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宋姑娘前面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不想和咱们家撕破脸皮,想和平解决,可是……”
“是咱们家不知进退,做人太不地道,非要弄得这么……”
“呃……难看。”
“啊!”尹老爷大怒的吼了一声,大骂道:
“这个小贱人,她……她她她……”
“她是即要得好处,又要得名声!”
尹老爷气的大发雷霆,在屋子里砸了好些东西。
掌柜的赶紧挥退了那小伙计,自己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尹老爷气消了,这才上前一步:
“东家,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不如找丘家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尹老爷听了后,赶紧出去了。
掌柜的见他走了后,就止不住的嘀咕:
“那宋姑娘身边的人,上次让我撺掇老爷和丘老爷喝酒……”
“不会是和这事有关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怕是麻烦大了,这宋姑娘非等闲之辈呀!”
宋妧今天没有出去,当然也没有去七瑾阁,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作画!
佩珠和佩环又被打发出去了,成了跑风投和半盏茶的伙计。
伶南一进屋就看着她们家姑娘,那悠闲的样子,要是让尹老爷看见了能气晕过去。
右手执着画笔,左手挽着兰花指,唱着戏腔:
“月下花前痴心恋,青梅竹马忆当年。”
“美梦成空愿难现。”
“为公子茶饭减、损容颜、我柔肠寸断、泪不干。”
“今日相逢幸非浅,愿将一语奉君前。”
逗的伶南低头抿嘴直笑,就想打趣她:
“姑娘,您这美梦成空不了!”一旁安边也忍不住说:
“就是啊,我也没见您为世子减茶饭、泪不干的!”
宋妧的兰花指僵在了空中,然后就来回的指着她们两个:
“你们两个小娘子啊,胆子真大啊!”
“敢取笑我!”
“呵呵呵!”伶南和安北笑着给宋妧福了福身,宋妧佯装生气的样子:
“伶南,你可知错啊?”
“呵呵,姑娘,奴婢知错,这不给您带来了外面的好消息,给您赔不是吗?”
“嗯?”宋妧这时候也不玩了,正了正神色,认真的问:
“说来听听!”
伶南就把外面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又补了一句:
“姑娘,那尹老爷去找丘家了,您看这事……”
“他不找,我这戏怎么唱下去?”
“事情办不好,谨哥哥就要嫌弃我,我还不得减茶饭,泪不干?”
“姑娘,你这谋划还没完?”
“完?呵呵,可没那么容易!”
伶南见宋妧又开始认真的作画,有些纳闷的问:
“姑娘,您今天不去世子那里了?”宋妧也没抬头,继续俯案作画,边画边答了句:
“今天?不去了,办大事要紧!”
这头的尹老爷匆匆的赶到了丘家,丘家的家丁只告知于他:
“我们老爷刚刚出门办事去了,并不在府中。”
“那,可说什么时辰回吗?”
“这小的就不知了。”
“去哪里办事知道吗?”
“这……老爷未曾吩咐!”
“那他走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没有?”
“不曾。”
尹老爷垂头丧气的回了尹记钱庄,掌柜的赶紧上前来禀报情况。
他也无心细听,想也知道没有什么好结果。
他夜里并没有回去,就宿在了钱庄上,也没心思去寻那个美妾了。
而接下来的几天,才是他痛苦的开始。
“老爷,这两天来取银钱的人越来越多了。”
“照此下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还有,有三家与咱们合作的钱庄,要提前支取他们借给咱们的款子,还要……”
“还要求咱们支付利息!”
尹老爷哭丧着脸说:“啊!我能有什么法子?”
“丘家避而不见,这事原也就是他们挑起来的,可是现在……”
“哎,老爷当时也就是咱们太贪心了。”
“不曾想……”
“要不,咱们找宋姑娘认个错吧?”
“老爷以为如何?”
“呵!”尹老爷自嘲的冷笑一声,看了看掌柜又低下头说:
“那个被昭华世子惯坏了的纨绔子弟,名声在外,哪能轻易饶人的?”
“可是老爷,我们总要试一试啊,如若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啊!”
“哎!”
“也只有如此了啊!”
尹老爷第二天提前重礼,先是登了候府的门,宋二夫人一听是他只让下人前去回话,连翘趾高气扬的站在大门前,语气中颇有不善的说道:
“我们二夫人说了,四姑娘的事可管不了。”
“满雍京谁不知道,也就昭华世子能管得了她!”
“还请您劳驾去王府一趟吧!莫要来为难我们夫人!”
尹老爷碰了一鼻子灰,可也不敢说什么,他不是不想去王府。
他是在担心那日在宋妧面前,大放厥词,他是怕……被打出来。
现下没得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去了!
还是掌柜的给他出了主意:“老爷,您就苦着些,来个负刑请罪吧,王府总要顾及些脸面的!”
尹老爷也没法子,也只有舍了这张脸皮了。
第二天,尹老爷果然跪在了王府的正门前,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周围的群众开始指指点点,有的说王府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