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干什么去了?
上赶子找宋妧去了,到了王府门前,请求拜见,董管家好不倨傲的说:
“程大姑娘,我们世子妃,一早儿就出去了!”
“郡主可说何时回来?”
“哟!主子的事,老夫哪里知道?”
“小女子前来,意在给郡主赔个不是,并无他意。”
“哟,瞧姑娘这话说的,好像是老夫故意不告诉你似的。”
“小女了并不此意,请您见谅!”
董管家拉着长音回了一句:“当不起!”
“再者说,这人会不会说些人能听明白的话,还不是凭这一张嘴?哪里是让别人猜出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你故意给老夫下套,说的就不是人话,再明白点,就是骂程诺不是人。
这可把程诺气坏了,可又不能发怒,只能维持着端庄的形象,福了福身:
“您教训的是!”
董管家翻了个白眼,心想怎么总有这等没脸没皮的惦记着,要破坏他们家世子的姻缘:
“这邕亲王府好歹是有些家业的,世子事忙,无瑕顾及。”
“宝璋郡主身为未来王府的当家主母,总要先熟悉情况,帮衬着世子打理庶务的!”
“自是不比姑娘您,能到处上香拜佛,喝茶会友,来得清闲。”
这一番话,直说的程诺气愤不已。
这话里话直戳她的心窝子啊!
一方面是在告诉她,宋妧还没过门,就接管了王府的产业,得世子的看重。
再有,是在嘲笑那天她被那二皇子家的姻亲纠缠的事,你不出门乱走,能有人纠缠你吗?
三是,说她是攀不上这王府的门第了。
程诺的婢女劝着:“姑娘,咱回吧。”
程诺再没脸呆下去了,就着婢女的手,要上马车,可还没等她上车,直听得:
轰……咣当!
王府的大门关上了。
程诺脸色微白的看了过去,总算明白:她如今不得青眼,不只是因为宋妧,全王府上下怕是都不欢迎她。
程诺的马车在内城漫无目的走着,她在马车里兀自出神,难道真要入太子府为妾吗?
正四品太子良媛,说起来好听,也不过是个妾!
比不得亲王妃的地位。
等她进了王府,自有办法把宋妧那个跋扈的弄下去。
程诺的婢女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突然间就拉了拉程诺:
“姑娘,是邕亲王府的马车!”
程诺一愣,随即抓着婢女的手臂问:“在哪?”
“就在刚才的那间酒楼门前!”
“快过去!”
那婢女赶紧吩咐车夫设置马头,返回了那酒楼的门前,程诺忍不住掀开车帘,果然她正瞧见宋妧向楼上走去。
她此时,赶紧下得车来,也急匆匆的要进去。
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小伙计拦了下来:“姑娘,我们铺子,巳时才开门!”
程诺身边的婢女焦急的问道:“那!那她为什么可以?”
那小伙计斜了她一眼:
“你说谁?”
程诺的婢女也顾不上回答,只焦急的问:“宋妧为什么可以?”
“嗬!我们世子妃的大名,也是你叫的?一边去!”
那小伙说着就要拾掇于程诺的婢女,程诺赶紧陪着笑脸,十分有礼的福了福身:
“这位小哥,实不相瞒,实在是小女子有些事,要与郡主商议!”
那小伙计没说话,一个管事模样的出来了:“敢问,您是哪家的姑娘?”
“小女子程诺!劳烦掌柜的帮忙传个话!”
掌柜的本来客气的微躬着身子,一听程诺的名号,赶紧站直了,双手交握于小腹前,扬着下巴:“我当是谁呢!就是那个把我们世子妃,打得淌血的那姐妹二人当中的,姐姐?”
自从宋妧经历了那个楼子里的内鬼,帮她曝光了,她传授永兴钱庄的掌柜的记帐法子后,宋妧关于身份的顾及也少了,反正也有人知道了,索性也不瞒着了,直接推广到了邕亲王府所有的产业里了。
她由于日常非常忙碌,所以每个铺子她只直接教一个人,再由这两个人教其它的人。
老规矩,必须是死契的才可以学,家里人也不能传授,否则就要吃牢饭,情节严重的就可能是死路一条。
这掌柜的,是宋妧的徒子徒孙。
这掌柜的一看,欺负他们师祖的人来了,不给点颜色看看,像话吗?
“那日不过是小妹一时冲动,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
“我头一次听说,给人打伤了的,自己吵着是误会的!”
“不瞒您说,小女子这就是来给郡主道歉的!”
“您啊还是别介了,惹得我们世子妃生气,世子妃这一天不用干别的了。”
“就是,世子妃忙得很,耽搁了什么事,是你能赔得起的吗?”
程诺见求着不行,就想了其它的办法,说话间就要跪了下来,哭着求道:
“小女子之前多有得罪,特前来给郡主赔不是!”
“还请郡主见谅!”
“给小女子一条生路。”
清晨人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些人看到的,有的路过的,不禁联想到前几日的程诺在城外被一个混帐调戏了的事情。
“哎,我听说,宋妧容不下她,竟想让她与人为妾呢!”
“好好的一个官宦人家的嫡长女,哪能为妾啊。”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
“程大姑娘若是不从,就要……就要毁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