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感觉她真是爱对了人,遇到事情不过份责怪她。
不盲目的袒护她,帮她找原因,提升自己。
又不让她受委屈,琢磨着给她出气报仇。
她……何德何能?
值得他这样真心以待?
她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他日后是否喜欢她,她都会把他放在心里!
紧接着二人又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赵缨,才算结束。
三天后,宋妧的伤寒好的差不多了,她闭关养病也有二十几天了。
她决定按照之前给长公主赵缨的回帖所说,今天登门拜访。
董管家听说宋妧要出去,忙前忙后的打点,很怕不周到。
宋妧还没走出七瑾阁,董管家就来了,唠叨着问东问西:
“姑娘,您身子还没好全,可不能着凉了。”
“我知道,我穿得够多了,捂得可严实了。”
“长公主家的县主淘气,姑娘注意些,莫要让她碰到手臂。”
“哦,知道了。”
“也不要呆得太久了,您还要换药,擦药,喝药,不好耽误了!”
“哦!”
“还有……”对于董管家的热情,宋妧有些不适应:
“董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董管家的老脸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想了想又坦然的看向宋妧,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姑娘,老奴给您赔不是了!”
“董伯伯,您这就折煞我了,我哪里当得起?快起来!”
吓的宋妧赶紧要去搀扶他,可她手臂还有伤,赵谨新给她配的女暗卫先一步扶起了董管家。
“姑娘,我以前老是觉得您淘气,把郡主……”
“带坏了?”
“呃……”
“董伯伯说的没错,她……是让我带坏了。哈哈!”宋妧嘴上这么说,面上却是很自豪的样子。
“姑娘,我近日才明白,您把王府的主子也好,下人、亲卫军、暗卫也罢。”
“都是当成自家人。”
“嗯。”
“郡主要是没有您用命换来的药方,现在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董伯伯客气了,王爷拿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绰儿姐姐一心护着我,还有世子亦是,我自不能辜负他们。”
“是是是!姑娘是个重情义的,是老奴想岔了。”
“至于亲卫军和暗卫,……”
“是我鲁莽了,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该赔不是的,是我!”
一些隐在暗处的暗卫听了之后,都感觉十分惊讶,前来七瑾阁办事的亲卫军听到后都觉得,难以置信!
主子和属下赔不是?
尤其暗卫,那天姑娘怕他们暴露之后有大麻烦,竟然是宁死也要把他们按在原地。
所以暗卫几乎没什么损失。
这样的女主人,他们……认!
望舒正巧从赵谨的书房出来,听到宋妧这样说,心中感觉万分庆幸。
庆幸……王府将来有这样明事理的女主人。
庆幸……他们那些死伤的亲卫军兄弟,没有白白付出。
望舒走到宋妧面前,微一拱手:
“宋姑娘,咱们都是一家人。”
“说什么赔不是,岂不见外!”
董管家接了话茬:“望舒将军说的对!”
赵谨这时候也到了宋妧身边,望舒和赵谨对视了几秒,二人多年的默契之下,望舒突然单膝跪地:
“邕亲王府世子亲卫军统领杜望舒,参见宋姑娘!”
“我……”宋妧被这突如其来状况搞懵了,赶紧转头看向赵谨,他侧过头,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你应了就是!”
“谨哥哥,我可不是要挖你墙角!”赵谨无奈的把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小丫头,想多了!”都是他的,不存在挖墙角。
“哦。”
“那杜将军请起!”
“谢宋姑娘!”
赵谨又把她的披风紧了紧,嘱咐道:“早去早回,董伯说的对,你的药不能耽搁。”
“哦!知道了。”
宋妧一直到上了马车,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众星捧月?
呵呵,感觉还不错。
不一会儿,宋妧的马车就到了长公主府,门前小厮领路,进了公主府。
下了马车后,又有一个女官,早等在为她安排的辇轿旁候着。
见到宋妧之后,恭敬的福了身:“宋姑娘,安好。”
宋妧也回了礼:“女官客气。”
“宋姑娘,殿下知晓您大病未愈,特安排了辇轿来接应你,请上轿吧。”
“多谢长公主殿下体恤。”
宋妧上轿后,又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才到了一处殿宇。
宋妧到了殿中,只见赵缨在殿内的主位上端坐,宋妧依了规矩礼仪,拜见了赵缨。
“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谢殿下!”
“你大病未愈,莫要站着了,快坐吧。”
宋妧刚刚在赵缨的左下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就听到赵缨的声音响起:
“莫要坐那么远,坐到近前来吧。”
“本宫同你说些贴心话也方便些。”
“是!”
宋妧换到了左下首的位置上坐定后,侍女们就规矩的上了茶水点心退了下去。
“宋姑娘真是好颜色,阿瑾真有福气。”
“殿下谬赞了!”
“阿瑾亲自选的人,想是也不一般,必不只有容貌这等过人之处。”
宋妧没接话,只静静的听着。
“宋姑娘在去年中秋的宫宴是,一展才华,可谓是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