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想赶上他，是不是天方夜谭？
“还不错，有些见解还很有深意。”
“总算这些日子没白带你出来，大有进益。”
“谢谢先生夸赞！”
宋妧一副狗腿的模样，逗的赵谨心情颇为愉快：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
“出去露个脸？”
“正是！”
赵谨抬步而出，宋妧紧随其后坐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淮山府下面一个县城的主街上。
二人采买了些东西，宋妧又在两暗卫的保护下逛了逛，仔细研究铺子的经营模式，货品的种类、品质等等，也买了不少东西。
还在一家茶楼包了雅间，就是听听看看。
等回了住处，她又是写写画画。
赵谨站在一旁看了看，不太明白她想干什么，但从她的记录中全是一些细节信息，小到客人的讨价还价。
“这讨价还价不是常事吗？”
“对呀。”宋妧只是匆匆而答，心思还在回忆今天的情形。
“谨哥哥有所不知，讨价还价有学问。”
“你看就比如这个小物件。”
宋妧说着就举起了一个类似牙刷的东西，正经的讲着这其中的道理：
“雍京的价格要比这里高一些，可是这成色却是一样。但是雍京却少有人会因为这几个小钱，费上半天唇舌去讨价还价。”
“因为雍京百姓富庶，也很繁忙，有这功夫出去都赚回来这几个铜板了。”
“可是这里的人看着穿着打扮，似是富庶，可是这等小物件本就卖的便宜，可是百姓却仍然在斤斤计较，讨价还价，为省三两个铜板，磨蹭个半天。”
“所以？”
“所以，好东西运到这里要严格控制数量，否则就会出现积压，亏钱，因为……”
“百姓并不富庶。”
“优惠的活动要控制好，否则一个算计不好，就是亏钱的。”
“东西要要显得华丽，注意是显得就行。才能满足这里百姓的需求！”
“嗯？”
“褪下来的包装还能另有他用，这样一来一物二用，让人感觉是得了便宜。如果再做的精致些，又可以装点百姓的门面。”
赵谨认同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宋妧说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过这些都是些雕虫小技，比不得谨哥哥的大智慧。”
赵谨听完仰了仰头，随后双手撑着她的桌案，微微倾身向前，拉进了二人的距离，仿佛是意有所指：
“你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呃？”
宋妧有些怔愣，眼神中带着万分不解的看着赵谨，不太懂得他说的是什么。
要说不相信自己，她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他说的是什么？
皱了半天眉头只蹦出一句：
“我不明白你。”
赵谨心中升起丝丝挫败感，他说她的学业是任重道远，而他才是那个任重道远的。
他谋划的事情中从来都没有这么难的。
她什么时候能明白呢？
他深吸一口气，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
“没关系，总会明白的。”
赵谨说完就抬脚往外走，宋妧一脸的莫名其妙，站起身来喊：
“哎，我说你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就不能说个明白？”
赵谨听闻连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宋妧坐了下来，暗中嘀咕了一句：“这个蛇经病，搞不懂！”
说完也不再多想，继续写写画画。
第二日，赵谨收到了一封密信，神色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芒。
一行人就又启程了，眼看着是奔向淮山府的治所淮州，而半路转道去了与后梁隔山接壤的一座县城。
赵谨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套黑色男装，让宋妧换上了，她的头发也简单的束了起来。
看起来是一个英俊的小生。
赵谨以及亲卫军也全部乔装改扮，套上了庶民的布衣。
“我们这是去……？”
“找好玩儿的。”
宋妧陷了入沉思，她由从前的不懂就问，到现在先想想再问。
赵谨是奉命来找淮山府路家的麻烦的，按理说朝庭来人都要先去治所淮州，找路王府报道才去行事。
可是这样一来，能找出问题就难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你地！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但是，人一进入淮山府，就被盯上了，就没有能成行。
所以，赵谨这家伙突然消失后去了后梁，又安排人假扮他在淮山府，行踪不定，是让路王府摸不准他想干什么，或是想去哪？
如果事情成了，公费出差，还顺带办了自己的事，陛下还得赞他头脑清楚，堪当大任？
天啊，他后梁一箭，又多了一雕！
哦，不，多了两雕！
一路快马加鞭，就连宋妧也弃马车，翻身上马，直奔淮阴县。
不用猜，这家伙要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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