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外,一切还风平浪静,地牢之内,浓厚的血腥味让瑕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尽量捡着干净的地面一步步往前走,直到来到匡庐所在的囚室。
属于青修的刑架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几条带血的锁链挂在上面,匡庐垂着头,斑白的头发已经散落。
在他的身后,一共二十四枚特制的镇妖钉刺穿了他脊骨,将他整个人牢牢扼在了木架上。
这不仅会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也从根本上毁了他今后再用灵力的可能。
不过,也许没有今后了。
瑕盈伸手去探匡庐颈部的脉搏,以灵识去看对方的伤势。
匡庐就在这时慢慢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有些意外地喃喃了一句“先生?”
瑕盈收回了手,“是我。”
“您怎么……”在一瞬的震惊过后,匡庐颤抖着叹了口气,“您不该到这样污秽得地方来……”
瑕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匡庐的伤太重了。
即便是他,恐怕也……回天乏术。