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说着就是一棍子落在了这位宫人的身上,回应他的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路昭容在旁边坐着,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椅子扶手,一只手不停的转着手钏,嘴唇紧抿,眼中明暗不定。面上的表情冷然,看不出有紧张的情绪。
延庆帝到了路昭容这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呵呵,他的女人们都厉害着呢!
院子里的众人见延庆帝来了,也都停了下来,恭敬的跪拜起来。
路昭容见到延庆帝,也在宫人的搀扶下规矩周到的给延庆帝见了礼。
“陛下!”
“爱妃请起!”
“谢陛下。”钱松茂早就指挥着宫人给延庆帝搬了椅子过来,延庆帝坦然的坐下后,侧过头微笑着对路昭容说道:
“爱妃莫怪,这不过例行询问而已。”
“陛下,臣妾没什么见识,还真没见过如此询问的!”
“爱妃这是生气了?”
“不敢。”
“你生气也是应当的,这毕竟是你宫里的人。”
“那臣妾敢问陛下,这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爱妃,这事儿总要有个结果。”
“要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当如何?”
“爱妃只需记得一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如若要是……”
“爱妃,一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没了不成?”
“当然如果真的找不到,少不得要麻烦爱妃找上一找!”
路昭容知道,今天这一关难过了。
平时倒也好说,路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怕是……
“爱妃也不用怕,你我在这宫中相伴多年,我总不会真舍得把你怎么样。”
“不如……,爱妃与我说一说,这人哪去了?”
“陛下,你这是不信我?”
延庆帝并不答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只是眼中一片冷然。
“我哪里会常常的看着一个洒扫的丫头去了哪里?”
“真的不知?”
“不知。”路昭容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丝毫情绪也没有泄露出来。
“爱妃其实不用担心,你终究是修明的母妃,我总不会为难你的。”
“也同样不会太过为难路家。”
“路家大不敬,没得牵连了朕的儿子。”
“臣妾先谢过陛下肯放过路家了。”
“只是……,臣妾真的不知。”
“呵呵。”
延庆帝这一笑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好啊,不上当才有意思。
二人都一阵静默,延庆帝刚想命人继续,这时候一名小内监匆匆而来。到得钱松茂跟前踌躇不定。
延庆帝直接下了令:“说吧。”
小内监连忙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陛下,那宫人找到了!”
路昭容吃惊的刚想站起来,可是碍于时局,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又稳了下来,并没有起身。只是用眼神询问延庆帝,延庆帝也回望着她,好啊,她倒是冷静得很!
“爱妃,那咱们去瞧瞧?”
路昭容乖乖的跟在延庆帝身后,这一路上她才真正的有些忐忑不安,她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小茜明明已经出了宫,为何又回来了?
现在她是死是活,是被人抓了还是……?
延庆帝在前面冷不防的问了一句:“爱妃一会儿可得问问她跑去了哪里,叫朕好找啊!”
“陛下说的是。”
不一会儿,众人就到了小茜所在的那个假山。
太医院的人正在验看着,大家见延庆帝来了都跪下行礼。
“免礼!”
“怎么回事?”
“回陛下的话,这宫人像是被人打晕了,后来又醒了要逃走,才被人用石头砸了头。”
“哦?”这也太巧了吧。
“现在,人已经……咽气了。”
延庆帝心中很是郁闷,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松茂,叫殿前司的人来,彻查!”
“是!”
而路昭容听闻延庆帝的吩咐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悲悲切切的说道:
“陛下!”延庆帝收拾好情绪,转过身低声安抚道:
“爱妃,是朕错怪你了!”
“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也折腾了许久了。”随后又好生的吩咐着:
“松茂,回头给路昭容送些补身子的东西过去。”
路昭容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恭敬的福了福身后,慢慢的在宫人的搀扶下就要回自己的宫里,临行前她最后回头看了眼小茜,才毅然的转回头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殿中她无声的洗了个澡,宫人们只以为她是想祛祛晦气,随后又要换衣裳。
“娘娘,您穿这件桃红的怎么样?就当是图个吉利。”
路昭容抬手制止了她:“不,要那套月白色的。”
“可是陛下一会儿或许会过来,这样是不是……”
“他不会来的,就那套吧。”
等她收拾停当后,宫人就给她绾发,她仍然一言不发,大家也只当她在后怕。
梳头的宫人手下失了轻重,扯了路昭容的头皮一下,自己都感觉失手了,连忙下跪赔不是。可是等了半天,路昭容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她赶忙又蹑手蹑脚的凑到跟前,试着继续梳头。
待梳完了头,这宫人就要传膳:
“娘娘,您从昨夜到现在都未曾进食了,吃一点吧。”
“不了,你退下吧。”
宫人还要再劝:“娘娘,……”
“去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