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和宋妧合作的这一波操作,虽不是天衣无缝,但是也是无奈之举。
凡事有利就有弊,这边大晋内部人的疑惑减轻了不少,可这样的东西也少不了引得后梁或者其它国家探子的关注。
所以想用工部,又想不引人怀疑,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最大限度的减少威胁。
工部和户部由于是陛下亲自下旨,进展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工部派下来的人也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来之前工部尚书也特别的嘱咐了他们:
“此行之事,事关重大,定要严守秘密,一旦泄漏出去被后梁或是北荻得了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大人,我们知晓了!”
“今天你们就不要通知家里人了,直接过去吧。”“
“这……,小人的娘子怕是要担心的。”
“各位家中有事的都可以报上来,我会派人安抚的,过一会儿你们就收拾收拾,会有人带你们过去。”
“左右你们也是从其它地方抽出来的,以往也常有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再加上,这距离开始准备岁末祭祀的要准备一些物件也没多少时日了。”
“旁人问起,怎么回答可都要想清楚了,莫说错了误了性命。”
“是,大人,小人知道了。”
工部这边准备妥当,就勒令邹小公子把人和工匠都搬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有专人把守,就是她想去也得有特殊的许可才成,宋妧不置可否,好吧就当是为了安全。
工部的差事刚刚办完,户部那边也接着安排上了。
“邹小公子,您能得陛下亲自下旨照拂,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陛下圣明!”
“你先瞧瞧,这是关于赋税的一些要求,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还请邹小公子签字画押!”
这摆明了就没有置喙的余地,那意思就是今儿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宋妧看了看,好嘛,净利润的一半要上交国库。
剩下的陛下的私库再分走四成五,三成留作发展资金,她操这么大的心,担这么大的危险,就是给别人陛下做了嫁衣?
想到这宋妧不禁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邹小公子这是……?”
“没什么,大人莫要多想。”
宋妧就磨磨蹭蹭的签了字画了押,借口还有事就告退了。
外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邹小公子陆续撤了招贤榜,想是人手也已经找到了,也没多想。实则是有工部帮忙,她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这代价太大了,她心有不甘啊!
这一日宋妧回了王府后,换了装束做回了姑娘打扮,看着自己娇美的容貌总算是开心了点。
只见宋妧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对镜自怜:
“哎!”
“姑娘叹什么气?”
“想我这般貌美又才华横溢的姑娘,却要受这等窝囊气!”
“姑娘,您貌美和有才华,和受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老天垂怜,让本姑娘这般优秀。却不让本姑娘顺遂!”
“姑娘,您这话说的奴婢不同意。”
“呃?”
“邹小公子受气,又不是姑娘受气。您想想,宋家四姑娘受过气吗?”
“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
“呃……奴婢没这么说。”
“佩珠,你这话说的对,本姑娘能怎么能受这等闲气?”
“……”
宋妧出去了,干什么?找赵谨麻烦去了。
赵谨早就知道了工部和户部的事,早料到宋妧能找上门来。宋妧熟门熟路的进来坐在了赵谨书案对面旁的椅子上,单手托腮就这么看着他。
赵谨丝毫不受影响,该写什么写什么,该看什么看什么。
他就是这么恶趣,每天不气得宋妧跳起来就不舒坦。
“谨哥哥,您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嗯。”赵谨故意不理她,就是想看她撩他说话的样子。
“我好伤心好难过。”
“嗯。”
“白忙一场,活不下去了。”
“嗯。”
“赵伯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着呢,你伤心难过到活不下去。”
“那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放心,本世子不会让你死的。”
“就知道谨哥哥你最疼我了。”
“嗯。”本世子心疼自己的世子妃,应该的。
“那你帮我想想办法,把银子要回来。”
“钱在哪呢?”
“以后这东西要是成了总会大赚特赚啊,难道你这个投资商就不心疼自己的银子少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是谁说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来的?”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
“怎么,你这是舍命不舍财吗?”
“那天你不也说想做什么就去,其它的事有你吗?”
“嗯,然后呢?”
这回赵谨总算抬起了头,靠在了椅子上和她对视着。
“帮我平衡一下也成啊,要不然这比用刀子捅我还难受。”
“你这么说,我倒是可以帮帮忙。”
“你的那个什么风投,需要的银钱颇巨,陛下迄今为止只给了你三万两,也差不多收回了成本,不如我以此为名帮帮你?”
“嗯?”宋妧顿时眼睛就一扫晦暗,变得晶亮晶亮的。
“呵呵!”宋妧贼笑了两声后就竖起了大拇指:
“谨哥哥,我发现你也蔫儿坏蔫儿坏的!”
“我这是近墨者黑。”
“我觉得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