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老爷没说话,师爷则是继续追问:
“你们冤枉?那你们倒是说说还有什么隐瞒的?”
“先生,没有了啊!”
“没有?如若没有,这等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怕什么?”
说着就踢了一脚,那个一开始跪在前面的那个小伙计,小伙计栽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
“先生,第二天,掌柜的就把我们都喊了过去,开始询问票根的事情。”
“我们,才……才知道出了事啊!”刚才那个很瘦小的伙计马上解释:
“是啊师爷,后来我们几个实在害怕,就一商议,这事儿万不能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
“平日里,管事们就……”说着,这瘦小的伙计还怯怯的看了几眼管事的,那管事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瞪着他怒喝道:
“混说什么?我哪里不让你说了?”
吓的这瘦小的伙计赶紧趴在地上:“是是是!都是小的错!”
“明明是你们几个贪生怕死,知情不报,耽误了大事!”
吓的其它几个伙计也都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了。
师爷明白了,这几个小伙计是怕几个管事:出了事之后,让他们几个顶罪,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
丘老爷见此一摆手,家丁们也明白了,赶紧出去把外面的那名管事提了进来,扔到了地上。
那管事,被打的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丘老爷出声问道:
“银票的票根丢失前的那个晚上,有主顾在夜里提银子吗?”
“没……没有。”
“哦?”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伙计们都关起来。”
“管事的……都留下。”
这下子几个管事的慌了神,开始一个劲的求饶。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丘家的主意!”
家丁随从们响亮有力的回答:“是!”
“先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丘老爷起了身,大步的向书房门外走,师爷见此恭敬的一礼后:
“老爷慢走。”
再转回身时,脸上只剩下了诡异的、让人胆寒的微笑。
丘家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可是宋妧,却睡的无比香甜。
时间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春节这天。
宋妧起得很早,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后,跑到了七瑾阁。
赵谨也打理完毕了,正要出门,才行至七瑾的院门前,很意外看到了宋妧,只见她好似一路小跑过来的,白净细嫩的脸上微红;
待她到了跟前,宋妧边喘着气边问:
“谨哥哥,你今天去宫里赴宴,什么时辰回来?”
“干什么?”赵谨有些纳闷的问:
“能不能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我一个人……感觉……很孤单。”
宋妧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声音都像蚊子一样小了。
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敢看赵谨的眼睛。
赵谨饶富兴味的反问了句:
“你不回候府过年了?”宋妧迅速的,一本正经的答道:
“不啊!我怕死!”赵谨唇角微勾:
“惹了祸,就想起你谨哥哥了?”
宋妧连连点头:“全天下,就七瑾阁最安全!”
“不回去也好,免得我分心。”
“嗯,我不出去,就在王府里。任凭他们有千般妙计,我自岿然不动!”
“最近丘家太热闹了,难免会找你麻烦,你小心些是对的。”
“那就……”
“等我回来!”
赵谨说完就向外走去,宋妧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喃喃自语:
“这家伙,长得好看,又有气度,就连走路都这么迷人!”
赵谨虽然走得远了,但是也把她的叨咕听得一清二楚。
心想:这长相还是有些用处的,因为……阿钰喜欢啊!
宋妧待人走远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佩珠和佩环也终于得了几天的闲,不再忙着生意的事。
今年半盏茶和风投都提前了三天,整理帐册,做完了年终总结,放了假。
她们俩此时此刻,站在院门口翘首以待。
“哎!姑娘回来了。”
“姑娘,姑娘!”
宋妧到得她二人跟前后,佩珠忍不住问:
“姑娘,怎么样?”
“本姑娘出马,他还能不应?”二人听后都不住的掩嘴偷笑:
“呵呵!”佩环更是忍不住打趣她:
“对对对,咱们姑娘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大王。”
宋妧笑着轻斥一声:“去!”
刚一进屋,就想到了赵绰:“哎?绰儿姐姐起了没有?”
“刚才奴婢打听过了,听说昨夜身子有些不适,折腾得晚了些,现下还没起。”
“哎!”
“说起来,这个齐景孺也真是讨厌,药方就是不给。”
“等过完年,我非要过来不可。”佩珠听到宋妧又开始琢磨齐景孺,赶紧打岔:
“姑娘,要不然这时辰还早,郡主也不能起身的。”
“嗯,也是。”
“哎呀,难得本姑娘今天得闲,我也睡个回笼觉。”
宋妧说完就在婢女的伺候下,睡了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回笼觉。
到得辰时末,才缓缓醒来。
宋妧悠闲自己的逛到了赵绰的院子,赵绰很意外,一脸的问号:
“妧儿妹妹?”
“你今天没回候府吗?”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是不知道啊。”
宋妧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