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看好了哪家大树更稳固,打算换人了?”
“说什么呢?”
“咱们可是一伙的。”
宋妧心中无声的大骂:我的铺子里可都是你赵谨的人,广源融行还在你手里攥着,换大树?怎么换?杀了你啊?开什么玩笑。
“嗯。”赵谨想的是:光是一伙的可不行,还要是一个屋的。
“你的那地瓜土豆的,去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今年会怎么样?”
宋妧甚是机敏,下意识的反应就是:
“什么意思?谁在打我的主意?”
“你倒是聪明。”
“陛下想啊,如果今年的气候并不算太好,想着如果收成还不错的话……”
赵谨留了半句没说,但是宋妧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又想打劫她?
她想赚点银子,容易吗?
这都是什么事啊!
“又让我义务奉献?”
“不带这么玩赖的好不好?”
“民生大计,也不能算是陛下玩赖,老百姓的饭碗,陛下还是要保的。”
“那……”过了一会儿,宋妧闷闷的声音响起:
“那如果是为了老百姓的饭碗,我……我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就等秋收的时候看结果吧,现下看应该也不错,那东西不拘着什么条件都能长。”
赵谨点了点头,她虽然从商却不是一味的认钱,心中仍有家国天下,江山社稷。
同意归同意,但也还是有点心疼:
“可不能每次都白给吧?”
“白给?”
“你可是花我的银子得来了那些东西,白给怎么行?”
宋妧听到这总算是有了些笑模样,这叫什么?朝中有人,心里不慌!
“户部要花钱收购你的种苗。”
“谨哥哥,我听你这意思……”
“这银钱还不少?”
“放心好了,亏本的买卖我也不喜欢。”
“我总得把扣我的一年月银加倍的要回来才好!”
“什么?”宋妧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赵谨。
“怎么了?”
“你不是说半年吗?”
“当时雍京乱成一团,我却跑了,陛下哪里就会放过我?”
“你怎么才说呢?”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这两年和朝庭打的交道颇多,难道还不能找补找补吗?”
“总不能让自己人吃亏!”
“你有这心我就知足了。”
“瞧你这话的说的,好像我多不知好歹似的。”
“都是你有理,还不成吗?”
“哎呀,我光顾着在这和你说话了,二伯母还等我消息呢。”
说着就匆匆福了身,转身走了。边走边嘀咕:
“也不知这脑子是在想什么,一会儿回去又得让二伯母唠叨。”赵谨高声喊道:
“阿钰!”宋妧不明所已的停了院子里,回头望向赵谨:
“怎么了?”赵谨很快便到了她近前,有些忧心的问:
“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没有,佩玖在外面等我。”
“嗯。”
“你得了空,把佩玖交给飞廉吧,她还是有些弱,我怕有朝一日你用到她……”会误了你的性命。
宋妧会心一笑,答了一句:“也好!”
这一笑让赵谨的心漏了半拍,这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她这么对着男子笑,谁受得了?
他轻咳了一声算是掩饰内心的变化,随即说道:
“快去吧。”
宋妧再次福了福身后,仪态端庄的离开了。
赵谨回了书房再看向那盘未下完的棋,信手拈起宋妧刚才所执的黑子:
“这小丫头还是太过善良。”
“这样的棋,怎么就认输了呢?”
只见几子之间,黑子破釜沉舟成功,反逼得白子捉襟见肘,不好动了。
是僵局!
“就差这么一点儿,也许再长大些……”会好吧?
这头的宋二夫人,已经吩咐了下人,不用给宋妧置办了。
“二夫人,四姑娘还没回来呢!”
“按我说的去办吧。”
“可……”
“连翘这是在为何事为难?”
连翘回身望过去,原来是宋二爷过来了,随即福了福身就告退了。
“还不是阿钰那丫头的事?”
“哦?”宋二夫人就把事情简略的提了一下。
“夫人做得对。”
“哟,夫君这是……懂得家事了?”
“不瞒夫人,论起这内宅,我是不懂的。不过……”
“怎么?”
宋二爷靠到了宋二夫人的身边,附在她耳边说:
“陛下可是知会我了,莫要给咱们家阿钰相看人家。”
“呃?”
“为什么?”
“陛下只说,到时候惹出什么事端,可别怪陛下不帮咱们。”
“那!”
“别那那的,夫人这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啊,可总得阿钰自己愿意才行吧?”
“小儿女们的事,咱们就先不要插手了,免得惹得……”世子不快。
“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孩子我可是一手带她的,她要是剩在家里当老姑娘。”
“我可跟你没完!”
“夫人尽管放心好了。”
“依着咱们家阿钰这模样,这脑子,还能剩在家里?”
“这倒也是,哪家姑娘也比不上。”
宋二夫人说的那叫一个自豪,当然了她的姝儿是最好的,可是也快出嫁了,说起来,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都留到了十六了,再留就成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