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的时间里,润巷的宅子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半盏茶的总部,连给她休息的房间都没了。
洪涛说:“公子,您哪里休息不成?就不要占这里,实在是挪不开。”
所以她一个主子,被一个签了死契的小子赶了出来。
好吧,洪涛你干的漂亮!
宋妧刚到了润雨巷的宅子,就听得各管事一声一声的问好:
“公子,安好。”
“公子,小的给您问安。”
“公子!”
‘公子!’
“……”
一声一声的公子,
“洪涛,人都齐了吗?”
“回公子的话,都齐了。”洪涛恭敬的回着话,说起来洪涛这些年也从最开始的一个小管事升任一漓水边铺子的大管事,再到雍京城内铺子总管事。到现在任大晋所有铺子的总管事。洪涛的付出,宋妧看得见,也乐意给他更高的职位,更丰厚的回报。
宋妧就示意洪涛可以开始了,她就认真听着就行了。
“雍京城州桥铺子先说说半年经营情况。”
半年一次的管事的议事自此开始了,当然外阜铺子有的由于路途遥远,一年来一次,或是委托附近州府的铺子掌柜上交自己的半年经营情况报告。
州桥的半盏茶经营不算最好的,但是也算前三。
因为这里是宋妧一开始打天下的地方,关注的多就显得格外重视,伙计们也不敢懈怠。
“公子您看,我们铺子里的货源总是不够卖,也实在是……”影响成绩啊,影响赏金啊!
“嗯,京西庄子的陆离呢?”
“公子,属下在。”
“你给说说吧!”
“回公子的话,实在不是小人这里不想供应,只是州桥的地方小,存不了太多的货,有些时候还要顾及加盟商户的利益,运的太勤这又提高了成本,所以才……”
“嗯,洪涛,州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回公子的话,小的正要跟您请示呢。”
“隔壁有一间炊饼的铺子,店老板一手绝活,生意倒是不错,只是他的铺子又大,常是没什么赚头,最近家里又陆续添了人口,这银钱赚得赶不上花的,所以就想把铺子盘出去,自己再租一间小的,或是干脆回老家算了。”
“嗯,你什么打算?”
“小的想,就把他的铺子盘下来最好了,州桥存货的问题就解决了。”
“且不能这么简单做事,你这样,给这东家两个选择。”
“第一,他要是就想回老家,咱们也不拦着,他把他的手艺卖给咱们,咱们多给些银钱。左右他不在雍京,也不影响他的生计。”
“第二,他要是还想在雍京做些营生,铺子咱们照常盘,正常给他银子,他就在咱们铺子搭个边,卖他的炊饼,也不收租子。只是他不能自行收钱,得由咱们铺子收银钱。每七天和他结一次帐,咱们提一成的好处。”
“哎呀,还是公子法子多,小的都记下了,回头一定办得妥妥的。”
“呵呵,继续吧。”
然后就是陆续的其它几家铺子做经营情况的报告。
有的报告缺人,有的说是缺钱,周转不开。
“定州距离西边的商道近些,往来客商多,售卖的也多,你这里应该不缺银钱才是。”
“回公子的话,是不缺银钱的,只是最近这庄子的生产的量实在不够,所以就想扩建,这银钱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嗯,扩建的预算做了吗?”
“回公子话,已经交给申浩管事了。”申浩原来是京西庄子上的管事,现在也调到了雍京,和洪涛平起平坐了。洪涛管售卖,申浩管生产。
“公子,小的看过了,还算合理。”
“嗯,这么说是缺银钱了?”
“刘先生呢?”刘先生是原来州桥铺子的掌柜的,因为管得一手好帐,也升了官,现在半盏茶的大帐房了,手下还有一群小的,也是威风得很。
“公子,咱们这半年的盈余还不错,出些银钱给定州扩建是没有问题的。”
“嗯,这银钱也还是要省着点用,申浩你也派几个人手去定州帮衬着点,他们没扩建的经验,别出了岔子。”
“公子,小的明白了。”
“半年的店伙计考评结果都出来了吗?”
“公子,庄子这边的都出来了。”
“公子,铺子这边的也没问题。”
“公子,生鲜配菜这边的也都出来了。”
“你们确定好了,该上的上,该下的下,该送回伢行的也不要客气。”
“缺人手,我再给你们都补上,别让几条臭鱼腥了一锅好汤。”
“公子,广志学院那边出来的人,大多还不错,只是手生还需历练,您看这样的考评不合格,是留还是?”
申浩问的也正是洪涛、刘先生想知道的。
“谁都一样,不行就下去。当然了,咱们学院出来的人,总要多给一次机会。”
“再给半年时间,不行就处理吧。”
“是,公子。”
这样的事务一唠叨就是三个时辰过去了,终于也将近尾声了。
众管事也不是白来雍京一趟,总部负责接待的管事,应宋妧的吩咐,安排众管事在雍京玩乐三天,今天正事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享受生活的时光了。
洪涛跟着宋妧,也不说话,看样子是有话要说的。
宋妧走进了洪涛的处理事务的地方,左右瞧了瞧坐在了主位上:
“洪大管这地方也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