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公子为人公允,在下无话可说。”
“谢这位东家捧场!”
“邹公子客气。”
“其实大家也不用过多担心,客栈掌柜的与伙计们都是实诚人,再者说我也是刚刚临时起意让他们帮忙品鉴。”
“邹公子是个重信用的,我们服气。”
“那么,这四家就按照价低者得的法子,选出其中的三家,各位可有意见?”
其实各东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东西若非有独门秘技,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当然兰家有独门秘技,所以早早的就定了下来,现在兰家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接下来的干菜,肉干,还有一些其它的雍京未曾见过的吃食也都一一落了定。
“各位东家,没有被选中的也不要过于沮丧。”
“世事无常事,我们这合约都是两年一签的,到时候还要重新竞争合作。”
“邹公子,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那是自然,如若各位有了别家没有的品种,我也是要购进的。”
“邹公子真话当真?”
“我邹某言而有信!”
“哎呀太好了。”
就这样,一切落定,又签了合约后,宋妧支付了些订金,各家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了。
本来那几家没选中的,怎么的都有些难过。
被选中的商户们一心扑在邹公子的供货上,要求小雪节气之前交货,并送抵雍京,时间也都是很紧张的。
当然宋妧也考虑到天气的原因,限定超过大雪时节就不要了。
所以这些被选中的都是马力开足的干活,因为量太大了,稍有耽搁可能就没了财路。
其它的客源也顾不过来了,倒是便宜了那些没被选中的。
一时间,这座城镇里的卖吃食相关联的商家,全都喜气洋洋的。
银钱使人高兴,有希望让人有动力。
宋妧也高兴,这一折腾他她把银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宋妧刚进了屋,准备找赵谨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就见一名亲卫军先她一步进了由客房临时改成的书房。
她犹豫着要不要进,不该听的还是……不要听了吧?
“怎么还不进来?”
“……”他是耳报神吗?
宋妧摸了摸鼻子走了进去,赵谨转过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她:
“有事?”
“谨哥哥,现在我们可以回雍京了吗?”
“嗯,你看看。”
赵谨向着她举起了手中的信件,宋妧颠颠儿的就过来了,虽然二人无比的熟悉,但她到了近前后,还是福了福身,微低头双手将信接了过来。
因为赵谨曾对她说过:规矩和教养是要刻在骨子里,绝不能松懈,平时做不好或是偷懒不做,难道到了要用时就能做得出来?顾得了规矩就不顾不上言语,顾得上言语,就顾不上算计,总有疏漏。
散慢成了习惯,一定难改!
要是按照宋妧前世的性子,一定是边走边看了。
可是现在的她并没有,步伐不急不躁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姿态优雅的端着信件看了起来。
其间,一丝表情也无。
赵谨这时也绕过了桌案,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心中很是赞赏:很好,这毛躁的毛病改了不少。这面不改色的功夫虽然不至于说炉火纯青,但是也不差就是了。
他还真是与有荣焉!
“路王爷就这么认了?”
宋妧看完了信件,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坐在她对而把的赵谨,满眼的不惊讶之色:
“陛下……”好厉害。
“知道怕了?下次还敢去御前要钱吗?”
“……”
“呃……,大不了……下次你帮我去要……,成吗?”
赵谨感叹:这小丫头还真是人为财死!不过赵谨还是答应了她:
“行啊!”前提是得先答应嫁给我。
赵谨虽然是肯定的回答,但明显话里有话的语气,让宋妧实在参不透,她也经常猜不透,也就不猜了。
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她没太想明白:
“那你故意躲出来,并不是怕路王爷追杀吧?”
“阿钰以为是什么呢?”
“常在身边,好像显不出你的重要性啊。”
“就比如这一次……,这个大公子的岔子,要是你在雍京,定不会这般的。”
“难道陛下没有实现打压路王府的目的吗?”
“可雍京的内应是谁,朝中和军中还有那些人是路家的死忠,并没有弄清楚啊!”
“嗯,想得还算通彻。”
“呵呵,果然如此,你太奸诈了。”
“论起奸诈来,你这几日的把戏也耍的很漂亮。”
“有恩师在前,小女子也不好太丢人了。”
“与在荣焉。”
“我看这信上说:那路王爷,哦不,是路大公子所占的封地尽归朝庭所有,路王爷降为伯爵,另外两个公子把另一半封地平分,这路王府想要东山再起,就难了。”
“总算是保留了一部分实力,还是有机会的。”
“若没有大公子这一出有没有把淮山府一举歼灭的可能?”
“自然是有的。”
“可是你原先不是说,陛下并不想把淮山府弄死吗?”
“这种事要看形势的变化,计划哪里赶得上变化?”
“嗯,也是。”宋妧也明白他的意思,本来到分封那一步也可以收了,可是路王爷想玩把大的谁也拦不住,陛下定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