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刚一听到这消息,先是一愣。后来想了想,要不是这两人来找他,他就想着这事就先这么搁着吧。
外面传的是风言风语,全雍京的人都等着看呢。早先他也没防备着,审案的细节传的满雍京都是,他想和稀泥都不行,泥都干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和?
再者说赤县的陈家前些日子来人给他含糊其辞的递了个话,他想掺点水,他倒是想帮着陈家把事情先缓一缓,和一和稀泥。可是陈家陈家仗着是右相蒋大人七拐八弯的姻亲,竟想着把这事推到本官头上,让本官替你们出头解决。
简直岂有此理!
本大人好歹是朝庭命官,还能被你一个陈家拿住了不成?还不管你们陈家这档子事了呢!
既然人都主动要交代了,他这个大人也不好不管。
随即命人传了师爷过去了,准备升堂审案。
到了堂上,这东家就开始一个劲的哭诉: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是被人胁迫的。”
“是何人胁迫你啊?”
“回大人的话,是……,赤县的陈家,他说他想为他的上官寻些个生财的路子,让小人想办法,可是小人自家的生意都不怎么样,又没什么办法可想。”
“他的上官是哪个啊?”
“这小的哪里敢问,只说是高门大户的。”而审案的大人心知肚明,这是在暗指右相蒋大人。
“那你与陈家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找你?”
“小的家中的贵妾是陈家的一个庶女,所以就……。”
“胡说八道!陈家可是大户,他家的姑娘给你这样的门户做正妻都使得,还能给你做什么劳什子的妾?”
“大人有所不知,这贵妾多年前被诊断出不能生育,因此误了年岁,所以才……”说到这顿了顿又偷眼看了看审案的大人才继续说话:“才让小人拣了便宜!”
“哼!你倒是艳福不浅。接着说!”
“陈家的当家的就给小人指了一条路,说是听闻雍京城有一家新开的铺子叫‘半盏茶’,生意不错,又是外乡人开的,看能不能……”说到这又顿了顿。
“能不能弄到手!”
“哎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你能不能痛快点?”
“大人莫急,小的都说都说。”
“小人脑子不够用,要是够用自家的铺子也就不能这么惨淡了。所以小人哪里想得到什么招数弄到手,陈家的人就给小人出了这假银票的主意。”
“让小的借口生意不好要兑铺子,找上门去。”
“原来想着这事忒难办了些,可是赶巧了,我让掌柜的日日观察着发现他们铺子虽大,但是前面后面都有些不够用,再加人手怕是都没地方住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机会。”
“所以小的就让掌柜的去找了他们的刘掌柜,说是生意不好想兑铺子。”
“不曾想没几日,刘掌柜就过来说他们公子要兑铺子。”
“这就定下了契约,交了银两。”
“你这铺子的价格,据本官了解也颇高了些,这是为何啊?”这东家刚想说我要的是三千两啊,是他们自己提的要加到五千两。一旁的李掌柜的忙接过了话:
“回大人的话,此是是小人办的,东家并不知道。我只是看那小公子是外乡的,可能不太了解这铺子的行情,就把原先东家定下的三千两的价格随口提到五千两,没想到他们竟同意了,这白送到手的银子哪有不赚的道理?”
“呵呵,你们也忒不厚道了。”
“呃……,大人教训的是。”
那东家听到这不禁拽了拽李掌柜的袖子,意思是问你干什么这么说,不让我说实话?
李掌柜只悄声的说:“东家如若不想罪在一等,还是莫要多说了!”
这东家一听,是啊,说回扣的事,然后他怎么圆回来,这事他是被胁迫的不是他的主意?连忙噤了声不再言语。
“你们二人在公堂上窃窃私语,快如实招来!”一声堂木声吓了二人一跳。
“回大人的话,东家问我为啥之前不和他说这事,他都不知道。”
“大人,说的正是这句。”
“哼!”
“继续说。”
“后来小的就依着陈家的意思前来告官,剩下的事大人您就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
“那假银票你是哪来的?”
“假银票是陈家给的。但陈家只给了三千两的假的,其余的小人就不知了。”
“你不知?从你家找出来的东西你竟然说不知?”
“好吧!那你再说说那五千两现银的事吧。”
“小人不知道这五千两现银是怎么来的。”
“嗯?这银子是从你家后院挖出来的,还敢不认?”
“我看你今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啊,大刑伺候!”一旁的李掌柜连忙哭着求东家:
“东家,事到如今您就别再为陈家开脱了,你就说实话吧!”
“否则这大刑上来,您哪里有活路啊?”
“您不为自己想,还得想想家里的哥儿和姑娘们啊!”
李掌柜是在暗示东家,今天无论是不是陈家给的就都得是了,左右是说不清的事。还有那五千两银子被坑了可以再赚,命没了,一大家子哪还有指望了?
东家听了李掌柜的话,如梦初醒,心里头未免有些心疼这五千两银子。
这银子他是真没见过啊,而且他夫人也同他说了夫人的私房没了却多出这五千两银锭,夫人想着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