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传信的军士归来与张宝嘀咕了几句后,张宝便吵嚷着向刘遵走去。
“嚷嚷什么?当这是什么地方?”刘遵一看来了个说话算的,心想有门。便苦着一张脸说道:
“这位军爷,下官是庆县的县丞,前来拜见魏将军!”
“嗯?”张宝装腔作势的瞪了一眼刚才拦着不让进的那名军士,那名军士顿时心领神会,装模作样的说道:
“张校尉,您可冤枉小的了,小的按您的吩咐已经说了,魏将军忙的很,没空见他,他偏不听在这闹起来为难小的。”刘遵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瞧二人这双簧唱的,张校尉你在那边看了半天不明白怎么回事?装的跟真的似的。不过到底是多年为官的人,随即按捺住脾气继续陪着笑脸说道:
“哎哟,张校尉您误会了,下官是带了年礼来慰问将士们的。”
“再有,您也得体谅下官不是,下官到得这偏远苦寒之地为官,更想多为咱们大晋出些力!”
言外之意就是,我刘遵也想捞些政绩啊,要不然怎么能回京任职或者升迁调遣到富庶的地方,在这为官哪有什么油水;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真是有那么合情合理。
“东西放下,你的心意我们魏将军领了,得胜回朝后自是不会忘了你的!”
“呵,下官还有要事和魏将军禀报!你看这……”随即凑近了张宝,塞了一袋银子过去,张宝惦了惦,似是满意的说道:
“嗯,我可以带你过去,至于魏将军见不见你………”
“下官晓的,下官晓的!”刘遵忙点头哈腰的带着一众随从跟了过去。跟遇丘明他们一众点了人马正准备离开。
“军爷这是……?”刘遵有些诧异的指着这一行似是犯了错误的人问起了张宝。
“他们?昨夜犯了大错,容留不得,押解回京送交殿前军的衙司处置他们!”
“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我看这有几百人吧?”
“哼,这帮人来的时候就是拉帮结派、盘根错节的,魏将军懒得归置他们,索性都送回去!”
“这魏将军太年轻了,这样多得罪人啊?”
“魏将军如何行事还要向你请教不成了?”张宝脸一板,开始吓唬人。
“没有没有,下官只是随便说说!说说而已!军爷教训的是!”
张宝看了眼不再言语,刘遵见此继续问道:
“昨夜我在城内望见这边火光冲天,这些人是因为这事?”
“嗯?这是你该打听的?你怎地关心起军中事务来了?”
“我看你不是来送年礼的吧?”说吧就抽出了半截刀出鞘,继续说道:
“我看你是北荻人派来的细作!!”刘遵一见此,连忙陪起了不是:
“军爷,我就是随口一问,何必如此紧张?再说了我是这的父母官,我也是怕大过年的出了事我不好交代,这里如果出了事,我这官职怕是要不保了;下官给您道个歉,是下官多嘴了。”
张宝一听火气似是消了些,随即一用力就把刀回了鞘,但似是觉得不够解恨似的继续批评教育:
“你即指望着魏将军,就管好自己的嘴,你们文官这爱打听、喜编排的毛病得改改,再有下次,就别怪我这刀不讲人情,就是到了皇上跟前我也是占理的!”
“军爷教训的是,是下官的不是,是下官不周到!”
刘遵小声的陪着不是,还不停的擦着汗。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中军大帐前,张宝率先进了大帐内,刘遵也想跟进去,被张宝一声喝退:
“你且在这等着!”
不多时,张宝出来了一扭头示意刘遵进去,刘遵整了整衣袍后就迈着官步走了进去,进得帐内望见了坐在正中桌案前的高仁,心里一纳闷,怎地这个年纪的人端坐主帅位置?难道魏文奕真的出事了?时间短暂也不容多想,随即行起了官礼道:
“下官拜见将军。”没见答复,刘遵便瞧瞧的抬起头来,试探的说道: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鄙人姓高名仁,乃军中副将;你怎知我不是魏将军?”
“下官听闻魏将军年轻有为,又有些儒雅的书生气质,让人神往;下官看将军大气端方,沉稳持重,国之柱石般的让人踏实;实在是将军与传言中的魏将军大有不同,所以才……”
“哈哈哈,你倒是有些眼色!”
“哪里哪里,高将军过奖了!不知魏将军现在何处?”
问罢就站直了身子抬眼望向了四周,见得旁边的帷帐内似是有一人躺着。这是魏文奕?这小子还活着?
“魏将军受了些伤尚需静养,不便见客,你的心意我听张校尉说过了,你有心了!”
“哪里,都是下官应该的!”刘遵顿了顿后继续问道:
“不知魏将军是怎么受的伤?”
说罢便盯着高仁瞧。高仁心道你小子倒是会装模作样,我就不信你此时前来多番打听,再加上偏偏在庆县遇袭,鬼才相信和你这龟孙子没关系。尽管心里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因一时之气坏了计划,继续周旋道:
“不是高某有意为难,实在是军中要务不便告知!”
“下官晓的!正巧下官的母亲出身杏林之家,下官也得些真传,不如让下官替卫将军看看!”
说罢便不等回复,就径自走向了帷帐。今天定要看看魏文奕是真受了伤,还是已经死了有人顶替他在这里稳定军心。
说时迟那时快,高仁赶在了刘遵掀起了帷帐一角时赶到了,刘遵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