为常治解释了,为什么那日众谋士逼百里蓬写下军令状,他都没说出来的原因,因为其他人……不配。
“卦象上说赵谌此人,一旦向北而行,离开顺安府,再有一个身着墨色衣裳的,美丽而且年轻的女子相随……”
“月余后,即成飞龙在天之象!”
“北方?那是……大晋,正与现在的时事相符?大晋或会秘密的接回赵谌?”
“也只能这么解释。”
“可是,这世间女子,哪有身着墨色衣裳的?”
“是啊!”
“总不会是他赵谌养的护卫吧?”
“殿下以为呢?”
“我以为……他几近被人盯得死死的,并无此机会。”
“殿下,我也疑惑,就算有……一个女子,在这漫漫的逃亡路上,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那先生……”
“此象现在不得解,那就先放在一边,不如我们想一想他赵谌,回了大晋,就飞龙在天?”
“先生,这飞龙在天,或是与那双子拥立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