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瞥着眼示意阮安强付账,阮安强说啥都不愿意,“爹,我哪里来的钱啊。”
阮老头气得花白胡子颤颤的:“先前不是给了你好些碎银子去打点!既然又没法打点,怎么就没银钱了?”
阮安强直叫冤:“爹,你忘了,我为了跟狱卒打探消息,银钱都使出去了啊!”
阮老头气得不行,只能自个儿掏出碎银子付了账,心都在滴血,又有点恼赵婆子先前非要支使严山出去给她买这个买那个。要不是这样,这会儿付钱的就是严山了!
赵婆子躺在板车上,瞪着这对都在推脱不愿给她花钱的父子。
心寒,却又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从喉咙里发着破风箱的呼哧呼哧声。
阮明姿站在阴影处,见着阮家那几人吵闹不休的付了钱乘坐板车离开,忍不住愉悦的笑了起来。
别怪她歹毒,幸灾乐祸,想想阮家这些所谓的亲人,对她跟妍妍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只是阮明姿的笑只持续了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好似有人一直在看着她。
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她微微眯了眯眼,四下打量着,就见着医馆的另一处阴影里,慢慢走出个拎着药包的人来。
算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