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爷这话有些意思了,说得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我都快被你弄得银庄要没了。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治还治其人之身!”
“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姑娘见谅!”
“嗯,没事没事,做生意嘛,哪能没有些冲突的?”
“不知宋姑娘,要怎样才可以高抬贵手?”
“哎?尹老爷说这些不就见外了不是?”
“咱们好歹也合作了有些时日,怎么样也算是朋友嘛。”
“尹老爷这么说就伤和气了。”
“廉老爷,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宋姑娘说的是。”
“廉老爷,小女子久闻这丰祥楼的菜色出众,今天还真是托您的福了。”
“呵呵,宋姑娘尝尝这鱼,这可是这家的绝活啊!”
“哟,是吗?那我可得试一试!”
“怎么样?”
“嗯!果然不同凡响!”
这二人聊上菜了,直接把尹老爷提的那事忽略了。宋妧还时不时的让一让尹老爷:
“尹老爷怎么不吃?”
“是不合您的胃口吗?”
“不不不,宋姑娘客气了!”
宋妧可没管那许多,席间她只管说笑,扯闲,绝口不提正事。
廉老爷见她真稳得住,一丝怒意也无,吃的那叫一个肆意开心。
心中更是暗暗佩服,这心性果然厉害,尹家不是她的对手!
酒足饭饱之后,宋妧就要告辞:
“还要感谢廉老爷的款待,小女子不甚荣幸!”
“宋姑娘客气,如果宋姑娘没别的事……”
“我们可否到那边品品茶?”
“廉老爷盛情邀,自当遵从!”
三人到了另一边闲聊喝茶,廉老爷突然起了身,拱了拱手:
“在下想去更个衣,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廉老爷,不妨事的。”
廉老爷这就借着如厕的名义出去了。
屋里剩下了宋妧,尹老爷还有伶南和安北。尹老爷突然间跪在了地上,拱着手:
“宋姑娘,在下还请您高抬贵手!”
“为什么呢?你们尹家要是倒了的话……”
“宋姑娘,您就这么相信……”丘家。
尹老爷未曾说出,想试探,丘家要联合宋妧吞了他,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如果和丘家联手的事是假的,她一定会回答其它的,他就能猜出丘宋联合是不是真的。
宋妧明白尹老爷的意思,但论起画浑儿来,她可是个中里手,她笑了笑问:
“我为何不信丘家?”尹老爷心中咯噔一下:
“姑娘的损失,也有他们一份功劳。”
“呵呵!”宋妧轻笑着,随后问了句:
“尹老爷莫不是急糊涂了,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宋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所做的这些,都是他们撺掇的。”
“哦?这事儿,听着倒是有点意思!”
尹老爷到得这里,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丘家弄他,然后想联合宋妧吞了他的事,顺便还能搭上权贵。
他也不再犹豫,把丘家和他合谋要吞了永兴钱庄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丘家说他有内应,怎么弄到永兴的办法,事后一家一半分了,再免了尹家的债务等等。
宋妧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震惊非常,赵谨的铺子里有吃里爬外的人?
“你是说丘家早就知道这家铺子是我的?”
“正是啊!”
“他与你提起过吗?”
“倒是不曾明说过,可是在下那日与他饮酒,他竟像是早知道是姑娘您的铺子一样,一点也没有惊讶。”
“哦!这倒是个缘由。”
“姑娘,求您放过尹家吧!”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人也是个胆小的……”
“我怕你诓骗我呀!”
“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呀!”
“哎呀!这不好办呀。”
“朝庭现在严查跨区域银钱互通的钱庄,生意远不如以前好做了。”
“说实在的,您这一出手,我们永兴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本姑娘,也是为难啊!”
尹老爷听明白了,宋妧这是要让他把丘家在全大晋各地的钱庄之间,进行跨区域银钱互通的事,咬出来?
“宋姑娘,您的生意,在下有办法,能让您好起来!”
“哎!尹老爷莫要为难才好。其实……”
“姑娘,不为难一点也不为难。”
这时候廉老爷更衣回来了,落了座后,就打趣着:
“看二位相谈甚欢,不知在聊些什么?”宋妧笑呵呵的回了句:
“嗨!还能是什么事?尹老爷非得要补偿我的损失。”
“我都说了是朋友,不必如此,他非不肯!”
“呵呵,宋姑娘,这实在是盛景难却呀,确实不好推辞!”
“是啊,尹老爷说,那些单子的银钱,给我一半,我想着……”
尹老爷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小丫头片子太阴了吧?
“廉老爷德高望重,总要问过您的意思才好!”
“哦?呵呵,在下幸得宋姑娘看得起,不知宋姑娘意下如何呀?”
“嗨,我今天来了,自然要听廉老爷的了!”
“好吧,我作个证,就这么办吧,也算是补偿宋姑娘近日来的损失!”
“嗯,我听廉老爷的!却不知尹老爷这下可能放心了?”
“我……”你个死丫头,但是他再不敢口出狂言了,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我也自当听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