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早早就起来奔向外院,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见得一名洒扫的小厮,她赶紧抓着他问:
“五少爷呢?”
“回四姑娘的话,五少爷昨个夜里就走了。”
“那……”宋妧有些失望,愣了愣又抓着他问:
“那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小的不知。”小厮回答后就继续低头扫地。
宋妧慢慢的松开他,怔怔的看着前方,又环视了一圈后,才仰起头看向天空,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哭出来一样,她喃喃自语:
“呵呵,就知道你小子昨天是骗我的。”
“好吧,我等你回来,保护我!”
宋妧说完就又回了一趟内院,和宋二夫人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二伯母,我不能常回来看您,我不是不想回来,我是怕……”
宋二夫人及时的打断了她的话:
“傻姑娘,我都懂。”
“你往日里命人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就知道咱们家阿钰不是不想回来。”是不敢回来。
“二伯母,您竟也有白发了?”
“呵呵,二伯母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能不老啊?”
宋妧说完就一把抱住了宋二夫人:
“二伯母,您可不老,您年轻着呢!”
“哟,我借你这个小机灵的吉言,不老!”
“今儿午膳我就在二伯母这里吃,给我做好吃的!”
宋二夫人嗔怪的看了宋妧一眼:
“怎么,邕亲王府亏着咱们家阿钰了?”
“回来就要吃的!”宋妧见此抱得就更紧了,使劲贴着宋二夫人,撒娇耍赖:
“二伯母,您这的饭食好吃,我就要吃!”
“好好好!都依你。”
中午宋妧欢欢乐乐的在宋二夫人这用完午膳才依依不舍得告别,去了邕亲王府报道。
到了王府宋妧先去了一趟七瑾阁:
宋妧走了进房踱着步子,她步伐稳当的走了过去,规矩的给赵谨福了福身:
“谨哥哥,安好!”赵谨也没抬头看她,只是回了句:
“嗯,回来了?”男子独有的低沉的疑问句,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安抚。
“嗯!”
赵谨这时把书放了下来,看着她有些微肿的眼睛:
“哭了?”
“嘿嘿!”
“这么大个姑娘还哭鼻子!”赵谨说完就坐在了主位上,宋妧也不恼,也在他左侧下手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谨哥哥,谢谢你!”
“嗯。”
“你还真有法子,竟然能把他弄回来。”
“这并不是我有本事,而是……”
“陛下肯开恩,放他回来同你见上一面,是你的福气。”
“我晓得了。”这种事明着是要感恩陛下的。
“阿易他……去了哪里?”宋妧的犹豫很好的昭示了她,明白此事好像问不得。所以……
“你即知道问不得,就不要问了,再说……我也不甚清楚。”
“你只需知道一点,陛下……是不会害他的。”宋妧没法子只能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
宋妧想着还有不少事务没处置,就匆匆的告退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妧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份,因为积压了很多没处理的事。
她觉得她的管理制度有些问题,以后生意越做越大,总不能大事小情底下人都不能定,全等着她来批准吧?
所以,待她处理好积压的事务后,连忙先召集了润雨巷、创赢风投的管事们开会,重新调整管理制度。
该放权的放权,该收紧权限的也不能放松了。
这一件件的事捋顺下来,宋妧可算是松一口气。
而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感到谨这个人真的是阴险到令人发指。
雍京城皇宫文德殿:
延庆帝听完了赵谨的回报后,就坐在龙椅上狠批他: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就把刀刺到……”这该怎么说呢?
“他得和你有多大仇?啊?”
“望舒没和你说吗?”
“呃?说什么?”
“那是宋家四姑娘刺的。”
“胡说八道,他一个姑娘家的,哪里能想到这种事来?”
“……”赵谨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不言语,就在那跪着,算是默认了是他刺的。
赵谨说的是实话,让陛下把真话当成假的听也需要演技。
“陛下,皇侄还能眼看着他们打宋四姑娘的主意吗?”
延庆帝一听这话就有些意思了,眯了眯眼睛,似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一般,声调突然由扬转平:
“什么意思?”
“皇侄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人是想带走宋四姑娘,说是……,说是孝敬三殿下!”
反正那人已经死了,只抬回了尸身,还不是由他编造?
“放肆!”
“皇侄也不信,这风口浪尖,三殿下可不敢做这等事!”
“嗯,那你以为呢?”
“也不知道是想……”
“想什么?”
“想……要挟皇侄还是有别的缘由!”
别的缘由也就是奔着得到双子星的另一位去得了?
宋妧是双子星的事没有人知道,明面上宋易是双子星的消息,也是少有人知道。
那么,少有人知道,不代表着没人能打探得出来。
“素日里,皇侄可是把她护得严实,就怕出了岔子。没曾想眼看着到了雍京,竟栽在自己人手里。”
“呵呵。”延庆帝冷笑一声继续训他:
“我还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