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陛下采纳了尚书意和门下省的合议,交由中书省下了旨意。
齐家二公子多有不察,被连降sān_jí,调到督察院任御史一职,以观后效。
齐家三公子也被降职到北部边关的一个小县城任县丞。
齐家三公子就任的那天,他的姨娘哭的泣不成声。
齐老爷也气的捶胸顿足。
待得人走后,他找到了齐景孺,语气多有不善:
“你这是帮得什么忙?”
“你看着你三哥远赴边关,高兴了是不是?”
“父亲还不知足?”
“一万两,买两条人命,还嫌贵了?”
“你!”
“我怎么样?”
“哼!”
“你这般无情无义,不配我齐家子孙!”
“父亲是要把我逐出齐家吗?”
“你以为我不敢?”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三哥哥能不能活着回来,就……”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说清楚!”
“父亲还是莫要逼我了,否则我这人还真是说不准的。”
“逆子!”
“父亲教训的是。”
“今天为父就告诉你。”
“就凭你也想妄想掌控齐家,除非我死,要不然,绝无不可能。”
“父亲也别把话的太早了。”
“哼!”
“父亲不妨拭目以待!”
又一次,齐家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另一头的宋二爷倒是还好些。
宋家上下都整齐的跪在正厅听旨:
“宋定康,家教不严,纵容家眷勾结后梁,但念其能够及时悔悟,出手制止,大义灭亲,有功于大晋,未造成不良后果,罚俸一年,并对府上人员严格清理,上报朝庭。以儆效尤。”
“谢陛下宽宏!”
“宋大人,接旨吧!”
宋二爷赶紧起身,躬着身接过了圣旨,并随手给了一小袋碎银子,客气的说道:
“谢内官!”
这位前来宣旨的内官满意的掂量了一下后,把宋二爷拉倒了一边:
“宋二爷借一步说话。”宋二爷见状连忙伸手一比右边的小室:
“内官请!”二人一前一后进去了,到了小室后,这内官就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宋大人,陛下有一句话让我带给您。”
宋二爷见此连忙要下跪,这位内官阻止了他:
“宋二爷无需客气,这里也没有外人。”
“内官说的是。”
“陛下交待,宋大人您是肱股之臣,今日这处罚也实在没办法。”
“还请大人能够理解。”
“臣明白!”
“日后,朝堂上的事还要宋大人多操心才是。”
“谢陛下厚爱!”
“宋大人,这后面怕是还要乱上些时日,您还要多保重!”
“陛下还指望着您呢!”
“谢内官提醒。”
“好了,咱家就先走了。”
“我送内官出去。”
宋二爷把人送走后,就回来了,安抚了下府中众人。
宋家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宋家通敌谋反的帽子总算是摘了下来。
宋二爷一个人回了书房,屏退了所有人,只是一个人独自坐在那,想起宋媗不禁有些伤感。
可是他无人可说,只能独自一人看着宋媗小时候的一个物件,兀自出神。
这时候宋二爷的长随阿进走了进来,蹑手蹑脚,低头拱手道:
“二爷,四姑娘来了。”说完还撩了撩眼皮,偷偷瞧了瞧宋二爷。
“谁?”
“回二爷的话,是四姑娘。”
“她……?”
“正是。”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阿进就把宋妧领了进来,阿进随后退了下去,还很聪明的清理了院子里一些闲杂人等。
宋妧见四下无人,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伯伯,阿钰来给您请罪!”说完就俯首贴地,一副听凭发落的模样。
“阿钰,你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说是说,可是宋二爷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阿钰亏对二伯伯的疼爱,不敢起来!”
“呵呵,你现在有王府疼着了,用不着二伯伯了。”
“二伯伯教训的是,是侄女的不是。”宋妧仍然没有起来。
“你……”
“请二伯伯责罚!”
这回宋二爷终于正眼瞧了她,只见她进来后就是这个姿势,不像是假的。
“阿钰,你……可见过你三姐姐?”
“回二伯伯的话,自是见过的。”
“依着世子的本事和你在世子心中的位置,定能保下你三姐姐,你为何一定要她死?”
“侄女不敢说!”
“不敢说,呵。”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是不敢说,不能说的?”
“是你压根就没求世子,还是世子不愿?”
“二伯伯,此事与世子无关,都是侄女的错!”
“呵呵!”
“说吧,这里也没旁人。”
“二伯伯,侄女不能让她拖着整个宋家的人下水。”
“她是我的三姐姐,但是您与二伯母,大伯伯,大伯母,对阿钰同样有养育之恩。”
“阿钰不能眼看着宋家覆灭,看着二伯伯因为她而犯错!”
“更不能看着,后梁的人抓到世子的把柄,身陷其中。”
“我也想把三姐姐弄出来,可是阿钰见了之后方才得知,三姐姐是个不服输的,且她早已经被后梁渗透了多年,她如果活着出来,定会为宋家招来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