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宋妧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延庆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宋妧依言起身垂首而立,显得规规矩矩。
延庆帝也在打量着她,这孩子是他第一次见,整个周身的气场看上去普普通通,不张扬不外露亦不小家子气。但是就是这样的普通才显得不正常,一个五岁的孩子见了天威,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就是不平常。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宋妧依然抬起头来,大大方方的让延庆帝看;这份坦然就是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更何况是个姑娘。
“嗯,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想来去仁明殿传旨的内监已经告诉了你原因。”
“你想让朕赏赐什么给他呢?”宋妧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延庆帝:
“臣女不敢说。”
延庆帝心道:这孩子的心眼还真不少。钱松茂轻声说:
“宋姑娘不必担心,陛下先前说着要歇息一会儿,不相干的都打发了出去。”
“即如此,臣女就实话实说了。”
“陛下想要赏,就随手给点什么好了。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哈哈哈,你这个小鬼头!”延庆帝开心的大笑,然后又指着宋妧:
“你这般胆大妄为,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陛下这是何意?”
“昭华世子一向胆大,你今天这般莫不是他教的吧,哈哈!”
宋妧听了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松茂,你瞧瞧这姑娘还挺委屈的。”钱松茂在一旁呵呵的笑着不说话。
“陛下,您明知故问,我就不信您不知道昭华世子常常惩罚于我,花样百出的。”
“朕哪里会知道邕亲王府的事?”
“呃?世子没和您提起过?”
“提起什么?”
“也是,他惩罚我才不会说。”
“呵呵,你说说看,他是如何惩罚你的?”
“什么延长课业的时辰啊,抄弟子规啊,什么罚投壶啊,站着抄书啊,总之是花样百出。”
“其它的我能理解,但投壶这种玩乐的事情也算罚吗?”
“他明知道我不适合学武,还让我投二十只箭入壶,否则不能吃饭。”
“然后呢?”
“我投了无数支,只进了两支,胳膊都要断了。这不算惩罚?”
“呃……,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理由呢?”宋妧有些难以启齿,总不好说是我用镖甩他的后脑勺吧?想了想还是挑了一个中庸的说辞:
“就一个‘尊师重道’的名目,我就被罚了五六次了。”
“我打不过,也说赢,本事也差得远,日子过的可苦呢。”
“哈哈哈,你这孩子。”
“他也是怕你怠慢了学业,毕竟有天份还要更努力些。”
“陛下说的是,臣女受教了。”
“学业虽要紧,但是也要劳逸结合,自己找找乐子。”
“谢陛下关心,只是邕亲王府除了绰儿姐姐那里,甚是无趣。”
“你就没发现些好玩的事情?”
“昭华世子把我安排在他的书房里,隔着珠帘时时刻刻看着我,哪里有玩的机会?”宋妧没有说赵谨当着他的面处理公务的事情,她不想成为延庆帝监视赵谨的眼线,到最后没有真心对待她的,一个把她当棋子,一个把她当贼般防着,两头不讨好。
“怎么会时时刻刻?他平时不会出去吗?”
“很少出去,有一次他总算出去了,我可松了口气。就把他的书房翻了个遍,画本子都没有一个,甚是无趣。”宋妧再一次说谎,其实赵谨是经常出去的,而她也没有动他书房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哈哈哈,定是昭华怕你偷懒都清理了。”
“陛下,您还不知道他吗?甚是无趣了。”宋妧说着还嘟起了嘴,似是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这还真是被罚得狠了,要不你去皇后娘娘那里陪三公主好些?”
“呃?陛下为何由此一问?”
“是朕在问你话。”这时的延庆帝有些威严。
“那我说了陛下您不许生气。”
“说来听听,我再考虑是不是应该生气。”
“昭华世子虽然狠了点,但皇后娘娘那里还不如邕亲王府呢,臣女决计不会去的。”
“这是为何?”
“昭华世子已经与我说了预言的事,我这尴尬的身份,呃……,难免让人有些非份之想。”
“大胆!”延庆帝一拍扶手,想吓一吓她。宋妧听得这一声大喝忙跪了下去:
“陛下要罚我,我也得说完,臣女一家都是纯臣,臣女也一样,绝对不会选边站队。”
“混帐,皇后娘娘是朕的嫡妻,太子殿下是太子,是储君。”
“储君不储君与我无干,与宋家无干,二伯伯从小教导我:宋家满门忠烈,只能做纯臣。我宋妧不能因为些预言就得意忘形了,忘了宋家的祖训:只忠于咱们大晋的江山之主。”
“何况那只是预言而已,不一定能做数。就是做数,臣女还要依仗陛下的护持,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最后预言才能成真。”
这翻言辞直说的延庆帝高兴不已,老天佑他,双子星都是一心只臣服于他这个江山之主。
“哈哈哈,融老太师说的对,你还真是见识非凡。”
“融老太师?最近臣女也没见得他,他还欠臣女银子呢!”
“哈哈哈,这笔帐就记在朕的头上,朕替他还了。”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