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帐小子,你怎么就能放着她被算计不管呢?”
“这万一……”
“皇伯伯,谨儿也是想练练她的本事。”
“你这理由还一套一套的,我……”
延庆帝说着就抄起了一本书砸向了赵谨,茶杯太烫,纸镇太沉,书册正合适。
“皇伯伯,她这不也处理的挺好的吗?”
“好!好什么好?差点把钟家拉下水了,她不太知道这些,你还不知道吗?”
“陛下您多虑了,即使真拉下水,钟家有钟老爷坐镇,出不了大错。”
“哼!”
“皇伯伯请息怒!”
“你倒是说说,朕该怎么办?”
“皇伯伯只做不知即可。”
“这么简单?”
“当然,只是……”
“快说快说,你什么时候学起了打官腔?”
“那姑娘因为这次的事,砸了不少银两自保,天天哭着喊着让皇侄给她要银子回来呢!”
“她就这么胡闹你也不管?”
“皇侄理亏,没法子管。”
“再者说,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哭哭闹闹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管?”
“我听你小子意思,这是来管我要了?嗯?”
延庆帝心想你这小子要是敢说是,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劳烦陛下给皇后娘娘透个话,今年的中秋宫宴,多赏赐一点给她吧。”
“你……,快些回去吧。看得朕心烦!”
“皇伯伯即答应了莫要忘了,到时候一个姑娘家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欺负她了似的。”
“好好好!”
赵谨假意想离开,又折了回来:
“皇伯伯还有一件事。”
“皇后娘娘天天不知她的情况,咱们瞒得死死也不是个事。”
“嗯。”
“不如就摊开来让她看。”
“怎么看?”
“我看这姑娘性子跳脱,装木讷也不像个样子,不如就装成一个敢爱敢恨,做事不怎么思索的姑娘正合适。”这个性格比较接近她的本性,装起来不那么难。要不然装木讷很容易在不经意间被看穿。
“这又瞒得了几年?”
“瞒得一时是一时吧。”
“没准等她长大了本事也够了,也不用再伪装下去了。”
“嗯,朕知晓了。”
这回赵谨是真离开了。
“松茂,你说朕拦着不让那姑娘有机会入太子东宫是对是错?”
“啊?呃……”
钱松茂躬着身,低了低头,仿佛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复又微向前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了句:
“陛下……”老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毕竟是朕的太子,将来这江山终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可是……”
“说”
“老奴以为,似宋姑娘这般的人,是不应该入宫为妃的。”
“为何?”
“哪有后宫嫔妃抛头露面在哪做生意的道理?这皇室的脸面往哪搁?”
“再者说,这后宫不可干政的事儿,不也是您……”自己定下来的吗?
“哎,我说你这老滑头,平日里不见你这般聪明,今儿倒是想的通透。”
“呃?老奴只是想着这宫里的规矩总不好因为她一个人改了吧?”钱松茂小声慢慢的说着,生怕说错一个字。
“那你倒是说说,将来这姑娘该怎么办?”
“这……,陛下您就挑一家您信得过的宗亲不就成了?”
延庆帝心里琢磨着他这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争得是你死我活,太子登基后,绝对不能放她与任何一个兄弟有关联。只除了那个不成气的老五。
等到太子登基,像安阳王这样的宗亲又远了一辈,再者说降了爵位,也不一定能对太子有什么助力。以他们安阳王府的能力,怕是也保护不了这姑娘,更不用提帮上这姑娘什么忙。
想来想去昭华世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一心忠君,太子与他的关系也不错。
只是这事还要等日后再仔细观察。
总也还有好几年,这等烦心的事还是留到日后再说吧。
延庆帝和钱松茂想的这些,就一条宗旨:绝对不允许外戚得到这样的一个助力。
现在这姑娘的本事正在逐渐显露,就更不能让钟家得到了。
“松茂,皇后那里有什么动景没有?”
“未曾听说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最近和蒋贵仪来往的频繁了些。”
“呵呵,他们互相之间弄出个什么结果来了吗?”
“陛下,这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是没有,要不然她哪还有精力想着宋家姑娘的事?”
“陛下说的是。”
“既然昭华世子说让陛下只作不知,那您就等着看就是。”
宋妧已经乖乖的在王府呆了几日,名曰:躲事。每天练武做课业安排的井井有条。赵谨回来时就见她在认真的做课业。
这姑娘的自律还真没得挑。
“谨哥哥,我的银子要回来了吗?”宋妧最近算了帐,比她估算的损失要多,心疼的要死!
“中秋宫宴你自去仁明殿要去。”
“仁明殿?”
“放心,本世子这一次定不会看你的热闹。”才怪!看这姑娘和那些老女人斗法也有意思的很,只不过这一次要掌握好分寸,不能玩大了。
“这还真心有点……”不敢信啊!
“只是这银钱我怎么要?”
“皇后娘娘定会主动给你赏赐的,你只管接着就是。”
“那万一……”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