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得了自家姑娘的令后,连忙粗着嗓子问:
“你是哪来的?不要误了衙门办事,快快闪开!”
赵谨转过身,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宋妧立在了赵谨的身后。
“玉儿,你打了她的人吗?”
“这……”打了呀。
赵谨也不等宋妧说话,柔声的安慰着:
“没打你怕什么?有战哥哥在,乖,不怕。”
“……”
宋妧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已经问候了赵谨祖宗十八代,想着:这厮不坑死我不能罢休是吗?
还没等宋妧有什么回应,裴依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福身行礼:
“小女子姓裴,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这位官差说我的玉儿打了人,她这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子,如何打的?”
赵谨自动忽略了裴依的话,制造了一个大型搭讪翻车现场。弄得裴衣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岂容得你抵赖?”
“是这位玉姑娘指使他们二人打的。”
“嗯?你们俩打人了吗?”
两暗卫看了看宋妧,只见他们家宋姑娘摇了摇手指,马上明白了,挺起胸膛:
“回主子的话,我们没主动打人。”
“哦,也就是说有人挑衅在先,你们这才还了手?”
“回主子的话,他们的人想打姑娘。”
“各位官差可听到了?”
“你!打了人,哪理还有这么些个理由?”
“来人啊,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走!”
“慢着,衙门是你们裴家开的?”
赵谨这时候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摆在了那,一众官差却是真的没敢动。
赵谨眼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众人,语气森然缓慢的,一字一字的说:
“我头一次听说,挑衅找人打架,输了还要报官的。”
众官差都有点心虚,有的低下了头,一时间没有言语。
裴依见此不免有些着急,现在她能不能找回场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能让这位公子对她留下这般龌龊的印象,连忙大着胆子质问: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就是她……”
“玉儿你伤着没有?”
裴依的话再一次被自动忽略。
赵谨的表情和语调都透露着一种特别的关切,一种让宋妧被疯狂嫉妒的关切。
宋妧低眉顺眼的回答:
“战哥哥,我没有伤着。”
然后俯下身去微侧过头对着赵谨的耳边:
“爷!我服了还不成吗?”
“嗯,那……?”
“我一定给您处理干净,你若日后讨不到老婆,别怪我就好。”
“我套用阿钰的一句话,我讨不到老婆,你也别想嫁出去!”
“……”
宋妧干笑两声后直起了身子,看向了裴依,意味不明。眼光中透露着一丝锋芒,又夹杂着寸寸的单纯。让裴依拿不住她想干什么。
这时候赵谨就不再说话了,因为该来的人也快到了。剩下的事只是看阿钰怎么护着他就好了。
“姐姐刚才说我怎么了?”
裴衣也不看宋妧,只做出一副正气凛然又楚楚动人的样子,把目光转向了赵谨:
“哼,你少在这里这装糊涂,明明就是你指使人动得手,动起手来丝毫不见手软!”
裴依说到这停了下来,目光热切的看着赵谨。
可是赵谨只是坐在那,优雅的品着茶,对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回应。
裴依不甘心,继续说道:
“你小小年纪就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凶狠毒辣,靠装柔弱无辜来骗得这位公子的疼爱。”
宋妧心中不由得感慨:
姑娘,你是瞎吗?看男人只看外表吗?
他这么阴险的人,几次晾你在这,还敢妄想?
晾你在这是最仁慈的了,要是让你见识见识他狠辣的手段,还不得给你吓背过气去?
宋妧也不恼,平淡无比的接了一句:
“然后呢?”
“你!”
裴依不曾想这小姑娘这么沉得住气,这么骂她揭她的短,她竟然不生气?她就不信了,再接再厉:
“不成想你竟这般不知廉耻,难道你都未曾读过什么书,未受过圣人的教诲?”
“读过怎样,没读过又怎么样?”
“就算没读过什么书,总要知道善恶吧?”
两位暗卫心中感叹:他们家宋姑娘没读过什么书?
抄书都抄了多少了?他们主子可都留着呢。
简直是开玩笑!
“所以,这位姐姐是想……?”
“我劝你赶快随官差带衙门去,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有幸你能全身出来,也请你远离这位公子,不要再祸害他!”
“呵呵!”
宋妧冷笑两声,她和赵谨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了,她知道赵谨这么多事,远离?
除非她死了,否则根本不可能。
宋妧不知道的是,死了她也要入邕亲王府的祖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姐姐的话,我觉得有些差矣。”
“你们一群人打我们三个,输了还要找场子,却不知道是哪的道理。姐姐如果不怕丢人,咱们不如现在就到街上分说分说吧,看看这裴家是不是盖得过皇家?”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果然不知羞耻!”
“论起这知羞耻来,我还真比不上姐姐你。”
“你多次勾搭战哥哥都不见收敛,我还一次没有过呢!”
二位暗卫听完就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