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一边洗脸更衣,一边听着佩珠说话。见佩珠说的不太干脆,想着难道是生了什么麻烦?
“是有什么麻烦吗?”
“呃……,姑娘,这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您听了指定得吃惊不已。
宋妧心中一跳,不会是赵谨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吧?
佩珠虽然觉得此事不太好说,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后续的结果叨咕了一遍。张琼派人到外面四处宣扬:宋妧仗势欺人、蛮不讲理,还动手打人,性格暴躁。实为纨绔子弟,不配为昭华世子的世子妃。
然后整件事情的高^潮是:
昭华世子一气之下,动用亲卫军在郊外砍了张府的人,吓的张姑娘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夜里连发梦魇。其父张大人趁着大朝会在崇政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哭诉她和赵谨欺人太甚。
结局就是没有结局,不了了知。
她宋妧纨绔子弟的声名是坐实了,当然邕亲王世子府的名号也摘不掉了。没有赐婚圣旨也摘不掉。
“我……”我去!这厮也太狠了。
梳妆完毕就直奔七瑾阁。到了书房,赵谨果然就在。
“你是不是疯了?用亲卫军对付一个没脑子的姑娘!”
“陛下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她值当你这么做吗?”
“你这是……,吃醋了?”调侃的意味明显。
“我……”我吃个什么鬼醋?但是她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乖乖的好好说话?想到这就坐在了赵谨书案对面的太师椅上,二人隔桌对视,只见宋妧一脸严肃的看着赵谨说:
“我坐在用酸桔子垒得山上,吹出的气都是酸味!”
那挑衅的样子,分明写着:你能奈我何?
可是赵谨却觉得这模样可爱的紧,所以……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这小丫头,给我下好了套子,我要是不钻你得多失望?”
二人都心知肚明,那日宋妧一则是为了要完成纨绔子弟的形象建设,正好有这么个找茬的。
二来,她说赵谨性子古怪,为了让众人感觉到他这人不如表面的那般招人爱,这样一来多少能减少一点姑娘们对他的喜爱,她也少一些麻烦。
三来,她就是故意在惹事,如果赵谨坐视不管,那就再好不过了。前面赵谨放出去的谣言,什么青梅竹马,见不得她受委屈啊什么的,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再加上她之前说过赵谨古怪的性子做铺垫,来找她麻烦的人也就不会那么多了。因为对一个蛇精病的行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揣测。
如若赵谨要管,赵谨怎么管?
难道会和一个小官家的女儿一般见识吗?
如果是正常人,这法子没问题。
但我们谨大爷是谁?
完全反其道而行,这一顿操作下来,宋妧又白费功夫了。
“我说谨哥哥,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为什么?”
“你这样让我很有挫败感啊,心痛的无法呼吸呀!”
“我以为这么久了,你已经习惯了。”习惯受挫。
“本姑娘求胜心切怎么办?”
“要不下次你提前和我说一说,我准备一下如何?”
“你!”宋妧想了想又十分无力的瘫在椅子里,毫无形象。
“也不用这么难过,总归以后敢明着找你麻烦的人少了。”
世子亲卫军啊,正常姑娘都不会再随意出手了,至少明里是不敢了。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再一次挫败了本姑娘的谋划?”
“不客气。”
“……”
宋妧闷闷的从七瑾阁出来,甩了甩头,斗不过就不想了。她的快餐连锁还没弄好呢,那个蛇精病就随他去好了。
她刚到了自己的院子,永定候府来人送信。宋妧赶忙请了人进来。
“连翘参见四姑娘。”
“快快免礼!”
“四姑娘,请过目。”
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封拜贴。宋妧打开一看,竟然是佟月送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回四姑娘的话,今儿一早佟府的嫡长姑娘佟月就差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了这封拜贴,二夫人遣了我去问明情况,那丫鬟说是:她家姑娘想约您见个面,答谢那日在街上帮她识破了张姑娘的计谋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四姑娘您平常时候都是在哪里,就送了贴子到候府。”
“这……”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那张姑娘也是因为她受了无妄之灾。
“那丫鬟还说:万望四姑娘能够赏脸,因为她家姑娘觉得您甚对她的胃口,想结交个朋友。”
“哦。我知道了。”
“四姑娘,这是二夫人让我交给你的吃食,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说是你不常回府,也吃不到,今儿赶这个机会就给您送来了。”
“呀,谢谢二伯母了。”
“要是二夫人知道四姑娘在这王府里过得还不错,定是会非常开心的。”
“你告诉二伯母,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哪。”
“四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去了,二夫人那里还等着奴婢回话。”
“成!这天色也晚了,路上小心些。”
“佩环去送送她。”
说完连翘就跟着佩环出去了。
“姑娘,这佟月的邀约,您去吗?”
“嗯,她是个单纯的姑娘,按理说应该没什么。”
“只是有些潜在的危险还是能避免就避免,万一……”
“我觉得姑娘应当去。”
“为什么?”
“姑娘有什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