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整理东西边继续说:
“丘家那边,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呃?这么厉害?”
“嗯。”
“那我就静观其变?”
“有预案吗?”
“你说呢?”
“狡猾的小丫头!”
雍京城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过年的时候,丘家的事有了消息。
丘家在应州、雍京的银号被查了。
原因是:跨区域经营钱庄。
按大晋律法:大晋是严厉禁止,私人钱庄跨区域经营,进行银钱互通的。
应州的钱庄银号,只能在官府指定的应州范围内经营,实行区域内银钱互通。
丘家应州的银号和雍京的钱庄,是不能互通的,必须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这种跨区域的生意,是要归户部的,统一控制在官府的手里。
主要是防止:
白银、铜钱外流到他国。
还可以将商人的命脉握在手里。
另外多赚手续费充实国库。
可是这样一来,对于钱庄和商户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
商人觉得官府虽然安全,可是手续太高了些。
自己的命脉在官府手中捏着,一是担心被查,二是担心有朝一日全盘倾覆。
钱庄也想多赚些银钱,握在手里的银钱多了,还可以做些旁的生意,总是有好处的。
雍京城丘家外院。
丘老爷阴沉个脸色问着来人:
“应州是怎么回事?”
“小人也……也不清楚!”丘老爷很不高兴的反问:
“不清楚?”左右看了看他后,只见那属下吓的,跪在地上直发抖。丘老爷大怒道:
“那就去查啊!”
这位丘家的属下听后如蒙大赦,赶紧起身跑了。
丘老爷见此,又转向了屋里另一个随从,眼神凌厉:
“还有你,雍京的钱庄,是怎么出事的?”吓的这名随从赶紧跪了下来:
“老爷,有人亲自去官府,举报的,小人也没办法呀!”
气得丘老爷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碗,大骂道:“胡说八道!”
“举报空手去吗?”
“证据是怎么漏出去的?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
“这……这这……,小人也不知呀!”
“你不知?”
“好!那我来问问你,素日里,一些雍京那边的打点,有几笔是你办的吧?”
“回……回老爷的话,是!”
“你敢说,你都全数送到了吗?”
“小人……小人没有贪墨,真……真的没有。”
“没有?如果没有,这些官府的人吃的饱,会一点风声没透出来,直接抄了应州的银号?”
“钱都花哪了?”
“啊?你倒是给我说呀!”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这种事一向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怎么会出如此大错?”
“兴许是官府那里没特意瞒着,知道的人多了,官府的人也不好隐瞒不查,所以才……”
这可把丘老爷气坏了,他明知道是在狡辩,却也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强压下怒气,冷着声音说:
“我限你三日内给我查清楚,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若不然……哼!”
吓的掌柜的赶紧抬起了头,看向丘老爷:
“老……老爷,小人……”丘老爷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
“你可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小人明白。”
这人不敢再多言,他明白丘老爷的狠辣,他如果弄不清楚,他一家老小的命,怕是要交待了!
“滚!”
这人也不再多留,慌张的退了下去。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师爷,瞧了瞧丘老爷的脸色,略一迟疑后,上前一步:
“老爷,您说这事……”这师爷略一迟疑,见丘老爷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意思,又继续说:
“是不是宋妧弄出来的?”丘老爷猛然抬起了头:
“她?”
“不太像,她和尹家的事早就了结了,还是廉老爷亲自帮着说和的。”
“尹家也没什么理由,把我们咬出来。”
这师爷略点了点头:“老爷说的也有道理,他自己成事不足,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并不知道,宋妧故意演了一出戏给尹家的人看:丘家坑了尹家,然后想和宋妧联手,吞了尹家,所以才有尹老爷的反扑。
“只是属下总有一种猜测,觉得……”
“这事和宋妧脱不了关系!”
“何以见得?”
“您想啊,尹家为了让宋妧满意,进而收手放过尹家,说不得就……”
“把事情都推到咱们丘家身上。”
“他敢!”
“属下原也想着,尹家知道咱们的厉害,定是不敢太放肆,可是……”
“怎么?”
“这人要是被逼得狠了,也说不得能破釜沉舟!”
“而且属下听得……那么廉老爷有一阵出去更衣,留了宋妧和尹老爷在酒楼的雅间。”
“无人知晓他说了什么!”
丘老爷听到这眼神晦暗不明,似是在思索着这一系列的事。
“老爷,否则无故的谁会举报咱们丘家?”
“在雍京的这些人,哪有不知道……”老爷您的手段的。
丘老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微眯,透露出狠辣的光芒。
“好你个尹家,还真是活够了!”
“老爷,不如就先把尹家……”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