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连着点了点头:“嗯。”
宋妧心里琢磨着:关于那道士的预言,不用那道士说,没准都能成真的!
房大人是三殿下阵营的人,现在没了谭家,这个赵诩实实在在的姻亲关系,只能勉强搭三殿下党一个边。
房家真有了事,三殿下或靠不上,党争斗得厉害时,他又是别人眼中的三殿下党羽。
危险的很。
可如果房璐要是成了事,靠上了邕亲王府,也就是陛下这一边。
她就有机会在危机时刻,代表房家站在纯臣这一侧,许能为房家争得一线生机。
最后,宋妧再次感叹:房璐还算不错,这谎扯得,真真假假,很有水平。
因为三年后,如若房家平安无事,大家都得夸赞是房老太太的心诚,感动了上天。
如若有事,那就证明是道士说得准,正好也为她房璐提供了拔云见日,大放异彩的机会。
总之,没人怀疑房璐玩的手段!
看来自己的眼光还不错……房璐……大有可为!
这时候,一名暗卫走了进来,向宋妧拱了拱手:“世子妃,画师那边有了结果。”
宋妧赶紧回了刚才的房间,挑了几张画得十分相像的白公子的画像,收了起来。临行前嘱咐着:
“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属下们明白!”
宋妧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寻了飞廉过来:
“飞廉,你安排得力的人手,再探姓白的老家。”
“依着这画像……仔细查问,总要……得出个结果来!”
“是!”
“路上小心,尽量掩藏行踪,还要小心些,免得……咱们的人被人灭了口!”
“是!”
“速速去办,此事……耽误不得!”
“是!”
飞廉拿了画像便离开了,寻了几个得力的暗卫,又把白公子的画像递给了他们,几人一看:
“我的个乖乖,这是画像?”
“这简直就似,真人站在面前一样!”
“就是,世子妃也忒厉害了!”
“咱们主子就是有眼光。”
飞廉难得露了些笑容,催促着:“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是!”
飞廉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还赞了句:世子妃头脑灵活,还有本事,安排起事情来井井有条,还真是……主子有眼光。
而同一时间内的佟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白公子独座于自己的房间内,不知打哪弄来了宋妧的画像,置于圆桌上。
他轻抚着画:“哎!宋妧如此佳人……可惜了啊!”
“灼灼其华!”
“可叹……我……没有昭华世子那般的福气。”
佟月本来想端药进屋,就听得白公子说的这两句,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表哥看上了宋妧?
她止步于门前,紧抿着唇瓣,就连端着药的手……都在隐隐的颤抖。
她就不该让表哥,单独去与宋妧见面的。
表哥如此,置她于何地?
他难道不知晓,宋妧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吗?
佟月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许是自己听错了。
表哥或许是在说旁的女子。
或者……只是单纯的赞赏宋妧而已,对,只是赞赏,是个男子都会赞赏她,这是正常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勇气走进屋了,质问白公子。
直到……
白公子走向了里间的床榻上,合衣而眠,佟月才敢进屋。
她把药碗轻置于小厅的圆桌上,才轻手轻脚的走向白公子,只见白公子紧闭着双眼,似是睡了。
身旁就放着那副画。
她抬起手,想拿起画看看,到底是不是宋妧,可她几次抬起手又放下,最后,紧握成拳,心一横,拿了起来。
画中之人,正是宋妧!
这样的结果,几乎让佟月站不稳,她的心如刀绞,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隔了好久,她才缓过劲来,闭了闭眼,颤抖着双手,又把画放回了原处。
踉跄着离开了白公子的房间。
待她离开后,白公子起了身,看了看那副画,嘴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月儿,你一定要真心的喜爱我才好啊!”
佟月失魂落魄的跑出了佟府,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亦行色匆匆,有的还忍不住念叨:
“刚才还好好的,说下雨就下起来了。”
“就是……我这才摆的摊子。”
“得了,莫多话了,赶快收了吧。”
佟月抬头望向天空,伸出手来,感受着天空中的雨丝,不禁苦笑出声,呢喃着:
“我就这么不配吗?”
她又看向来往急匆匆的行人,只见一对夫妻俩互相依偎在一顶油纸伞下:
男子皱着眉,关切的说道:“娘子,你的衣裳湿了!”
那女子嗔怪了句:“夫君,你只顾着我了,你的衣裳不也一样?”
“呵呵,娘子,咱们还是快些吧,这雨只怕会越下越大。”
“嗯,都听夫君的。”
说完这二人便加快了脚步,逐渐得离开了佟月的视线。
佟月眼神满满的忧伤,低声哀叹:“我生在高门大院,竟是不如这些庶士们,活得幸福自在!”
“老天对我何其不公?”
这时候一个老妪走了过来,关切的问:“姑娘,你这是有了什么难处吗?”
佟月缓缓的转过头来,勉强扯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