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这位公子最近曾和人在酒桌上吹嘘说要找邹小公子的麻烦,事后醒了酒后被他爹好一顿斥骂后,也自知失言,便不再提及此事。
现下正主都逼到眼前了,他和他的酒友们在雅间里看着楼下的动景,可谓是一清二楚。而他却仿佛没看到一般不动声色,实际上是不想惹事,怕被他爹责骂。可是他的酒友们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在一旁猛劲撺掇:
“这邹小公子也太嚣张了些,现在这园子里娘子都围着他转!”坐在他这酒友身边的娘子跟着溜缝:
“依奴家看啊,这邹小子是个好的,这出手也太阔绰了些,我看着都羡慕。”
“哟,你这般是怪小爷平时赏你的少了?”
“哎呀,公子,我就是说说,你还不知道奴家吗?心里就只有你一人。”
“哈哈哈!”
两人放肆调笑,话里话外就是在撺掇着。另一位酒友见此也起了意:
“依我看啊,咱们这几个都比不得这姓邹的财大气粗!”
“就是,咱们啊还是乖乖的喝酒吧,否则老子再断了咱们快活的银钱!”
等到这里,这沈家公子已经面色很难看了,他们的意思是他怕了这姓邹的了?怕惹事,老子不给他钱花了?另外一位酒友见势再接再厉:
“哎?沈小弟,前几日还听你说要让这姓邹的吃官司呢?”
“就是啊,我也听说了啊!”
“哎,你不会是怕了他吧?”
“哼!我会怕他?”
一屋子的人表情各异,只拿他的话当是吹嘘。这下子可气坏了沈家公子,所幸理智还在,并没有冲动。
外面的宋妧见这一翻动景都没有引得沈家公子出来过来找她的麻烦,想着可能是:动景不够大,或是还不够刺激到他。
所以……
“流彩,我听说那个什么……什么……呃,哦对姓沈的公子常来这里?”
“公子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我哪里有功夫关心这厮?”语气轻蔑,满脸的嗤之以鼻的样子。流彩看了莫不是这二人有过节?
“那公子是……?”
“我听友人说,前几日他声称要让小爷吃官司,我就想会会他!”
“呃……,公子今儿是来……”寻仇的?
“我想着啊他看上的地儿,能有好的才怪!”
“嗨!可今儿有你这等佳人,本公子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我……,哎呀!”流光装起了羞涩。
“哈哈哈!”
“哎莫怪他,改日我再会会这厮也不迟,你却去给小爷找一个上等的雅间。”
“邹小公子,请随奴家来。”一行人到了雅间最多的二楼时,还扯着嗓子神助攻一句:
“公子放心玩乐,那姓沈的公子要敢来,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好么,二楼三楼的客人就没有听不见的。
挑衅!
这些话直逼的沈家公子气血上涌,借着点酒劲,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步的往雅间外面走。
“姓邹的,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宋妧听得声音微笑着转过头:呵呵,这不就来了?
“你是哪一只在这里咆哮?”
一旁的流彩听了,还一……只,是狗还是猫啊?这是真不嫌事大啊!但是公子们的事,她一个娘子又不敢拦,只能在宋妧身后当背景。
“你!”
“小子们!”说话间在沈公子背后出些了几个小子,威风凛凛的站了出来。
“给我狠狠的捧他!”
这些小子们就要往前冲,宋妧一声大喝:
“打架总要报上名来,否则谁家的老子找上本公子的府上来哭诉,我也分辨不清!”
“你!”
这几个小子中有一个大骂道:“姓邹的,你连我们沈公子都识得,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这几个小子就嗷嗷叫的往前冲。
佩环护着宋妧不动手,佩珠因为早就得了宋妧的吩咐,先逗着他们玩一阵子再打趴下他们。
这句话划重点,逗着他们玩!要羞辱他!
这边动景一起,各个雅间都不免探出头来观战,仔细一看,这哪是打架?这分明是耍猴!
“公子,小的玩够了!”
宋妧一抬手,佩珠心领神会,几下就把那几个小子揍得起不来。
“沈公子,还打吗?”
“你!你休要张狂。”
“哼!我张狂?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再乱说话,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流彩娘子,咱们快走吧?”
流彩心想,这邹小公子果然是有两下子的,怪不得句句话里都是对沈家公子的轻视。
他们一行人进了三楼最豪华的那间雅间,临进屋前佩珠还往二楼看了看,满眼的都是蔑视。
沈家公子被刺激的够呛,也没脸呆下去了,就要离开,路过一间雅间却听到了:
“这沈家公子竟不是姓邹的对手。”
“姓邹的简直可恨,依我看就应该用我上次提的办法,把他送进大牢里去。”
“兄弟,你那法子听着是好,可是咱们势单力薄啊!”
“哎!”
“本指望着沈家公子替咱们出一口气,没曾想……”
沈家公子听到这里一脸阴沉的转过身去,猛的推开了门:
“你们俩在说谁?”
屋内的二人和两个娘子见沈家公子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进来了,都吓了一跳。
“滚出去!”两名园子里的娘子连忙吓的跑了出去。
“沈公子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