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姑娘这时候向前爬了几步,哭着喊道:“娘娘,大姐姐所言句句属实,我们没有说谎!”
“哦?这倒是不好办了,本宫也分辩不清了。”
“程大姑娘,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程诺抬眼看了一眼宸妃,见她脸上的神色像是幸灾乐祸一般,是宋妧反咬她一口?
所以,宸妃是要把事情闹大,和宋妧一起把罪名栽在自己和三妹妹身上,让她们不能翻身?
她紧咬着下唇,在想着对策。
宸妃也不急,竟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心中想着:
赵谨果然是好手段!
他送给自己这么好的把柄,她要是把握不住,岂不可惜?
程家今天这跟斗是栽定了!
“宸妃娘娘,臣女请您主持公道,臣女与三妹妹所言句句属实!”
“呵呵!即如此……本宫也只能禀报给陛下了,这大好的日子……”
“惹得陛下不高兴,也实在是不妥当啊!”
宸妃娘娘的大宫女上前一步,微躬着身:“娘娘,不如把这双方所言都呈给皇后娘娘处置吧!”
“嗯,也好!”
一旁负责记录的宫人赶紧把记录下的证词,递给了程家姐妹,二人画了押后,宫人赶紧离开去找皇后娘娘了。
这时候,只剩下等待了!
宸妃倒是轻松的很,喝茶吃果子,而程家姐妹跪在那里,却是无比的煎熬。
程诺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她今天走错了步子。
过了好一阵子,一名内监来了,手中还端着明黄的一卷圣旨:
众人赶紧跪了下来,那宣旨的内官向下望去,轻哼了一句:
“今儿咱家算是长见识了!”
“文兴候府程家嫡长女程诺,三姑娘程讯听旨!”
“臣女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文兴候嫡次女程讯,多次肆意污蔑永定候府宋四姑娘宋妧,不堪入耳,难登大雅之堂。又因口角相争,殴打宋妧致其受伤,种种行径极其恶劣。擢:即刻赶出宫去,永世不得入宫,由文兴候严格管束,未得召谕,不得外出!”
“文兴候嫡长女程诺,纵妹口出恶语、行凶伤人,不加管束,旦念其为情所困,事出有因在先,又有宋妧大仁大量,不与计较在后,不加处罚,常思己过!”
“钦此!谢恩!”
在场的人听完,都傻了!
尤其是程三姑娘,她为大姐姐出头,罚得却是自己?
这种处罚,她这辈子就完了呀!
她吓得赶紧跪着向程诺爬了几步:“大姐姐,你帮我求求情,我……这不是我的错!”
“这不能怪我的,我都是为了你呀,大姐姐!”
“大姐姐,你说句话呀!”
程三姑娘说着就哭了起来,程诺听到这,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宋妧这是要用这种方式,毁了自己辛苦经营的名声啊!
明明是自己想要嫁进邕亲王府,自己不出头,拿自家妹妹当枪使。
出了事,自己没事,自家妹妹,却遭了难!
这种拉别人垫背的行为,外人会如何看待她的为人啊!
她心有不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一横,大声问道:
“内官大人,那宋妧口出秽,又要动手打臣女,该如何处置?”
那内官又手抱于小腹前,眼神轻蔑,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程诺:
“即如此,咱家倒是要问一问你!”
“宋姑娘口出秽语,可有凭据呀?”
程诺一愣,随即反问道:“没有凭据,可三妹妹多次辱骂宋妧,又有何凭据?也不过是刚才在这殿中,说于宸妃娘娘之言罢了!”
内官提高了嗓音,怒骂道:“混帐东西!还敢攀污宸妃娘娘!”
程诺据理力争:“臣女并非攀污宸妃娘娘,只是心有不服!”
那内官冷笑一声:“不服?”
“那咱家就好心提醒你,今儿在宫门外,这程讯所言如何,可是有众多姑娘作证的!”
“容不得抵赖!”
“你不在一旁劝着些,还纵容她……,现在还倒打一耙!”
程三姑娘大惊失色,哭着赶紧拉着程诺的手:“大姐姐,这不能怪我的,我都是为了你呀!”
到得现在这状况,程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得硬着头皮争下去:
“内官大人,宋妧她要动手殴打臣女,被三妹妹拦了下来,这难道不是心思恶毒吗?”
“哟!瞧程大姑娘这话说的!”
“要是论起来,若不是程大姑娘说些有的没的,惹了宋姑娘不快,她能吓唬你吗?”
“可比不得你们姐妹的狠劲!”
“不,不是这样的内官大人,这不是吓唬,她是真的要动手的。”
那内官看着这场面,轻嗤一声:
“你即是说要打你,那就是没打到你了,若是你说出你伤在哪了,倒也可以呀!”
“亏得宋姑娘还在呈给陛下的证词里,替你求情!”
“真是……哼!”
这内官说完就是一扭头,带着人押着程三姑娘,呼拉拉的走了。
程诺呆愣愣的跪在那,心里回放着内官的话,宋妧替她求情?
这怎么可能?
刚才宸妃的样子,说的话,分明就是……宋妧反咬她一口啊!
程诺突然抬起头看向宸妃:没错!是这个老女人故意做成这样,引得她想岔了方向!
宸妃得意的一笑,低头瞧着脚下的程诺:
“程大姑娘,本宫早就劝过你,大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